事實上花卓雅的母親開始就相信了女兒說的消息,之所以她話里依舊那樣不相信只是為了保護她。
她不相信白家的人這麼傻,輕易相信自己的女兒。這麼重要的消息既然敢讓自己的女兒知道,一定是有防止她傳出去的措施。既然讓自己的女人能夠打出這個電話,說明是默許來了。
花卓雅又不停的說了一些與之相關線索,她的母親感覺差不多了,當下說道:「我會查看一下,你自己照顧好自己。」
「嗯。」花卓雅此時也已經想明白了自己母親剛才為什麼那樣的反應。
其實花卓雅母親的顧慮是有必要的。剛才她們之間的談話一字不差的被白月的親信掌握着。
親信給白月聽過這段錄音擺擺手道:「我一早就知道她的那點小心思,不必理會。」
就在白月讓自己的親信不必理會的時候,花卓雅的母親已經給端木槿發出去了一條短息
二十分鐘過後,端木槿下了飛機就準備給張樓打個電話,一看有短訊。她看過短訊立馬就給張樓打去了電話。她的表情根本看不出一點情緒來。
電話是金老師接起來的,和端木槿說了兩句就掛了。
張樓由男護士幫忙解決了衛生過後,金老師高興推門進來把好消息告訴他:「她已經下了飛機,一會兒就過來。」
張樓雖然左手臂打着石膏,額頭跟腿上也有擦傷,一時卻忘記了,想要坐立起來的想法也只能想一想。
疼得呲牙咧嘴的又乖乖躺回了了床上。
金老師趕忙勸說道:「你現在不能過度移動。」
張樓有些悶悶道:「金老師我想擦一下臉。」
金老師微微一笑轉身去端水去了。留下張樓臉頰緋紅,眼睛又緊緊看着病房門。
「當真要在這裏下車?這裏可是離醫院還有幾十米距離。」疑惑的的姐又好心的解釋。
端木槿報以微笑:「我還要買些東西,就這裏吧。」
的姐恍然了悟一笑,不再多說。
進了剛才看見的花店,端木槿選了嬌艷欲滴的紅玫瑰讓店老闆包起來。
因為晚上花店只有店老闆在,可能因為他是男的,從端木槿進來那一刻他就猜測這女人一定不是普通人家出生。
瞧着端木槿選了紅玫瑰,八卦心理不免笑着道:「客人這是要送給心愛的人?」
選好之後,其實端木槿有意無意從透明的店鋪玻璃觀察外面的情況,正在她全神貫注的時候,被店老闆的話喚回了神:「你剛才說什麼?」
端木槿居然沒有注意剛才自己說的話,店老闆也沒有惱,笑着又說了一遍:「我是想說客人選這種紅玫瑰給愛人就對了。」
「嗯,是很好看。」含苞待放,不光紅玫瑰十分的新鮮,充滿活力。看看其他花束也是精神抖擻。這個店老闆把花店經營的很不錯。
店老闆帶着一絲絲羨慕目光送端木槿離開店鋪,幻想着自己什麼時候也有一個這樣的女人送玫瑰給自己。
剛才可能離醫院還有一段距離反倒覺察不出有什麼特別的人。當她距離醫院只有五六米的時候,明顯感覺出了異樣。
從不同方向看着自己的目光盯着自己,端木槿也沒有裝作沒有看見,直接扭頭往這些人所隱藏的方向看去。
算算人數,對方只要有八個人,數量還不少。而且這些人的能力還不錯。
幾眼過後,端木槿沒有任何反應的走進了醫院。
「這個女人什麼意思?居然直直看過咱們了?」監視端木槿的人看着越來越遠的人,疑惑道。
因為醫院裏面也有她們的人在,所以她們不擔心跟丟了端木槿。
「是夠猖狂的,居然敢跟咱們直接面對面。」
「再有膽量又怎麼樣,還不是要被咱們白月小姐踩到腳下。」
「的確是。」
白家這些人打心眼裏覺得端木槿根本沒法跟她們的白月小姐相比。
有這樣心思不光是她們,就是身在帝都的端木家族四小姐此時雖然黑着一張臉,但卻沒有一絲急迫。
「咱們的人到了東北沒有?」片刻後,四小姐詢問自己的親信。
「咱們的人也已經下了飛機,已經在醫院內找到了人。意外的是還有其他人在盯着端木槿。」
四小姐聽着親信的話,撲哧一聲笑了:「意外?不是意外,我的這個外甥女現如今可是一塊肥肉,誰也想要吃到嘴裏。」
「要不要把她跟她的夫郎全都帶回來?」
這一次,四小姐驟然黑了臉,「蠢貨!」
突然的變故,使得剛才還大言不慚的親信當下龜縮了脖子。
「如果事情這麼簡單,我一早就解決了她。學聰明一點,讓那邊的人只要看着她,不要有其他舉動。隨便查查其他幾波監視的人背後屬於誰?」
「是。」
端木槿此時沒有精力處理其他事情,從病房門的小窗戶內看了進去,臉色毫無遜色的張樓時不時望着門口,端木槿心裏也不好受。
她沒有進去,轉身去尋找張樓的主治醫生去了。
主治醫生見到端木槿微微一愣,隨後不着痕跡觀察了端木槿一番。開始她對於病人張樓也沒有太多注意,畢竟每天發生意外的很多。
只是沒想到那麼一個長得還算可以,身體有些稚弱的男人居然能讓院長親自囑咐自己要小心照顧。
「你是張樓病人的妻主?」與此同時她也看向了對方手裏拿着的一束紅丹丹的玫瑰。心裏嘀咕,這些有權有勢的人就愛這些虛的。
「嗯,我想了解一下我夫郎的傷情如何?」
幾分鐘送走了端木槿,這名醫生剛才輕慢的心思消失了許多。當醫生這麼久,而且還是全國骨科排的上號的精英人士,什麼樣的人物都見過,只是頭一次遇上如此關心自己夫郎的人。
不光詢問了病人的病情,還請教了許多其他問題,例如平時看護應該注意的問題,食物應該注意什麼,哪些膳食是病人食用最好的,還跟自己拿走了多個病人套餐的烹飪技法。
在病房左等右等依舊不見自己的妻主:「妻主是不是不知道我住在這裏?」
看着報紙的金老師聽着樣的話,當下就笑了:「不會,她知道你在這裏。之所以現在還沒到,應該是路上耽擱了。」安慰的話說完了,她自己的心裏卻不平靜了。
金老師心裏着急又不能表現出來,不過手裏的報紙也看不見去了,時不時也望向病房門口。
一時間病房內沒人說話,就連呼吸也拉長了。
「吱呀一聲。」打破病房內的寂靜,同時也讓張樓跟金老師一顆心掉進了肚子裏。
看見端木槿,張樓就不由自主的眼眶都是淚。
「身體難受?」端木槿把花遞給了金老師,坐在椅子上看張樓。
「不是,不是,只是想妻主了。」
「我會陪着你。」端木槿微微一笑,捉着張樓的一隻手慢慢的摩擦着。
一旁的金老師看着端木槿又是花,又是溫柔的微笑,又是拉着張樓的手,心裏笑罵鬼機靈,很會哄男人。
「嗯。」妻主回來了,他就安心了。好像見到妻主,身上的傷也不疼了。心裏滿滿的都是幸福。
「家裏知道你受傷嗎?」
「小樓不讓告訴你們兩家的大人。」金老師插話道。
「嗯,那就一直瞞着吧。」現在她身邊也不安全,不讓她們被波及到也好。
和張樓做了一會兒,端木槿就跟金老師出了病房。
「他是怎麼受傷的?」自己的身份暴露,張樓又受傷,由不得她不懷疑。
「聽說是自己晃神後摔倒的。」
「據我所知,他騎車經過的那一段路面還是很平整的。」
這個小傢伙問就問吧,這麼緊緊盯着自己做什麼?被她盯着很有壓力。
「人出事又不是外部原因能夠控制的。不然你還以為有人針對他?」金老師反其道而行,故意把端木槿的懷疑說出口。
「由不得我不懷疑。」
「學校也進行了調查,證據說明小樓的事情是意外。」
「是嗎?」
端木槿似笑非笑的看着金老師。其實剛才那些問話不是她的目的。從剛才金老師回答問題一系列反應,她已經確定張樓受傷不是意外,「只怕不是意外。」
金老師可沒有想到她這麼快的就猜到了,想到即使她懷疑,至少需要回學校親自調查再確定吧?
不過金老師還強裝鎮定:「你太緊張,想多了。」
「是白家人出得手?」
「不是。」
回答的這麼快,不是才怪。
端木槿居然不再準備這樣的談話,當下轉身準備回病房。金老師卻着急了:「就是真的不是意外,你現在也應該忍耐。」
「我知道您跟金校長的好意。我不會把她們怎麼樣。」不能怎麼樣,但也不表示就放過她。
一夜安穩休息過後,端木槿給張樓準備了早餐後就離開了病房,金老師原本安定的一顆心,又提了起來。
「千萬要忍耐,以後報仇也不遲。」追出病房,金老師再一次勸解着端木槿。
「我知道。」
瞧着自己得意學生的反應,金老師更多的話立馬卡在了嗓子眼兒不上不下。
「母親,端木槿那丫頭好像已經猜到張樓出事不是意外。而且已經把目標盯上了白家。」
「我知道了。」金校長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隨後給端木槿打去了電話。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