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姐,經理叫你幹什麼呢?不會是要把你調回樓上吧?」回來換裝的小哥關心道。好不容易盼來一個好的化妝師,雖然她偶爾也會水平成負值,把他們一個個花的好像黑白狗,根本慘不忍睹。
端木槿邪邪的一笑:「你不會是捨不得我吧?」
上下看過她,小哥眼裏冒光,笑着誠懇道:「端木姐你有不僅長得讓人愛慕,而且待人又好,也不知道誰以後這麼幸福的被你娶回家。」
「娶一個,還不如一個不娶,擁有所有。」端木槿此時就這麼想的,也就直接說出口。
雖然心裏不免失望,但經常見慣了那些虛偽的客人,反倒端木槿的坦率惹他心裏舒服。小哥微微一笑,試探道:「端木姐要不您**多了一個我?」
「你姐我可是花叢老手,片葉不沾身的本事已經練得出神入化。小心把你的心傷了。你還等着對下一位花叢新人一撲就中,以後你就過上了幸福的日子。」
惹來小哥們一陣的笑聲,門外的杜均聽到這些話,嘴角都是笑意,越有挑戰他越喜歡。追求自己的女人不是沒有,但是他更加喜歡自己尋覓獵物。
誰讓他家庭背景的雄厚,有這樣的資本。「噔噔。」
當離門最近的小哥打開門見到是杜均:「你......你是現在很紅的杜均?你怎麼來這裏了?」
「我找你們的化妝師。」
小哥重新上下打量他幾眼,仰着脖子帶着一絲笑意喊道:「端木姐有人找......」
「告他沒空。」還有七八個小哥等着化妝接客掙錢呢,真有事也要等到她忙完了再說,
門口的小哥先不好意思了,趕忙解釋:「對不起,端木姐就是對工作負責,我這就會把她給你拉出來。」說着他就抬腳要走。
杜均當下溫和的一笑:「不用了,告訴她明天不要遲到。」
小哥關上了門,其他小哥一片詢問的聲音:「你怎麼把門關了?那人走了?」
「是誰來找端木姐,我怎麼看着是是個白淨的男人?」
「你就知道白淨,人家是良家男。」
「哦,剛才找我的是誰?」聽着小哥們聊得開心,端木槿終於從手裏的化妝中頭也不抬的問道。
小哥們鬨堂笑她:「端木姐你準備出手了嗎?這次可是良家男。」
「自從消失了幾個月,在酒吧當真沒見你動真格的。」
「就是,都成了嘴上功夫......端木姐你不會是已經老了,沒激情了吧?」正在化妝的小哥嘴也不停的打趣她。被端木槿在背上拍了幾把,連連告饒。
「良家男我可是敬而遠之的,他們是花叢老手們的禁忌。」
「看來我們的機會很大......」小哥們笑着道,有人是真話,有人是開玩笑。
不過端木槿沒有接下面的話,因為熟悉,反倒讓她不好意思下手了,雖然這些小哥中真有她的菜。兔子不吃窩邊草,動了就有麻煩。這也是花叢老人們經過無數血淚留下的經驗。
經過端木槿和陳虹的協商,雨魂酒吧地下室那些小哥在端木槿離開之後依舊有好的化妝師負責他們的化妝。
陳虹如此爽快的答應,杜均從旁說話有很大作用。
無論如何端木槿終於拿着自己的化妝工具箱坐上杜均的保姆車。
外面瞧着面積不大,實則裏面空間很大,可以利用的空間都被合理的利用。裏面有座椅式的摺疊床,小冰箱,酒水,小零食,烹飪廚具也是樣式繁多,蒸煮煎炒都可以。
車裏面除了司機,杜均自己,還有兩個三十左右的一男一女,應該是他的助理。一路上都是他們三個人說話,端木槿有時聽一聽,不參與討論;有時閉目隨着車起伏,閉目養神。可能端木槿太為自在了,有人就看不慣了。
那個女助理長相就是放在二十一世紀也是中上品,通過她說話也知道是肚子裏面有墨,家裏最差也是工薪階層,短髮柔順更加增添了幾分幹練和魅力。
就是這個短髮女助理笑面虎的瞅見端木槿終於清醒過來了,笑着道:「你不看看劇本資料,想想給阿均如何畫出完美的妝容,反倒一直睡覺。
瞧着你臉色蒼白,如果病了可不要逞強,這樣不僅對你自己身體沒好處,更重要的是耽誤我們阿均的工作,再嚴重點就要危機阿均的名譽了。」
職場這點把戲,端木槿雖然不能說了如指掌,但也能做到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沒有情緒的淡笑掛在嘴角道:「杜均已經長得很好看了,妝容只是錦上添花,無需太多花哨。過多的修飾倒是顯得不倫不類。
至於畫什麼妝容,只怕劇組都拍了三分之二,每個人的妝容只怕都定型了。」讓她想半天,導演也不會同意改用,如此不是沒事找事嗎?
說完掃了車裏的其他幾眼,剛才沉默的杜均嘴角掛上了一絲微笑,那個男助理只是好奇的多看了她兩眼。至於短髮女助理嘴微微一撇,幾分嫉妒,幾分不滿很快閃過,不服輸的嘟囔了一句:「沒想到大名鼎鼎的端木槿也是伶牙俐齒,好口才。」
「您也不錯。」端木槿不想和這種一見到男人就荷爾蒙上升的女人多費口舌。她的嘴巴很金貴的,能被她多說幾句那是福氣。
端木槿的淡定回擊使得對方不好再窮追不捨,她心中的一口氣實實的堵在了自己的心口。
望着窗外的端木槿沉默着,其實內心已經把剛才的事情再次過了一遍,對於杜均沉默的縱容短髮助理刁難,她心裏少了一份對他的好感。
如果杜均此時聽到了她的心聲,一定會阻止自己的助理。可惜他不會讀心術,給以後追求道路增加了幾倍的難度。
到達龍店,端木槿才知道前主兒真的很有名,只在一下車開始許多人沒有看注意,隔了一分鐘當就有人:「咦?這不是大名鼎鼎的端木槿嗎?」不過這語氣和神情都告訴端木槿對方在說反話,在譏諷。
可能對方沒有想到她這個吃喝嫖賭的渣貨,可以再次有臉出現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