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身影遮擋住了盛晚晚的視線,這讓盛晚晚有些不滿。
肖澈感覺到身後有人,也轉過身來,很詫異在屋子裏突然多出的這麼一個人來。
「攝政王如何進屋的?」肖澈蹙眉,語氣不善。
一襲紫袍,衣袂隨着窗外的風輕輕拂動,唯有那張隱在暗處的臉,看不真切表情來。
那雙傾世的紫眸,此刻仿佛覆蓋着一層讓人寒慄的冰霜,一眼就足以將人給冰凍住。
分明是頗為炎熱的季節,可是這人入了屋中之後,這溫度再也感受不到幾分炎熱。
盛晚晚撥開礙事的肖澈,抬步走到了軒轅逸寒的身邊,「小寒寒,你又調皮了,居然從窗戶處爬進來。」說着轉過頭去對着肖澈使眼色,示意他離開。
她以為這個男人應該能夠看得懂她眼中的意思,畢竟他們從小一起長大,這般默契總還是有的。卻不想,這個男人仿佛沒看懂一般。
「你們這樣,是準備搞地下情?」肖澈淡淡嘲弄,看着盛晚晚挽着男人手臂的時候,心中仿佛刺刺的感覺。
「地下情怎麼了,我樂意。」盛晚晚睨了他一眼,送了一個大白眼給他,「肖澈,別鬧了,出去吧!」
隱約猜測到,的某人這是又要打翻醋罈子節奏了。
肖澈皺眉,「晚晚,他會欺負你。」瞧着這男人那陰鷙的表情,他哪裏會放心離開。
「肖公子不必走,本王來的不是時候。」軒轅逸寒低沉魔魅的嗓音透着一股冷冽之氣,他不動聲色地抽出了自己的手,平靜無波地說道,「本王告辭。」
什麼鬼?
盛晚晚瞪了肖澈一眼,上前就抱住了軒轅逸寒的手臂,「喂,等着!你不是就又生氣了吧?」
軒轅逸寒平靜答道:「沒有。」
沒有才有鬼哦,她怎麼可能相信他不生氣。這種表現,已經昭示着他是在生氣的邊緣了。
「肖澈,快走吧,這裏我能搞定。」盛晚晚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趕緊出去。
「放手。」軒轅逸寒的聲音聽上去很平靜。
「不放,我就不放!」盛晚晚耍賴皮似的,死死抱住他的手臂。她也不知道,為啥這位大爺這麼容易生氣呢,把他稱作小媳婦還真是一點都沒有錯。
她這賴皮的語氣,讓他的語氣也軟了幾分。
「晚晚,別鬧。」
這樣放軟的語氣,讓盛晚晚知道自己這招奏效了。給了肖澈一個眼神,眼中的光帶着警告。拜託,快走吧,待會兒說不定自家這「小媳婦」脾氣上來就要揍人了。
肖澈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腳站在原地仿佛是生了根發了芽一般,不曾挪動半步。他就這麼直直看着盛晚晚和軒轅逸寒之間的動作,兩人如此親密,盛晚晚以前對他可從來沒有這麼貼近過。
看着猶如情侶一般的動作,肖澈垂眸,輕輕而無奈笑了。
「我先走了。」怎麼看,他在這裏都好像是多餘的。
門關上後,盛晚晚才放開了軒轅逸寒的手臂,「小媳婦,你又生氣了?」
小媳婦……
軒轅逸寒眯眸,危險地看着她。
「好了,我既然把他當成哥哥,這樣你不用太在意的。」
「他並未當你是妹妹。」軒轅逸寒輕哼一聲,語氣帶着嘲弄。
「那又如何啊,只要我心裏是你,你又害怕什麼呀?」她想都不想就反駁。
只是這話一出,他就不再說什麼了。
她既然知道他害怕,就該明白他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情緒在這裏。他從來沒有這麼害怕失去過,即便是曾經母妃……
「盛晚晚,你既然知道,又何必再問?」他語氣微冷。
盛晚晚愣了一下,上前抱住了他的腰,「我說過了,我與你,一直同在。」
他闔眸,掩蓋眸中的情緒。他沉默了,這句話,的確每次都能夠驅散他心中所有的擔憂,可是卻也無法消除他心中的疑慮。
「小寒寒,我不會走,死都不會走。」她貼着他的胸膛,聽着他強有力的心跳,仿佛不是在強調給他聽,而是在不斷說服自己一般,一直在心中重複着這句話。
軒轅逸寒輕嘆一聲,睜眸時,眼中一片平靜。他大手順勢攬住了她的腰際,將她拉入懷中收緊。
盛晚晚伸出小手在他的胸前輕輕畫圈,隔着薄薄的衣料,能夠感覺到衣料下那結實的胸膛,想想都讓她流鼻血。
她也不是沒見過男人的腹肌了,人家肖澈也有,再對比一下自己見過的,當屬自己的男人最有愛了。
「你來找我做什麼的呀?」她忽然覺得這麼抱着有些消耗時間。
「去魔域做什麼?」他忽然說了這麼一句話。
盛晚晚很驚訝,看着他平靜的容顏,猜測到剛剛她和肖澈的話,他是聽見了。她呵呵笑着:「沒什麼,只是聽說他們要去魔域找能夠讓夜傾城起死回生的東西。」
他沒說話。
「而且聽聞魔域此地,寶貝很多,只是危險也是很多,一般普通人去那兒都沒有生還地可能。我才會想要去阻止他們別去。」
「的確。」沉默了好一會兒後,軒轅逸寒輕輕頷首,「魔域不是普通人能入的,這世上藥物寶貝如此多,不一定非要去魔域找。」
盛晚晚沒察覺到男人的表情,認可似的點頭,非常同意,「是啊,我也是這麼說的呀!」
「楊錦兒之事,你無需插手,只需旁觀。」
盛晚晚鼓着腮幫子,想當然就要拒絕,卻聽他又繼續說道:「明日給你挑選一些侍衛。」
聽罷,盛晚晚的雙眸發亮,「那我要親自挑選。」其實她知道,暗中這個男人也派人保護自己的,否則每次她的行蹤他怎麼可能這麼了如指掌?
卑鄙腹黑的男人,他倒是一點都不覺得有啥似的!
……
挑選侍衛的場所在攝政王府。
盛晚晚坐在涼亭里,喝着茶磕着瓜子,看着一個又一個男人全部被退出去了,最後只剩下女人了。她有些不爽了,「為什麼全是女的?」
好歹在遇到危險的時候,男侍衛更靠譜一些吧,怎麼就讓這群女人來保護?
她這話帶着十足的抗議,轉過頭來問向一旁平靜的男人,差點沒炸毛掀桌。
「男人不安全。」某人都不曾想一下,就這麼回答着。
「女人也不安全!」盛晚晚一巴掌拍在桌上,以示抗議。
「在你身邊安全。」
「我不管,我要一男一女,我要一男一女的侍衛!」盛晚晚一副耍賴的樣子,「你這個獨-裁-者,要是不給我一男一女的侍衛,我就和你分手!」
好像每次說分手這種話的時候就特別奏效。
雖然這個男人壓根不知道什麼叫分手。
軒轅逸寒皺眉,「好。」
葉寧大傷初愈,站在閻澤的身邊,聽着他們兩人的談話,很無語地望天。早知道應該再裝病一下,在床榻上躺着裝死,這每天出來待在王爺和太后身邊,身心都要被虐一百遍啊一百遍。
選侍衛這種事情,本來挑的都是軒轅逸寒身邊的人,他身邊的高手這麼多,本意是想要如此的,可是卻不想這時候管家匆匆入了府內,輕瞥了一眼盛晚晚,這才向自家王爺說道:「王爺,有兩位稱自願當太后的侍衛,願意成為太后的盾牌。」
還盾牌,說的這麼好?
盛晚晚放下茶盞,都不等軒轅逸寒點頭,趕忙搶先一步回答:「請,快請進來!」生怕某個男人會拒絕。
軒轅逸寒沒有反應,依然手執書卷,隨手翻看着,那神情怡然自得。
盛晚晚偷偷瞥了他一眼,看着男人那完美的側臉,仿佛鍍上了一層淡淡的柔光,平日裏的凌厲都被軟化了幾分。本來只是想要偷偷瞄兩眼,卻不想這麼盯着看了許久。
她的眼神太直接了,讓他終於是抬起頭來。
兩相對望,盛晚晚感覺到那雙紫眸含笑,笑意夾雜着戲謔之意。
她感覺自己好像有一種被美色給迷了雙眼的錯覺呢?
正想着,自不遠處傳來了腳步聲,走入的兩人,熟悉地讓盛晚晚一驚。
「肖澈,季姐姐?」盛晚晚微微一愣,很快就明白過來他們這是打算來效忠自己了?她起身就迎了上去。
聽見肖澈這個名字,軒轅逸寒不動聲色,紫眸里卻有一抹冷芒划過。
盛晚晚迎上去,看見他們兩人,問道:「你們該不會是真的打算……」來做她的侍衛吧?
肖澈含笑點頭,神情頗為堅定:「誓死效忠太后。」
感覺怪怪的呢?
都說女人的直覺是最準確的,盛晚晚不知道這種感覺是不是她所想的這樣。肖澈和季晴語應當是來完成任務的,只是給自己當侍衛難不成還能夠有利於他們完成任務?
想不通!
「王爺,這……」葉寧試探地看向軒轅逸寒,王府內的高手這麼多不要,非要這麼兩個看上去異族的人。不過應該說是異世界的人。
軒轅逸寒平靜地點頭,「由着她。」
葉寧大大一震,很不敢相信王爺居然同意了,想想肖澈這個男人看上去並不像是很好對付的樣子,就這麼由着他待在太后的身邊真的好嗎?
「王爺……此事似乎有些不妥。」葉寧還想勸阻,卻被軒轅逸寒一個冷眼給瞪住,識相閉嘴。
他是不是白擔心了,王爺肯定會有自己的安排,他瞎操心個什麼勁?
夜色漸漸濃下來。
葉寧推門入了屋子裏,輕輕問道:「王爺,有何吩咐?」
軒轅逸寒放下手中的書信,目光微冷:「母妃的死,此事有眉目了。」
這話,讓葉寧震了一下,知道王爺一直都在查當年寧皇后的死,畢竟這一直是個謎團,後來月氏坐上皇位,也就是現在的太皇太后,至今所有人都認為當年的寧皇后是自殺,只有王爺一人不信。
「那王爺有何吩咐?」葉寧小心翼翼地問道。
「讓閻澤去一趟炎耀,這信既然是靈堯送來的,他必定知道一些事情。」
葉寧目光落在那封書信上,不免蹙眉,又是炎耀陛下。那位炎耀國君到底是有些不一樣,總覺得給人的感覺亦正亦邪,根本不知道他到底是敵還是友。
「屬下這就去辦。」葉寧剛準備轉身,又被軒轅逸寒叫住了。
「葉寧,派人去辦一件事。」軒轅逸寒的眼中划過一抹殺氣,「此事務必要辦好。」
葉寧發現王爺的神情很冷,那深邃的紫眸中殺氣滿滿,這種殺氣讓他的心中划過了一抹不安。他小心翼翼地問道:「爺兒,請吩咐。」
「過來。」他隨手在紙上寫上了幾行字。
葉寧輕輕一掃,震了一下,「這樣的話,太后那邊……」
「照辦。」他冷眼吩咐,語氣是不容置疑。
葉寧輕輕嘆息,覺得王爺這種時候真是各種卑鄙無恥呀!
「不許她受傷。」緊接着,男人又說道。
聽到這話,葉寧暗自撇嘴,這事情搞不好手誤就真的傷到太后了呢?
……
侍衛一事,盛晚晚的身邊多了兩個怪異的侍衛,一個是利落的短髮,另一個則是如火的紅髮,帶出去回頭率那真是百分之百。
恰逢今日早朝下朝後,碰到了正走出的傅燁。
盛晚晚咦了一聲,上前喚道:「傅丞相,你這身子可好了?」
「無事了。」傅燁輕輕笑着,平靜地看着她,目光有意無意掃向了盛晚晚身後的兩人,挑眉。這兩人不正是那日在如月樓遇到的,軒轅逸寒竟然也答應讓這個黑袍的男人留在盛晚晚的身邊,讓他有些驚訝。
他的蠱毒,讓軒轅逸寒派人來解的,炎羅動手解的蠱毒。
他不免在想,軒轅逸寒身邊的人,有幾個是魔域的人?
看着盛晚晚,思緒很自然就飄向了軒轅逸寒,從小一起長大,也是從小斗到大,兩人之間的關係很微妙。
「傅丞相這蠱毒看來也不是什麼難事呀,太好了。」她伸手拍了拍傅燁的肩膀。
站在身後的季晴語開始打量起傅燁,初見時,還真的被這個玉樹臨風的男人給吸引了目光,那溫潤如玉的面龐,俊美而又儒雅,一襲白衫,正映襯了她心中最美好的幻想。
她可是最喜歡白衣的美男了!
「啊,對了,這兩位是哀家的侍衛,日後大家一起共事,就忙就相互幫忙就行了。」盛晚晚轉過頭,開始介紹起自己身後的兩人來。
季晴語非常乾脆地上前來,一把抓過傅燁的手,假正經地握着說道:「你好,我是季晴語,日後叫我晴語就好了,我和太后是好姐妹。」
「……」盛晚晚眼睛瞪圓了幾分,不敢相信平日裏一本正經的季姐姐,突然之間轉變了畫風,這畫風還真是讓她一時半會兒接受不了呢?
傅燁也是一愣,好半晌才回過神來說道:「幸會。」
「本相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先行告辭了。」傅燁看向盛晚晚,眼神溫和。
盛晚晚點頭,再好奇地看向季晴語,發現她的眼睛痴痴地追隨着傅燁的背影而去,她忍不住伸出雙手在季晴語的眼前晃了又晃,發現對方完全沒有任何的反應,那眼睛直勾勾地盯着。
「嘖嘖,季姐姐難得會發花痴。」
季晴語被盛晚晚的話給激得回過神來,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說什麼呢!」
「要不要我多給你們兩位製造機會呀?」盛晚晚笑米米地湊過來,不懷好意地笑着。之所以叫她季姐姐,她年紀也真是不小了,比她和梨晲大三歲,二十一了。季晴語也是個美人兒,就是性子太冷,男人都是被她的性子給冷走的,所以這會兒難得會讓她看對眼的男人。
季晴語莫名就紅了臉,伸手就掐了一把她,「少胡說八道。」
唯獨肖澈仿佛是世外人一般,平靜地看着四周,他在觀察,觀察這裏的一切。古代的皇宮建造也是帶着人民的智慧,為了保證盛晚晚的安全,他必須要將這裏的一切都摸透才行。
兩個女子有說有笑往前走去,渾然沒有理會已經站在原地沒有動的肖澈。
等他回神時,兩人已經走遠,他輕嘆,隨即跟上。
盛晚晚這神經這麼大條的人,他還是得看緊一些。
……
今日正好是耀王歸朝之日。
盛晚晚按照軒轅逸寒說的話,只是旁觀不插手,只是這麼旁觀着也讓她有些着急了。這軒轅俊耀居然歸朝了,還讓他們這麼光明正大,最可惡的是還為此特地舉行了宮宴。
此事讓盛晚晚心情非常不好了。
她隨意打扮了一番,便入了宮宴中坐下。
今日宮宴多是女子,畢竟今日宏王也在,也說起來好笑,軒轅家這幾位王爺到如今都未曾娶妃,一個兩個全是孤家寡人。太皇太后每次賜婚,讓他們反對。
瞧着這陣仗,盛晚晚猜測今日宮宴又將是賜婚之宴。
「季姐姐,聽說傅丞相即將迎娶夜婉雲了,你說咋辦呢?」盛晚晚看見了此刻夜家人已經落座,看向季晴語的時候,眼中閃着一抹狡黠的亮光。
季晴語伸手在下面輕輕掐了她一把,「少打歪主意,我不過只是欣賞而已,並不打算真的要做什麼。」
「唉,可惜了啊,可惜了傅丞相這麼一顆好白菜,讓夜婉雲這隻豬給拱了。」
「……」聲音雖然不大,可是卻讓時刻關注着盛晚晚的夜婉雲聽見了。畢竟夜家落座後,位置離盛晚晚的不遠。
「啪」地一聲響,夜婉雲氣得一把折斷了手中的筷子,今天晚宴必定要讓盛晚晚死!
她看向那不遠處的楊錦兒,嘴角勾起了一抹嘲弄的笑意,要殺盛晚晚,現在是輕而易舉了。
太皇太后隨即落座後,所有人到齊了,唯獨一人沒到。
「攝政王呢?」太皇太后蹙眉,心中一股不悅感升起。
盛晚晚一開始就察覺到了軒轅逸寒並未到場,她四處張望,也並未看到有軒轅逸寒的人在場,說不出心中的那股失落感。
「回稟太皇太后,今日攝政王殿下派人來說身體抱恙,不便出席。」
身體抱恙?
盛晚晚的心揪了一下,不免開始擔憂起來,他是不是真的身子不舒服了呢?
「也罷,既然寒兒身體不適就開席。」太皇太后緩和了一絲表情。
楊錦兒也因為此話眼中露出了一絲擔憂的神色來,很快隱匿下去,她垂眸盯着手中的酒杯,看向盛晚晚以及她身後的那兩位侍衛,冷冷勾唇一笑。
今日軒轅逸寒不在,倒是動手的絕佳好時機,果然是選對了時機。
宮宴一開始,就有姑娘上去獻舞,舞曲響起,那邊的太皇太后卻出聲道:「傅丞相與夜家二姑娘的婚期可定下了?」
聲音一出,讓季晴語豎起了耳朵去聽。
盛晚晚也不免抬頭來,看向那坐的比較遠的傅燁。他溫淡地起身答道:「回稟太皇太后,此事已經選好,下月十五。」
「那就好,丞相是國之棟樑,這傅家可不能到了你這裏就斷了,傅家三代單傳,三代為相,也算是我琅月之幸也!」太皇太后看着傅燁的表情更為溫和了。
「母后,既然如此,不如讓二姐來獻一曲可好?二姐琴棋書畫知書達理,這難不倒她。」盛晚晚突然出聲,她一出聲,讓四周安靜了下來。
太皇太后頗為詫異地看向盛晚晚,竟是沒想到她竟然會說這樣的話來。
「婉雲,既然夜太后如此說,趁着大家高興你也上來獻舞一曲吧!」
太皇太后都這麼說了,夜婉雲也不拒絕,看向盛晚晚的時候嘴角勾起了一抹嘲弄的笑意。一曲舞而已,又豈能夠攔住她?想她是皇城第一才女,萬萬不可能輸的!
思及此,她悠悠然起身,走到了萬眾矚目的中央,輕輕叩首行禮。
「慢着,二姐只一人起舞有些單調無趣,哀家也好久沒有碰器樂了,正好要來一曲好了。」盛晚晚當即出聲打斷,「哦對了,我這曲子,二姐要是能夠隨曲而跳,那哀家就佩服二姐的舞藝高超了。」
夜婉雲的眼中有抹怒火划過,覺得盛晚晚就是故意的。要是讓她來奏曲,什麼亂七八糟的曲子都可能被她奏出來!
「太皇太后,聽聞傅丞相笛音卓絕過人,不如讓傅丞相來?」夜婉雲偷偷瞄了一眼那平靜無波的白衣俊美男人身上,想着日後這個男人就是她的夫君了。
她想到這裏,臉色就是紅通通的,不敢相信在這麼兜兜轉轉之後,她和他最終才是最配的一對。
軒轅逸寒她不敢肖想,更何況攝政王那般心狠手辣,蕭怡然是怎麼死的她是知道的,但是傅燁就不一樣了,向來溫淡如水的男人,日後嫁給他必定是會被極好對待。
她這麼想着,眼神也帶着一絲殷切之色。
盛晚晚冷笑,她可不信傅燁會答應,不過為了防止萬一,淡淡道:「傅丞相,這二姐日後都要嫁給你了,你該不會想要在今日和哀家來搶這風頭吧?」
傅燁勾唇一笑,讓人如沐春風,「微臣不敢,太后請。」
既然答應歸順於她,也必不會阻止她的所有決定。
盛晚晚點頭,頗為滿意,對上夜婉雲那充滿恨意的眼眸,她淡淡一笑:「二姐,別謙虛了,還請二姐別嫌棄哀家這琴音太差。」
夜婉雲冷嗤一聲,不免鄙夷地想着,夜傾城的琴藝她會不知道嗎?爛到一定程度了!
「既然如此,就備琴!」高位上的太皇太后微微頷首,倒是帶着一絲期待之色。她倒要看看這夜傾城,又要耍什麼花招!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