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仲威看着她,「陸品川為什麼要離婚,你不是比誰都清楚?」
不清楚啊!
她什麼也沒有做……
哦,不對。
她做了。
幾個月前,她和陸品川在床~上滾來滾去,啃得對方身上全是痕跡。
難道是因為被發現,陸品川才要跟墨璟衣離婚的?
不可能。
墨璟衣的脾氣,要是知道了她和陸品川的事,早就鬧得雞飛狗跳了,絕對不可能幾個月來一點事也沒有。
如果不是墨璟衣鬧,那就是陸品川提的離婚。
難道真是因為自己?
一整個晚上,紀品柔都在糾結這個問題,魂不守舍的,甚至連生日快樂都忘了跟南仲威說,一個人坐在角落裏發呆,也不管服務送上來的是什麼,一杯接着一杯喝下去,仿佛只有這樣,才能讓紛亂的心穩定一些。
生日宴結束的時候,紀品柔才發現自己喝的是香檳。
難怪她頭越來越暈,感覺整個世界好像都在晃動一樣。
生日宴上客人太多,南仲威不方便問紀品柔和陸品川之間的事,打算送紀品柔回去的時候再問,結果她卻喝得連站都站不穩,連走路都要人攙扶。
看着紀品柔搖頭晃腦,嘴裏還喃喃自語着什麼的樣子,南仲威最終還是沒忍住開了口,「你和陸品川到底怎麼回事?我不是說過,讓你別去招惹陸品川?」
「我沒招惹他……」紀品柔咬了咬唇反駁。
她明明什麼也沒做,南仲威卻認定她做了什麼,才導致陸品川和墨璟衣之間出了問題。
就算沒有她,墨璟衣和陸品川的婚姻也早就有問題了好嗎,為什麼要把罪名扣到她的頭上?
酒精放大了她的情緒,紀品柔越想越覺得自己委屈,眼睛不由自主地發紅。
由於她低着頭,身體搖搖晃晃的,再加上路燈很暗,南仲威看不清她的表情,繼續追問,「你沒跑去招惹陸品川,他怎麼會突然跟墨璟衣鬧離婚?我早就提醒過你,別去招惹——」
「我都說了我什麼也沒做了,為什麼你就是不相信?!」紀品柔忽然怒吼,無法忍受南仲威的質疑,用力地推開了他,搖搖晃晃地往前走。
沒料到紀品柔會突然爆發,怔了好幾秒才回過神來,上前去扶人。
對上紀品柔發紅的眼眶,南仲威身形一震,猛然憶起了她的身體情況,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太咄咄逼人了,放柔了語調,「無論之前發生了什麼,陸品川的事到此為止,以後你別再跟他——」
領子猛然被揪住。
紀品柔瞪着他,眼底的怒焰幾乎要噴出來,每個字都是從齒縫裏擠出來的,「南仲威,看來無論我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我跟陸品川離婚的事無關,對吧?」
「品柔……」南仲威很想說他相信,想起紀品柔先前的信誓旦旦,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紀品柔看着他為難的表情,突然覺得好笑。
事實上,她也笑了出來,「南仲威,我沒想到,在你心裏,我的話竟如此沒有可信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