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能夠在後位上穩坐那麼多年,絕對不可能是小白兔,心思必然非常慎密,這一點,從她害死了紀品柔的母親卻沒有留下任何證據就能夠窺~探出一二。
紀品柔畢竟年輕,現在又在氣頭上,很容易被算計的。
「我說過,我一秒都沒辦法忍耐。」紀品柔咬牙,直到此刻才露出心底真正的恨意,巴不得立刻把墨寶玥撕碎了,告慰母親在天之靈。
「品柔……」陸品川還想說些什麼,觸到紀品柔堅決的目光,到嘴邊的話自動咽了下去,變成了,「我陪你過去。」
既然她決定了要去,那麼就算墨寶玥安排了龍潭虎穴,他也會陪着她一起闖。
「謝謝。」紀品柔定定地看了陸品川一會兒,突然傾過身來,踮起腳,在他的薄唇輕輕印了下,聲音有點發顫,「陸品川,很高興你能陪着我。沒有你陪着,我怕是早暈了,不可能堅持到現在。」
一向口沒遮攔,以調~戲他為樂的女人突然如此感性,陸品川還真是有點不適應,低頭吻了了吻她的額頭,「走吧,趕緊把事情解決了,御他們還在門口等着。」
紀品柔輕輕地嗯了一聲,和他一起走出電梯。
果然如陸品川所說的那樣,墨寶玥叫了記者,而且還不止一兩個,是一大堆。
或站或坐擠在醫院的走廊上,隨時準備取得一手的新聞。
嘲諷地扯了下嘴角,紀品柔很清楚墨寶玥為什麼叫記者來——
那女人,無非就是覺得有這麼多記者在場,自己不敢亂來吧?
如果墨寶玥真是這樣想的,那紀品柔只能說,墨寶玥打錯算盤了——
那些記者,還不配排到她在乎的名單上。
簡單地來說就是,無論那些人寫什麼,她都不會放在心上。
活了二十幾年,她什麼悲慘的事沒有經歷過?
幼年喪母,幾年前不但失去了孩子,還失去了做母親,現在失去了奶奶……如今,連死去的母親都無法安生……
腦中走馬燈似地想着這些年經歷的事,紀品柔突然笑了,妖艷的那種笑容。
陸品川看得心驚膽顫,「品柔……」
「沒事,不用擔心,我鎮定得很。」紀品柔回答,腳步未停地往前走。
她都這樣說了,陸品川還能說什麼,只能跟着。
……
走廊的另一端。
墨寶玥母女等在那裏,臉上得意洋洋的笑容,好像打了勝戰一般。
還沒交手呢,那女人就以為她自己勝了?嘲諷地扯了下唇,紀品柔加快腳步,來到墨寶玥的母女面前。
「紀小姐來了啊!」墨寶玥臉上掛着盈盈的笑,故意把打招呼的聲音弄得很大,「呀,這不是陸建國的兒子、易擎軍的外孫、我的前女婿陸品川嗎?你怎麼跟紀品柔在一起?」
紀品柔怎麼會不知道,墨寶玥這個舉動是為了引記者們的注意,好讓他們趕緊拍攝,可千萬別錯過了什麼精彩的畫面……
她什麼也沒說,靜靜地看着墨寶玥作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