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是陸建國找上門來了吧?
心狠狠「咯噔」了下,紀品柔快步地走過去拉住陸品川的手臂,眉皺得緊緊的,「是不是……」
「不是。」陸品川一眼就看穿了紀品柔心裏的想法,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臉頰,「他不知道我在這裏有房子,是朋友,找我有點事。」
一聽不是陸建國,紀品柔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但這麼晚了,她還是不放心,於是挽住他的手臂,「我陪你去。」
陸品川沒讓她跟,「肚子裏還懷着孩子,晚上風大,在家呆着別出去了,我去和他說幾句話,
很快就回來。」
「可是……」紀品柔抓着他的手,說什麼也不放心。
「乖,在家裏等我。」陸品川把人撈到懷裏親吻,一會兒後放開,指腹輕輕地磨過她的唇,目光朝陽台掃去,「不是還洗着衣服麼?」
紀品柔這才不是很情願地撇着唇放了手,不忘交待,「那你快點,別去太久了,我在家裏等你。」
陸品川點頭,又吻了吻她的唇,才轉身出門。
……
路燈下,一襲深色衣服的南仲威站在那裏,昏黃色的光將他的身影拉得很長。
指間紅色的火星一閃一滅,青白色的煙霧縈繞,五官有些看不清。
這樣的畫面,讓陸品川想起大半年前的自己,他當時就站在南仲威站過的地方,等着紀品柔。
那次之後,他和紀品柔的關係不再曖~昧不清,徹底地往前邁了一步,發展成背着所有人在一起的關係。
他到現在都還記得那天自己發現紀品柔是處的錯愕。
薄唇微微地揚起,他踩着夜色,來到了南仲威的面前,「這麼晚了,有事?」
南仲威看着眼前這個男人,表情微微扭曲了。
手中的煙扔在地上踩滅,他直接就沖了上來,朝着陸品川的臉頰狠狠揮了一拳。
南仲威的動作太突然,陸品川來不及反應,重重地挨了一記,感覺到劇痛的同時,口腔里也嘗到了鹹鹹的血腥味。
伸手抹了下嘴角,刺眼的猩紅。
陸品川卻什麼也沒說,只是微微揚了下眉,暗忖今天應該是他的苦難日,否則怎麼會接二連三地流血?
南仲威見陸品川流血了,還沒有解氣,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額際青筋暴起,「陸品川你他媽是不是男人?她才幾歲,甚至連法定的結婚年紀都沒到,還是一個半大不小的孩子!你是他媽是禽~獸嗎?把一個十幾歲女孩子的肚子搞大?」
一開始陸品川還不明白南仲威打電話找紀品柔卻讓自己出來是為了什麼,這一刻陸品川才明白了,南仲威是被紀品柔懷孕的事給刺激到了。
「既然喜歡她,當初何必拒絕?拒絕了,就別再管她跟誰在一起。她現在是我的女人,幾個月後要成為我孩子的母親,南先生還是不要管及多比較好,我會誤會。」陸品川拉開他的手,邊整理衣服邊道,聲音雖然沒有起伏,卻真切地帶着警告,警告南仲威不要再越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