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陸以萱還站在眼前,始終保持着一樣的神情,沒有任何改變。
狹長的眸微微一眯,上官御有些訝異地挑眉:這樣都沒反應,看來這女人真是認清現實了。
既然陸以萱已經認清了現實,之前又沒有做過任何令自己厭煩的事,上官御自然不會再跟他計較。
接過陸以萱手裏的禮盒,轉身交給了傭人,淡淡地開了口,「既然來了,就一起進去坐坐。」
「會不會打擾到你們?」陸以萱心中狂喜,幾乎要當場尖叫出聲,面上卻什麼也沒有表現出來,仿佛一個尋常前來道賀的賓客一般。
「多一個椅子而已。」上官御淡淡地回答,仿佛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其實讓陸以萱進去,上官御是有目的的——
女人是很善變的動物,誰知道這女人現在說看清了現實,下一秒會不會又不死心?
斷絕這類女人念想的最好辦法,就是讓她看着自己和楚楚把事情定下來。
如此,才不會留下後患。
「那……我就打擾了。」陸以萱笑道。
上官御點頭,揚手讓傭人過來,交待了幾句。
傭人點頭,領着陸以萱進去了。
<></> 方楚楚看着陸以萱和傭人遠去的背影,也不知怎麼回事,脊背竟莫名地一股強烈的寒意,皮膚起了一顆顆的小粒子。
「冷了?」上官御立刻就察覺到她的異常,脫下外套披到她身上。
「還好。」方楚楚搖頭,深深地看了陸以萱的背影一眼,遲疑了幾秒才開口,「她是……?」
「品川的表妹,陸以萱,一直在國外讀書,前不久才回來,可能是跟陸建國走得不近、父母的身份也沒那麼顯赫,脾氣性格還算溫和。怎麼,有問題,以前見過她?」
「沒有。」方楚楚搖頭,目光再一次朝陸以萱的背影看去,脊背竟又升起一股寒意來。
她實在是不懂自己怎麼了。
剛才無緣無故就雙腿發軟,現在身體又莫名地一陣陣地發寒——
難不成是陸建國在她的心裏留下了陰影,所以見到陸家人,身體自然地產生了排斥嗎?
方楚楚萬分疑惑的表情,怎麼也想不通自己是怎麼回事。
「你的臉色很不好看。」上官御輕觸了下她的臉頰,冰涼一片,又注意到方楚楚的目光一直盯着陸以萱,瞬間明白了什麼,開口道,「不喜歡陸家人?」
「有點。」陸以萱才剛剛幫了忙,自己就說不喜歡人家,顯得有些忘恩負義的感覺,但方楚楚卻不想說違心的話,更不想有事隱瞞着上官御,於是點了頭,「可能是陸建國和陸子妍太蠻橫了吧,導致我現在看到陸家人都有點心悸,整個人都怪怪的。」
上官御聞言,沒有說話,只是輕輕地擁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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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點半,賓客都來得差不多了,只有幾個比較忙的沒抵達,但都打了電話過來說已經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