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品川提着行李袋的手緊了緊,手背青筋微微跳起,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聲音低低的,「馬上就要對外公佈紹宇和子妍的婚事,很多事要忙,爸爸不應該為了我這點小事專門跑這一趟。」
「你也知道家裏很忙?把票退了,跟我回去!以後少在這種無意義的事上費時間。」陸建國習慣性地命令。
「庭琛是我孩子,祭拜是我唯一能替他做的事,並不是爸爸所說的無意義。」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去祭拜庭琛?不就是為了等那個女人?死了這條心吧,她不可能會出現!一個為了錢就無情地把孩子打掉、不顧你當年在執行任務的危險處境拋棄你、來路不明的女人,根本不值得你費這麼多的心——」
「爸爸!」陸品川忽然提高音量,打斷了陸建國,額際青筋隱忍地跳動着。
他靜默了一會兒,將湧上來的憤怒壓下去,才低低地開口,「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水淨當年為什麼離開,庭琛為什麼會離世。」
「我清楚什麼?我清楚的就是方水淨那女人來歷不明,還沒結婚就跟男人同居,還把孩子懷上了,傷風敗俗到極致!一個父不祥,母親是風~塵女的小孤女,妄想進陸家大門,她也配!」陸建國嘲諷地冷嗤,絲毫不掩飾眼中的鄙夷與蔑視,「我早就說過,那個女人不是好東西,不過是貪圖陸家的權勢和財富,看上你的軍銜,以為攀上你這棵大樹,就能爬上枝頭變鳳凰,成為上校夫人,所以利用身體誘~惑你!你真以為她會真心對你?如果她真心對你,又怎麼會為了錢連親生孩子都不要?」
「……爸爸,這裏是公共場合,我不想跟你討論這樣的事,回去吧,子妍的婚禮還有很多事要忙。」陸品川淡聲。
廣播響起,提醒列車即將開動,還沒有上車的旅客抓緊時間上車。
看了陸建國一眼,陸品川提着行李,頭也不回上了車。
「回來!回來!你這個逆子!給我回來!」陸建國在站台上大吼大叫,想要衝上去。
然而晚了一步,列車已經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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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
緊張而壓抑的氣氛。
上官家的人幾乎將手術室外的走廊擠滿。
每個人都盯着急診室的方向,臉上寫滿了焦急,頻頻回頭,朝手術室的方向看。
尤其秦雪郁,急得淚眼婆娑,好幾次都險些昏過去。
上官祈聿被抬上救護車,送往醫院的路上,她已經休克過一次了,雙眼更是哭得通紅,心如刀割。
脾氣一向很好的她難得地衝下人發火,「好好的怎麼會突然摔下來,而且還這麼嚴重?你們一個個都幹什麼去了?我交待過幾次,讓你們好好看着小少爺,你們耳朵都沒帶嗎,居然讓祈聿摔成這樣!你們最好祈禱祈聿沒事,要是祈聿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一個個就是有一百條命都不夠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