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書友書們七夕快樂!七夕又名乞巧、七巧、七姐誕等,是華夏傳統節日之一。可惜情節寫過啦!在這個美好的節日裏,沒有溫馨的好情節和暖心的文字送給大家,祝大家開心快樂!順便求訂閱!
閃着寒光的槍頭瞬間刺入敵騎胸肋上皮甲,這時章鉞緊崩的後背猛地發力向上一挑,將槍頭上屍體挑飛。這一招叫做「馬上挑槍」,沒十年功力根本做不到。
因上馬上刺穿敵騎,如果來不及甩飛屍體,會被後排繼續撞上,如此形成一串糖葫蘆,在這種疾速所形成的巨力衝撞下,槍桿非常容易折斷。而且把握不好還會撞飛自己,更何況借着馬力沖勢甩飛屍體的那一「挑」,是非常耗力氣的。
所以華夏自古以來,大規模槍騎兵極少,僅少數猛將可用騎槍,不過長短視個人武力而定。像波蘭翼騎兵那種長度四米五的馬上大槍,是無法普及,也難以複製的。
「馬上挑槍」極難,便是難在背脊發力,一旦使出這招甩飛屍體,這時槍頭的位置就會隨之抬高。章鉞現在就是這個情況,但他能迅速反應,迅速以空着的左手緊握槍尾,右臂在前發力,順勢向下拍擊後排敵騎肩頸,擊打中槍桿產生彈力的瞬間,借力打力抽擊左側一騎,這一下打落馬三騎,為己方人馬打開一個缺口。
左右騎從及後續騎士緊隨在章鉞身邊,快速從缺口突入,一舉從正面突破敵方鋒矢陣形,憑着迅猛的衝擊力,如辟波斬浪般直衝向前,中途會合從側冀突入的郝天鷹所部,一下將敵方陣形鑿穿,並擊潰了敵方側邊。
馬隊高速衝鋒時,緊急調頭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這時就需要減速再調頭整隊,雙方同樣如此,因為首輪衝鋒都是帶有一定的互相試探目的。對沖而過後相距約百步,整隊的同時目測估算一下人數,再看看對方,勝負之勢已然形成。
章鉞所部佔有先機,採取了更有利的戰術,而且他麾下蕃兵的戰力毫不遜色於敵方聯軍的馬隊,僅一輪衝鋒後,人數仍有一千二百騎左右。而折逋氏與拓拔那吉的兵力,則僅剩千騎不到,因為他們倉促迎戰,在衝鋒前的對射時,淘汰的也更多。
不過這只是兵力人數上的差距,若有合理的戰術,或者一些變數,這點人數上的不利因素,在騎兵來說是很容易扳回的。只是被「鑿穿」後,隊形有了一定的散亂,整隊要花的時間也更長。不過章鉞也沒有趁勢快速反應衝鋒,因為他分兵了,這對摺逋葛支來說,仍有一線勝機。
兩陣之間的空地上,人馬屍體糊爛一片,未死的人馬在無助地悲鳴哀嚎,血漿染紅乾燥的土地,漸漸形成了一層暗紅色的血泥。
「殺!」章鉞大喝一聲,再次搶佔先機,發起了新一輪的衝殺,馬蹄聲轟鳴如雷,如怒海狂波滾滾向前。這次他沒再分兵,而是集中兵力衝鋒,否則,剛才以快衝創造的首輪衝擊成果,會很快消失。
拓拔那吉的眼裏已有了懼意,但他不敢開口勸退。折逋葛支看出己方的劣勢,懷着極度的不甘,怒瞪着雙目,竭斯底里地大吼一聲:「有進無退!殺……」
兩方再次正面交鋒,沒有任何花哨,甚至連正式接陣前弓箭對射都省了,碰上心裏素質同樣過硬,攻防同樣得力的強敵時,那沒什麼用,此時最好的辦法,就是儘可能地將馬速提升到極致,給對方一個「鑿穿」,趁其不及整隊,一舉將其擊潰。
有趣的是,二輪衝鋒開始,雙方懷着同樣的目的,採取了同樣的鋒矢陣和正面直衝戰術,都將馬速提到了極限,這一下轟然硬碰,僅接陣的一刻,就造成了極大的傷亡。不過先破口的一方,仍是章鉞。
已方馬速飛快,而敵方以差不多同樣的速度接近,能反應的時間就很短了。章鉞仍是沖在鋒矢尖頭的首位,電光火石之間,他不敢再玩挑槍,雙腿夾緊馬腹,直接雙手持槍一抖,以槍桿巨大的彈性左右抽擊打開缺口,這樣破口速度快得多,但仍免不了有撞上槍尖的傢伙,就不得不再使用「挑槍」了。
騎陣對沖時,最危險的一刻就是破口,之後則要安全一些,因為左右有騎從兼顧防衛,作為鋒矢的猛將只需向前衝殺的同時,把握好方向,若從側冀衝出來那效果就大打折扣,這樣敵騎會不顧側冀,奔跑的同時完成調頭反擊,那就被兜住了。
章鉞的控馬方向感還是不錯的,突入敵陣後始終保持着馬位向前直衝,在敵陣中沒有參照物可選,就只能把握好自己的方向。
眼前終於一片開闊,章鉞率先透陣而出,預計二輪衝鋒不利,拓拔那吉和折逋葛支會順着戰陣沖勢逃離戰場,章鉞出陣便立即開始抖動馬韁,讓戰馬偏向奔跑後便即鬆開,待其疾奔一陣,又再抖韁,如此幾此,本陣人馬已跑偏,轉個大彎迅速完成調頭。
果然,敵方被「鑿穿」後,已形成東、西兩隊狂奔而去,不但沒有減速調頭的動作,還不斷地策馬揚鞭,不惜馬力疾奔而去。後面隊形大為散亂,但他們顯然顧不上了。
「追……」章鉞舉起長槍大喝,雙腿不停踢打馬腹,戰馬完成調頭後,他可以肆無忌憚地打馬飛奔,以圖緊緊咬住敵騎,只要追上去再一個衝鋒,敵軍就將大潰,這樣才算是完勝了。
「郝天鷹!剿殺!」章鉞飛奔的同時,不忘以長槍遙指傳令,因為敵騎後方那些落後的散兵會逃掉,自然是要留一隊追剿的,但戰陣上傳令聽很難聽得到的,更多的時候需要動作手勢配合完成,不過郝天鷹與他還算默契,馬上就領會他的意圖。
章鉞沿途不斷避開散兵,保持馬速緊追前方兩百多步外的拓拔那吉和折逋葛支,因有大量人馬掉隊,他們身邊僅剩四五百騎跟隨,人數還不斷掉隊減少,距離也越拉越近。
並不是所有的戰馬體力都一樣,所以章鉞的馬隊也好不了多少,也只有七八百騎跟隨,其它的被甩脫後,有的跑去追殺敵方散兵,有的還在後面趕。
一路向西北追出二三十里後,距離追近到七八十步,章鉞率兵連連放箭,但可惜只射落了敵方士兵。拓拔那吉身披重皮甲,始終跑在前面。而折逋葛支,章鉞根本沒見過,並不認識。
這時前方出現了一處村鎮,敵騎馬上分開了,一隊繼續順着並不寬闊的鄉野小路飛奔,落後的一隊正是折逋葛支,卻跑進了村鎮。章鉞追到路口以長槍刺殺幾騎,猶豫了一下,繼續順小路狂追不舍。
這路並不是通向大道,而是通進旱地,拓拔那吉兩百餘騎到了地里,速度一下就降了下來。章鉞緊追上六七十步,整個人完全放鬆,臉上皮膚感受着風力,張弓搭箭待發,銳利的雙目緊盯拓拔那吉後背和頸部,箭頭隨着他騎馬奔跑起伏,不停地調整着角度,眼見他就要衝上旱地邊緣的緩坡時角度剛好,章鉞立即放箭。
「咻」的一聲,箭矢破空飛越六十步的距離,穿透拓拔那吉的後頸,帶出一蓬血花,很快就無力地被戰馬甩落下來,翻滾下地頭。
兩百騎從紛紛驚呼,後面跟上的數騎從拓拔那吉身邊衝過時,兩名騎從翻下馬側,一腳踩着馬蹬,一腳勾住馬鞍,在他眼皮底下玩了個馬上「倒掛金鈎」,一人拉一隻手,將拓拔那吉搶走了。
章鉞很是不甘地追上去掩殺一陣,斬獲不大,而士兵們的戰馬開始吐白沫了,只得打馬離開旱地,在路上休息了一會兒,騎馬緩緩而行,返回赤水軍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