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晨宇立即醒覺,點了點頭,隨時準備出手。
陳奇忽然一叉腰,像潑婦罵街一樣叫道:「喂!我說,你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傢伙,只敢躲在暗處吹牛比嗎?有種出來和小爺過上幾招。」
四周靜悄悄的,沒了聲音。
陳奇豎起耳朵聽了半天,只能聽到一陣沙沙的輕微響動。
「老怪物,是不是怕了?小爺可以讓你一隻手!」陳奇伸出手臂,遙遙一指。
「哼!伶牙俐齒的小鬼,先讓你們見識一下我小寶貝的威力。」
怪人話音未落,牆壁的孔洞中,呼一聲飛出大片的黑霧。
「什麼東西?」陳奇一直凝神注意這種沙沙的聲音,看到這一幕,立即警惕地擺開了架勢。
「是蠱蟲,陳兄小心。」高晨宇驚呼一聲,手腕一抖,劍光傾灑,布下一道寒光簾幕。
「涮涮涮!」
蠱蟲發出詭異的聲音,將兩人團團圍繞。
「吱吱吱!」無數蠱蟲大軍,見縫就鑽,只要不小心露出破綻就會被侵入體內。
陳奇雙拳微握,兩腳重重踩踏地面,身上一股沛然莫御的勁力霎時激發出來,形成了猛烈地颶風,將黑色的微小蟲子全部絞殺。
高晨宇劍光乍隱乍現,每一抹劍氣便會讓蠱蟲消散一大片。
蠱蟲綿綿不絕,不停從牆縫中鑽出來,襲擊足足持續數分鐘。
這些蠱蟲似乎很廉價,而威力也十分有限,對二人完全沒有威脅。
陳奇一直在感應敵人的方位,可惜對方放出蠱蟲後便像是消失了一般,沒有一點動靜。
高晨宇看了陳奇一眼:「有點不對勁。」
陳奇皺着眉慢慢朝前走去,緩緩說道:「此人藏頭露尾不敢出現,要不是有事纏身,就是在拖延時間,我們要儘快找到他,否則很可能被徹底困在這裏。」
陳奇話音未落便撲了出去,陰暗的角落裏有一道石門。
他腳尖剛落地,雙腿便彈起,兇狠地飛出一腳踹到門上。
「咚!」
以他的腳力,就算一塊鐵疙瘩也會被踢個粉碎。
可惜,石門震顫過後,山洞簌簌落下一片片的塵土,除了表面被踢出一個大洞外,並沒有發生其它可喜的事情。
「陳兄別白費力氣了,這種石門厚度足有十數米開外,與山壁結合緊密,靠蠻力是打不開的。」高晨宇來到門前,手掌撫摸,仔細觀察周圍的佈置,淡淡說道。
他對各種陣法和機關研究透徹,一眼便看出關鍵所在,這是死門,如果靠蠻力去破壞,很可能會引發更危險的機關。
而這種死門又可以轉換成生門之一,如果知道正確的打開方式,卻也是逃生的通道。
「那怎麼辦?」陳奇沉聲問道,他對機關一竅不通,只能靠高晨宇了。
高晨宇再次環視洞內,猶豫道:「此地看似死局,卻必有生路,或許解開後就能直接到達藥王宗也說不定呢。」
「嘿嘿嘿嘿.....」詭異的笑聲又出現了,聲音依然飄渺虛無,讓人抓不住方位。
「小娃子,不要白費心機了,乖乖等死。」
「哼!老妖怪,少自以為是了,等我們出去必把你抽筋剝皮。」陳奇怒聲道。
老怪物只用言語刺激,卻根本不現身,把陳奇氣的牙根痒痒。
「哼!就讓你們繼續嘴硬片刻。」聲音又消失了。
陳奇低聲和高晨宇說道:「高兄,這老怪物一定在拖延時間,恐怕真的在密謀什麼事情。」
高晨宇皺着眉頭蹲到了地上,伸出手指輕輕刻劃着。
陳奇知道他在演算陣法,不由提高警惕在一旁護衛。
讓兩人沒想到的是,山洞隔壁數十米處,竟然別有洞天。
三個蓬頭亂髮的人影被綁在柱子上,一個頭髮綠幽幽的醜陋男子正托起手掌,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掌心,喃喃自語:「就快破繭啦,嘿嘿嘿嘿,於長老,噬心蠱的味道一定會讓你滿意的。」
「我呸!老妖怪,你快放了我們,否則我師傅一定會將你碎屍萬段。」一個冷冽的女聲怒罵。
老妖怪不以為意,淡淡說道:「你師父?嘿嘿,若是能把她也抓來,師徒二人一起伺候老夫,味道一定不錯呢。」
「無恥之徒!」女子胸膛劇烈起伏。
老怪物一邊說一邊回頭看了眼躺在石上一動不動的老者,眼裏滿滿的貪婪和興奮。
這時,被綁在柱子上的另一位老者緩緩抬起了頭:「石厄,你就算控制了於長老,也未必能進入藥王宗,到時候面對整個聯盟的追殺,難道還有活路嗎?」
石厄瞪大了眼睛叫道:「少廢話,等我徹底掌控藥王宗,就先把你們破極劍派毀掉,男的弄成傀儡,女的變成性奴,哈哈哈,到時候是誰沒有活路?」
「你!」老者怒極。
「師父,別理他,他瘋了。」石柱中央的年輕人恨恨出聲。
年輕人赫然便是高海劍,而與石厄對話之人正是他的師父,破極劍派掌門破極尊者。
另一名女子,自然就是莫都千雨。
此刻的莫都千雨衣衫襤褸,身上多處傷痕,小臉煞白煞白,只見她咬着嘴唇,看向石厄的眼神充滿了憤恨之意。
石厄移目注視着莫都千雨,邪邪笑道:「小丫頭,等我搞定了於長老,就當着你小情郎的面,讓你嘗嘗情蠱的味道,保證讓你欲死欲死,哈哈。」
「呸!」莫都千雨狠狠啐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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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海劍目露凶光:「混蛋!石老怪,你要是敢碰表妹一根寒毛,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行了!行了!少他麼廢話,你能變成鬼再說。」石厄不屑地撇了高海劍一眼,然後不再搭理他們,捧着手中黑紅色的蠱蟲緩緩移到了石旁邊。
於長老被制住穴道,全身不能動彈,只剩眼珠子轉來轉去,閃爍着憤怒和屈辱。
「老於啊,咱倆也算相交多年,我以後會好好對你的。」石厄嘻嘻一笑,甩了甩蓬鬆的頭髮,甚至還甩出一些小蟲子。
「呃...」於長老臉上青筋暴凸,恨不得把石厄生吞活剝,抽其筋,喝其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