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蒙蒙是於家的掌上明珠,遠遠的看見趙國棟時,便興高采烈的撲向趙國棟。
「國棟,你都回去這麼久,我都想死你了。」
趙國棟牽着於蒙蒙的小手,「家裏的事,都處理完了,我把爸媽也接到省城來了,這樣的話,以後我就不會離開這麼久了。」
於蒙蒙高興的親了一口趙國棟,倒是趙國棟還有些靦腆,「這在外面呢。」
「你是我未婚夫,我親你怎麼了?」
於蒙蒙高興的不得了,趙國棟的心情也漸漸的明朗了起來,他仿佛看見自己走上了一條康莊大道,就好似……他馬上就可以憑藉於家的勢力,步步高升,成為山溝溝里飛出的金鳳凰。
於家和趙家見過面後,便開始商量起了婚事,於家只提出了一個要求,趙國棟要想娶於蒙蒙,就必須改姓於,叫於國棟。
趙家二老那會同意,當場拍桌子嚷道,「咋能姓於呢?我們老趙家就這麼一根獨苗,你們老於家是不是想我們老趙家斷子絕孫啊?」
趙國棟顯然也沒有想到這個問題,不過,比起姓趙姓於來說,他更希望步步高升。
「伯父,伯母,不如這樣……」趙國棟想了想,改姓的話,以趙母和趙父的性情,肯定是不會同意的,他折中了一下,「蒙蒙生的第一個孩子,跟蒙蒙姓,好不好,無論是男是女?成嗎?」
「國棟。」於蒙蒙感動的熱淚盈眶。
趙母還想說話,卻收到了趙國棟暗含警告的眼神,想想也是,趙國棟本身就不是什麼好貨色。
若不然,也不會因為李靈犀不肯離婚,就設計讓李靈犀通|奸並沉塘吧!
於趙兩家的婚期定了下來,是八月十五,正是好中秋,還有三個多月,趁着這段時間,趙國棟也開始在部隊拼命的表現,雖然有些人在背後冒酸水,說他是個吃軟飯的,他也只是笑笑沒有反駁,他吃軟飯怎麼了?
他有的吃?
那些冒酸水的,卻是吃不到的!
於蒙蒙也時不時的提着各種補品去看趙家二老,對於這個城裏兒媳婦,趙家二老顯然是滿意的多。
於蒙蒙偶爾裝裝樣子,想要幫趙母做飯什麼的,都被趙母拒絕了。
私下的時候,趙母還當着趙父的面說道,「幸好把靈犀那個丫頭給離了,不然,我哪裏能喝這進口的花旗參……」
「以後別提那個人了,要是蒙蒙聽見了,可不得了!」趙父出聲提醒。
趙母想了想,道,「我只是在你面前說說罷了,又不可能到蒙蒙面前說,我又不傻……」
葉父派去調查李靈犀的人回來了,李靈犀的生平,寫的清清楚楚,包括和趙國棟離婚的那件事情,都寫在上面了。
葉之珩看着這份資料,卻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他有的時候真的相信靈犀說的話,又有的時候,又嘲笑自己,怎麼連這樣的鬼話都相信呢?
就連葉之珩自己也沒有發現,不知不覺間,靈犀也在他的心裏,有了或深或淺的痕跡。
靈犀住在了c大里,這麼好的資源,不加以利用,多可惜,她把上次拍的相片給裁縫店送去之後,又請裁縫店的師傅做了沙發套,桌布,窗簾之類的東西,原本有些冷清的教師宿舍也因為靈犀的住入,變得溫馨而日常。
葉之珩站在門外敲門,靈犀放下筆從桌前站了起來。
「你怎麼來了?」
葉之珩看了一眼靈犀的房間,自從上次拿來窗戶之後,他就再也沒有來過,這時再看這間房子,葉之珩竟有一種走錯門的感覺。
桌上鋪着藍底白花的手工染布,玻璃瓶里插着一束馬蹄花,窗台上的幾盆向日葵迎着太陽生長的很好。
老舊的沙發換了一套碎花的套子,立馬顯得小清新了許多。
書桌上放着一隻相框,相框裏的靈犀,穿着她們倆初次見面時穿的旗袍……
「喝水?」靈犀倒了一杯薄荷茶給葉之珩。
葉之珩看着靈犀那纖細的腰肢時,竟是莫名的一熱,「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靈犀正從柜子裏拿了一些錢和一張合同過來,「這是我的房租,我問過其他人,c大的房子地理位置好,房租是十塊錢一個月,我暫時還沒有什麼錢,就一個月一個月的給你房租,如果你什麼時候不想租了,你提前告訴我一聲,我就出去找房子……」
「你還有錢嗎?」葉之珩想着,靈犀只有一百塊錢,花了這麼久,肯定也差不多了。
靈犀沒有想到葉之珩會問這個問題,老實說,靈犀以前也沒有為錢犯過愁,如今卻是真的不得不開始精打細算了。
「我之前給雜誌社和報社投了稿子,已經通過了,收到了一些稿費。」
葉之珩點頭,「你之前說,想在c大讀書,我已經安排好了!」
「那麻煩你了。」
靈犀坐在葉之珩對面,陽光照在她的身上,像是灑了一些金粉,顯得她金燦燦的一片。
她的手和臉開始在慢慢的復原,眉宇間的艷色,更透着一股少女特別的嫵媚氣息。
葉之珩有些緊張,有些尷尬,他下意識的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剛剛站在門口的那一瞬間,他把心裏所有的包袱全都甩開了,他想,或許,靈犀真的是他命中注定的戀人也不一定。
「靈犀,我想和你以結婚為前提的交往!」
葉之珩深呼吸了一口氣,終於將心裏壓抑的話,說了出來。
靈犀怔了怔,她是開玩笑的好嗎?
這下好了,玩大了,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可是,我離過一次婚,你爸媽不會同意的。」
靈犀雖然不清楚葉之珩的家裏具體是做什麼,但從葉之珩言語談吐以及穿着用品來看,絕對不是一般人,至少在省城,是有頭有臉的那種,那樣的人家,怎麼會允許一個離過婚的女人,嫁給自己的兒子!
「靈犀,只要你願意,我可以說服我爸媽,你要學會相信我……」葉之珩滿臉的認真。
靈犀覺得自己連拒絕的話,都說不出口,只道,「讓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