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儀嬌只覺得這一刻,還不如去死算了。
景雲昭這張臉在面前太過恐怖,那聲音、以前讓她有些嫉妒的聲色,此時聽上去就好像是從地獄傳來的魔音,讓她渾身戰慄。
景雲昭不可能真讓石儀嬌疼死過去,也用了一些麻醉的藥物,不過讓她全部麻醉是不可能的,因為她最不見得的就是看着自己討厭的人活的爽快。
面前這個人,雖然只是驕縱,可她的驕縱卻險些害了海清。
出來混遲早都是要還的。
「鳩佔鵲巢的人最終都不會有好下場,表妹回去一定要好好勸勸你那好外公,要是乖乖的將屬於景家的一切都吐出來,我還會念在他是長輩的份上,不將他逼的無路可退,只道嗎?」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景雲昭依舊慢悠悠的說道。
就好像一個人擺弄着玩偶,和玩偶自言自語一樣。
「唔……知、知道……嗚……」石儀嬌眼淚都落不下來了,因為那鹽分沾染着傷口,太疼。
「表妹,我今天能救你,以後也照樣能想辦法重新讓你經受現在的痛苦,所以回去之後最好學乖一點,要不然第二次我就不會這麼溫柔了,到時候我會想方設法將你渾身上下的肉一片片切下來再黏上去,你說好不好?」景雲昭笑着又道。
「嗚……」石儀嬌艱難的哼了兩聲,整個人都沒了力氣。
「對了,在我看來你那外公也未必是真疼你吧?你剛才都叫喚成那副德行,他要的依舊是面子,依舊不肯讓人進來看看你,明知道你的麻藥沒起到多少作用,竟然都生生的忍了,還有你的父母,只知道聽你外公的話,眼睜睜的看着你在我面前受苦受難,呵,真可憐。」
景雲昭最後說了一句之後,開始一點點的包紮。
石儀嬌並沒有流多少血出來,景雲昭用了最好的止血藥,效果肯定是很好的。
而此時,石儀嬌真替在顫抖,眼中也有些憤恨。
以前她是不信的,不相信他們一家真的是鳩佔鵲巢用了景家的東西,可現在她真的不得不信了,明明她們家有那麼大的勢力、開了那麼多家醫院,認識那麼多的人,可為什麼沒有任何一個人能治的了她的病?為什麼偏偏景雲昭可以?
還有,從小到大,她見到的外公都一直在防着那個廢人舅舅,家裏其他人也是,也總會提到「景」這個姓氏,那時候她沒想太多,可現在明白了。
外公在乎的是那些財產而不是她,甚至外公之所以答應救她,都是因為母親同意再生一個男孩子……
他們就站在外頭,看着她一遍遍的撕喊,卻連應都沒有應一聲。
外公他怎麼能怎麼冷血無情呢?
最痛苦的時候,再被景雲昭一遍遍的摧殘着意志,以前堅定的信仰似乎都開始不停的瓦解,變得支離破碎起來。
而這場治療,足足用了一個小時。
徹底結束之後,石儀嬌順身上下都裹滿了紗布,看上去像個木乃伊一樣,不過也正如景雲昭所答應的那樣,雖然還有些疼,但不癢了。
石儀嬌看着景雲昭的目光,都帶着些許害怕和忌憚。
真的,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