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模 第一百三十八章:探路
「你怎麼過來了？」我笑着過去挽住了他的胳膊。
會不會驚訝我變換角色之快？
沒錯，就是這麼快。若是換了以前，我不可能這麼主動的去挽他的胳膊，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現在我是小媽咪，我是要努力的提高自己的價值才不至於在未來某一天會變成炮灰。
「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兒啊？」王總笑着不解的說。
「去幫我撐撐場面啊……」我笑着拉着他走進通向二樓的暗道。
……
王總讓我惡，我也的確會走惡。
不管是面對小星和大夢夢還是面對自己的老闆，都要惡。
如果一個人做事停留在淺惡或淺善之間，這個人就會猶豫不決。
做事，真如王總所言，要麼你追求極善，要麼你就追求極惡！否則，你的思維就會混亂，你做事的時候就會徘徊，最後的結果就是四不像的一事無成！
在夜場工作，你能選擇善嗎？不可能！
只能選擇惡，選擇極惡，然後最終努力的達到媚娘的『極惡便成善』的境界的時候，便是成功。
當我選擇走極惡這條路之後，那些善良便不復存在。而現實證明，在夜場裏玩真善美，就像是在獅子面前打坐念經的妄求它嘴下留情一般不靠譜，最後的下場都是——被玩死。
「說實話，你以前來過這種地方沒有？」我攬着王總的胳膊笑吟吟的犯賤說。
「這個真沒有。」
「你有這麼單純？要不，今天晚上給你安排個，嘗個新鮮？」我拋着「媚眼」說。
他微微一愣神，笑的有點假的看着我說：「徽因啊，你變化的真快啊……看着感覺像是個老手啊……」
我養母魏琳就是幹這個的，又有媚娘那個師傅，這些事情怎麼會不知道。更何況還有阿蛛的死。
「那你是開心我的變化，還是討厭我的變化？」我問。
他恢復常態的一邊走一邊笑着說：「既開心，也不開心。怎麼說呢……我能看的出來，你是個適應力極強的人，但是我也擔心你越走越黑。」
「你不是讓我極惡嗎？」
「但是，我也怕你走到最黑處的時候……翻臉不認人啊……」
他說出這句話來的時候，我心裏咯噔的一下子！
這個王總，心思到底精明到了何種程度？
「那麼有什麼方法能讓我越走越黑，還不會翻臉呢？」我衝着要害戳着問。
「呵呵，那只能通過測驗了……」
「測驗？」
「對。人的心到底是什麼樣的，只能通過抉擇才能看出來。平常的話語裏，我們只存三分真就算多的了。」他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
而我的臉色瞬間就繃緊了。任我如何去放鬆都放鬆不下來的一種緊繃。
「怎麼了？」他問。
我的臉已經出賣了我的緊張，所以，我不能在掩飾了。
「沒事，就是讓你說的有點心虛。」我實話實說。
「心虛什麼？」他面部表情很正常。那是他的一種慣有的謹慎姿態。
「王儒林。」我直接喊了他的名字，鬆開他的肩膀，走再走廊的色彩斑斕的地毯上，幽幽的說：「你知道嗎？我害怕的不是跟你翻臉……我害怕的是未來某一天我會害怕的退出。因為，我不知道我的底線是不是那麼薄，如果我的心理底線很厚重，道德觀念異常強悍的話，你覺得我真的能極惡下去嗎？所以，到時候我不是會背叛你，而是逃離你……」
「對，這才是你……這個表情的你，才像是我認識和信任的徽因……」
當我說出這些話的時候，他非但沒有失望，反而捧起了我的臉頰笑了。
「徽因，知道什麼樣的人最可怕嗎？就是那種毫無畏懼的人……你害怕，就證明你有所畏懼，有所畏懼，有所提防的人，才是聰明人。呵……走吧……去給你撐撐場面。」他說着扶着我的後背走向了盡頭那個姑娘們的化妝室。
……
站在化妝室門口的時候，我的狀態就回復過來了。
我告訴自己，今天晚上一定要證明給王總看！因為，我今晚存了一個很大的目的！
如果今晚我證明了自己，那麼王總一定會認同我這個老大，如果他認同了我。那麼我就可以問出心中最大的疑問——他讓我干盛世人間老大的真正目的！
如果他對我說出了真正目的，我無法做到的話，我就只能逃離他！進而會嘗試着走陸辰生的那條路。
所以，今晚我必須要表現出自己百分百的實力……
……
走進化妝室的時候，大夢夢是認識王總的，趕緊的讓姑娘們都站起來排成一隊。
「因姐！」大夢夢看着我喊了一聲。
我點了點頭後，衝着一眾姑娘介紹說：「這位就是咱們盛世人間夜總會的幕後老闆，大家稱呼王總就好。」
「王總好！」大夢夢趕緊的喊了一聲，身後的姑娘們立刻齊聲的喊了一聲。
「你要不自在的話，可以先出去等我。」我轉過身笑着對他說。
「你繼續。」他笑着一伸手。
「好。」我向前走了一步後，微微看着燈光底下一個個畫好了妝的女孩，準備給她們上第一堂洗腦課。
也就是「極惡之路」的第一步。
「那會在包廂的時候，你們都知道了我的年齡。沒錯，十九歲。還有一個月就二十周歲了。你們會不會很詫異，我這么小的年齡，就坐上了這個位置，是不是認為我幹上這個位置是因為我背後的這個男人？」我說着，轉身指了指王總。
回過身的時候，她們的臉色上，都帶着淡淡的不屑笑。
「我承認，這個職務是王總給我的，但是，我的能力卻是自己的，我的經歷也是別人沒有的。我不知道你們的父母是幹什麼的，但是我想告訴你們，我有一個當站街女的媽媽……」
「唔……」她們捂着嘴的笑聲議論。
「從我小學三年級開始，你們知道我晚上最喜歡幹的事兒是什麼嗎？」
「看電視？」，「玩遊戲？」，「因姐，你這麼漂亮，不會十一二歲就接客吧？」，「哈哈哈哈」她們都爽快的笑了起來。
「不是。不過也差一點就接客了。那時候我跟我媽住在一個二層樓上，一樓是她幹活的地方，二樓是我們住的地方。那時候，沒電視，也沒有別的娛樂活動。我最大的樂趣就是坐在樓梯拐角處，看着我媽跟各種各樣的男人做.愛……」
我說到這裏的時候，她們都屏住呼吸的開始聽我講故事了。
「那時候，我就知道女人可以用自個兒的身子來賺錢。我媽那時候也是被逼的，沒錢生存了。咱們這屋裏的女孩也沒有家境好的吧？如果家境富裕，沒有女人願意出來靠自個兒身子賺錢的！那時候，我就覺得女人真苦。我媽各種婦科藥擺在那，身上各種男人虐待的傷疤，還有時不時來收租子的黑.社會……簡直痛苦的要死！只因為我媽是最底層的站街女……但是，我們盛世人間不是！」
最後一句話我加重了語氣後，她們都睜大了眼睛。
「你們年輕！你們漂亮！你們能站在盛世人間就證明了你們的資質！也證明了我們盛世人間的眼光和檔次！所以，只要有我在的地方，我就會盡最大努力的保護你們！只要你們在這如果誰挨打了，我就第一個去替你打抱不平！我不管對方是誰，但是誰敢欺負我們盛世人間的女孩，我徽因第一個饒不了他！……在這裏，我會努力的提高你們的工資，只要你們能多干，我這裏絕對不會欠下你們一分錢！只要你們能幹，我就會讓你們發財！只要你們能幹……」
我知道幹這種工作的女人最害怕的是什麼，就是安全感。
顧客是霸道的，甚至還有些是變態的，那時候能保護他們的就是盛世人間的老大。
讓他們不會像當年的魏琳一樣被弄的傷痕累累，不會像當年的魏琳一樣被收保護費，不會賺不到錢……
用一個極度安全的地方，來滋養着她們這些墮落的天使；用着骯髒的大泥潭，讓她們越來越黑……
越黑錢越多，越無下限錢越多……
開會的時候，如果你去教她們如何去賺錢的話，那完全就是多餘的了。因為她們只要踏進這個泥潭之後，就會相互模仿，在吃喝玩樂的時候，就會彼此學習各種「無下限」。
真正改變一個人的，永遠不是教育，而是環境。
踏進這個夜總會這種大泥潭，你想不被染成個黑的都難。
隨後，我又講了一些掏心窩的話後，她們也便對我有所了解了。
剩下的就是經過一段實習期之後，在優勝劣汰的刷人了。
……
從二樓，直接的又帶着王總，去了小星那邊的夜場姑娘那。
夜場的跟洗浴的是不一個階層的，她們可以摸，但不是每個人都願意被男人弄到床上去搞。
不到最後一步，誰願意躺在那張床上，任男人擺弄？
她們有良知，所以要難搞一些。不過，我幹過夜場，只要將冰姐和媚姐那一套一結合，再突出主題——賺錢！那麼她們的眼睛就亮了。
這裏頭有好幾個都是專業的模特，來這裏就是為了賺錢買包包化妝品的，她們這些靠臉蛋吃飯，而不是靠下面吃飯的，主要還是把精力放在了對她們的培訓上面。
各種禮儀，各種動作，各種推銷酒水的方式方法，我都說了一遍後，便陪着王總出去了。
……
「你做的比我想像中好太多了。」王總出來後說。
「是嗎？」
「嗯。感覺這個盛世人間的老大是非你莫屬了啊……」
「那麼，王總，你是不是可以告訴我個秘密了？」
「什麼秘密？」
「我的實力你今晚也看到了。我一定回事盛世人間的老大對嗎？」
「嗯，對。不出意外的話。」他很滿意的笑着說。
「但是我知道王總你安排我當盛世人間的老大，只是一個開始，而我想知道，我當上這個老大之後，你還會讓我幹什麼？應該絕對不單單是讓我在這裏給你看場子吧？」我很認真且謙虛的問。
「嗯，當然，這只是一個開始。」
「那告訴我吧……後面，你會讓我做什麼？」我微微的有點緊張的說。害怕他會釋放出一個讓我無法接受的信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