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筱幽幽地睜開了眼睛,頭還隱隱作痛。
「白筱,你可算醒了!」
她聞聲轉頭,秦壽笙已經撲過來,摟着她上下看,「感覺怎麼樣?」
白筱只覺得頭疼欲裂,揉着太陽穴:「這是哪兒?」
她的聲音沙啞,左右看了看,是個空間不大的房間,家具設施簡單,不像是酒店房間。
……酒店!
白筱的腦海里立刻浮現出在停車場附近的一幕。
那個猥瑣的中年男人,當時她好像是暈倒了……白筱下意識地去摸自己的身上,還穿着衣服,幸好沒事,她剛想問秦壽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房間門打開,一個女警一塊兒進來:「白筱,你可以走了。」
她怎麼會在警局裏?
「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秦壽笙小心翼翼地問。
白筱搖頭,「我只知道有個男人說給我帶路,然後都忘了。」
秦壽笙鬆了口氣,隨即就安撫白筱:「其實你也就是這事件里打醬油的,所以千萬別往自己臉上貼金,要是休息夠了就起來吧,咱們回家去了。」
習慣了秦壽笙「狗嘴」的白筱抓了蓬頭髮,想回憶一下,大腦卻一片空白。
……
一腳踏出臨時休息室,白筱就跟人撞到了一起。
「姐們,沒事吧?」身後的秦壽笙付出白筱後,衝來人嚷道:「怎麼走路的?」
而白筱在看清那人的長相時,眼底閃過一縷詫異。
居然是豐城名氣最大價格最貴的律師沈勁良。
白筱曾跟他有書面之緣,而現在令她驚訝的是——
如果她沒看錯,昨天報紙上說他作為某公司的法律顧問到日本出差了……
沈勁良顯然有急事在身,向秦壽笙歉意地點點頭,就拎着公文包匆匆走了。
「什麼人嘛……撞了人道歉還這麼沒誠意!」
秦壽笙嘀咕抱怨,白筱則望着沈勁良的背影思索,不知道哪個委託人這麼大架子?
……
走出警局,白筱才發現天已經亮了。
「走,到車上去等和歡。」秦壽笙扯了扯她的衣袖。
白筱不免疑惑,「警察怎麼不讓我錄口供?」
按秦壽笙說的,她貌似也摻和到了這起案子裏,但剛才的女警卻隻字未提。
「你一個昏迷不醒的人知道什麼?」
秦壽笙風情地翻了個白眼,但心裏卻打鼓,他可不敢告訴她昨晚她差點被人給強了!
白筱總覺得哪裏怪怪的,但又說不上來到底哪裏不對勁。
一輛掛着軍牌的吉普車在不遠處停下。
然後一個大校軍銜的軍官從副駕駛座下來,就快步往警局裏走,身後,開車的警衛員已經下車,拿了個紙袋跑着追上去:「徐參謀,三少的衣服……」
「這警局昨晚是不是關進了什麼大人物?」秦壽笙摸着下巴興味地說。
白筱的頭還脹痛着,沒有搭話。
兩人又等了一陣,葉和歡才踩着十二厘米的高跟鞋風姿妖嬈地出來。
「怎麼這麼慢?」
「別提了!」葉和歡給車解了鎖:「對方律師一個勁纏着我說私下協調,但警方已經立案了,我還能怎麼着,對了,白筱,你沒事吧?」
白筱笑了下,「已經好多了。」
「天哪……快看!」秦壽笙突然叫起來。
白筱至今還沒弄明白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正想着,秦壽笙一驚一乍的聲音讓她看向他手指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