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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服務生送紅酒來了嗎?」
套房裏響起女人甜膩撒嬌的聲音。
所有醞釀過的、繞在舌尖準備出口的開場白都瞬間哽在了白筱的喉間。
「咦?不是酒店服務生?」
裴祁佑的手臂被一隻白皙的縴手挽住。
白筱的目光落在那跟裴祁佑相攜而立的女人身上。
同樣穿着酒店的浴袍,栗色的長捲髮發梢還滴着水珠,一股跟裴祁佑身上一樣的沐浴露的香味襲面而來。
至於那張臉,白筱怎麼會不認識?
去年因為一部穿越劇爆紅的新人女星舒夏,據說前幾天又憑藉一部新片入圍了柏林電影節的金熊獎最佳女主角提名,只是她跟裴祁佑,又是怎麼認識的?
望着像穿了情侶浴袍站在一起的兩個人,白筱捏着紙袋跟文件夾的力道更大。
既然他今晚跟佳人有約,為什麼還要把她喊過來?
「這位是?」舒夏好奇地打量起白筱。
裴祁佑沒有看漏白筱的表情變化,從他開門之際的羞赧緊張到她發現房間裏還有其她女人時的驚訝,尤其是看到她因為舒夏的詢問臉上一閃而過的難堪,他譏嘲地勾起了嘴角。
他親昵地攬過舒夏的腰,親了親她的額頭:「這位是我的特助。」
「真的只是特助嗎?」舒夏瞟了眼杵在門外的白筱,嬌嗔地輕捶了他的肩頭一下。
「不然你以為還能是什麼?」
裴祁佑輕笑一聲,轉頭看向白筱:「我讓你送過來的項鍊嗎?」
……
這些年的千錘百鍊,直到這一刻,白筱才知道自己終究沒練就一顆金剛不壞之心。
裴祁佑漫不經心的語氣,舒夏等在那裏期待的眼神,猶如薄刃扎進她的心頭。
遮掩在圍巾下的項鍊,冰涼的吊墜,卻像是猩紅的煙頭燙在她的肌膚上。
白筱忽然發現自己出現在這裏,本身就已經是個愚不可及的笑話。
早該想到的結果,為什麼還要傻傻地抱有希望,以為、以為他……
「是裝在這個袋子裏了嗎?」
舒夏說着就要來奪白筱手裏的紙袋。
白筱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紙袋被她牢牢地攥緊,「項鍊不在這裏面。」
「那在哪裏?」舒夏一雙眼死死地盯着袋子,顯然不信白筱的話。
白筱目光直直地射向裴祁佑,壓抑着心頭的苦澀跟自嘲,回答:「我忘帶了。」
「忘帶了?!」
舒夏驟然變臉,雙手環胸,冷笑:「那你怎麼沒把自己也給忘了?」
那是她在柏林逛街時看上的項鍊,也因為那條項鍊裴祁佑才會跟她相識,裴祁佑對她有意思,裴祁佑這種能力不凡的商人同樣也吸引着她,用完晚餐後上來酒店房間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沒想到居然被一個小助理破壞了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