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瑜旻到底是在鄉下長大,崖頭溝的村民純樸而善良,洛氏老兩口為人和善,在村中威望又高,鮮少有人會不自量力的與他們起衝突。就算洛瑜旻到了鎮上讀書,學校里雖然會有一些矛盾,但都局限於小打小鬧,無傷大雅之間。
象這樣與人真打實斗,用腳踩在人背上,使其完全喪失了尊嚴的事情,小姑娘還真是頭一次做。
而面對丁力銘這樣的出身良好,自身又有實力的,又有大背景的男人還是頭一次。所以論心計、論算計,小綿羊如何能斗得過腹黑狼男呢。
單從面相上來看,丁力銘的國字臉,濃濃的劍眉和一雙不大不小,卻很有特點的眼睛讓人一看就很容易將其劃分在敦厚誠實的老實人行列,可以敢隱藏身份,靠這自己獨自的打拼,創下一個龐大的地下王國勢力的人,又哪裏是可容人小覷的。
可是鑫城飯店開業至今,洛瑜旻卻打破了幾項第一。
一、鬧事的人里年紀最小的,而且還是個女的。
二、素手挑翻飯店裏幾大護衛,甚至將那平時最為囂張的幾人之一給狠狠的踩在腳下蹂躪,這又是一樁。
三、鬧完事後,卻沒有受到丁點懲罰,甚至連老闆都還出言維護。
這三樁無論哪一個都是破了慣例的。曾經有一個富家子弟依仗着身份在鑫城飯店鬧事後,被保全打斷了一條腿不說,家族事業也因此而受到了牽連。
而這倒霉孩子更是被父母送出了國,幾年都不敢踏足華夏國半步。
曾經還有那恬不知恥的官員,想用身份敲詐飯店,吃白食,打白條,最後呢,不但被扒去了一身官衣,還被送去吃了牢飯。
所以當丁力銘出言阻止了警察的調查詢問之後,不僅是飯店的員工傻住了,就連他的兩個同伴也覺得這事有點不可思議,看向他的目光是意猶未盡。
十幾分鐘之後,洛瑜旻從丁力銘的辦公室里出來。想着剛才那個丁少和自己說的事,洛瑜旻的腦袋還是脹脹的。
「咭咭..」沉思當中的丁力銘被一陣怪笑給打斷,抬頭看到桌子前站着的兩人那眼神都是怪怪的。
「我說的咋樣,呵呵.」年長的男子對年輕的男子笑說。
「四哥,你不會真的看上這小妞了吧?她象比我還小呢?」年輕的男子神情有些懊惱,可心頭還是有些不甘。
「什麼?」丁力銘張大了嘴,很是奇怪。
「你以前不是最討厭與女的單獨相處嘛?如果不是看上她了,怎麼會不讓警察把她抓走?」年輕男子說道。
「就是,我們進來都好久了,小四你沒發現不說,還一直在那傻笑...」年長的男子笑說,還擠了擠眼,意思是,我們都明白。
「真搞不明白你們在說些什麼,那種人豈是我們能消想的...再說,就算我要找女人,也不會找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丫頭片子啊...」丁力銘被兩個同伴的話弄得有些莫名,忍不住爭辨了幾句。
「那種人?哪種人?」年長的男子一下子抓住了關鍵詞。
「如果我沒看錯,這小姑娘的修為已達到了銀龍級...」丁力銘一句話,讓他的兩個同伴一起倒退了好幾步。
年長的男子愣了片刻之後就衝上前,興奮之餘雙手緊緊的抓住了丁力銘的胳膊:「銀龍級?怎麼可能?她才幾歲啊...」
「三哥,你什麼時候看我信口稚黃過?」被丁力銘稱為三哥的是他的堂哥,大伯家的次子,丁家三代中的老三——丁力軒。而那個年輕的男子,則是丁力銘二伯家的小小子丁力輝。
只是這個丁力輝的母親是後娶的,前任丁二夫人早先年已病逝。
這三人,年紀相差挺遠,卻能臭味相投時不時的經常棸在一起。只是丁力軒因為長得比較老相,看上去象是四十出頭的人,實際上,他也只比丁力銘大了五歲,與丁力銘的姐姐丁睛書同年。
丁力軒是丁家唯二不能習武的,可是IQ很高,應變能力也很強,曾留洋數年,拿回了M國的經濟學博士文憑,二年前結的婚,妻子是一名大學老師。
丁力煇也是丁家不能習武的人之一,今年23歲,還在讀大學。因為不能習武,已被家裏安排了從政,正在華京政法大學攻讀碩士研究生。
丁力煇雖是老來子,卻因為不能習武,並沒有獲得崇尚武技的父親丁偉的寵愛,還好家中同父異母的大哥丁力光有習武的天份,不然他的日子可就真的苦逼了。
丁力光現在華夏軍隊裏任職,是華夏武警特別行動大隊的一名軍人。
因為沉醉於武學,丁偉對妻子的關懷很是冷淡,就算對方為其生下兒子,也沒能多留下他一點心,因為得不到丈夫的疼愛,丁母鬱鬱寡歡,生產之後得了產後憂鬱症,以至於後來長年臥病在床,可就是這樣,丁偉也沒能多抽出一點時間來關心妻子。
正因為這個,丁力光和父親的關係一直不是很融洽。
後來妻子病故,丁偉方才清醒,可是斯人已去,空留遺憾,這不能不說對他是一個相當沉重的打擊。可是那個時候,他也只有30多歲,又有幾個男人真正能做到妻子走了,能不沾花惹草續填房的。
後來他又娶了江南名城蘇州女子周旋,對方比他要小了整整19歲,比丁力光堪堪只大了幾歲,這讓丁力光是越加的憎恨這個父親了。父子之間的關係一度到了冰點。
周旋嫁進丁家,從一寒門女子一躍成為了大佬家的二兒媳,因為其的嬌媚,嗲人,很得丁偉的歡喜,結婚沒多久就傳出了喜訊,十月之後生下了長女丁雪香。
周旋懷孕時,丁偉是喜出望外,可是生下的是女兒,卻讓他有些失望。只是丁家幾代,女孩子總是頗為受寵的,加上丁雪香長相隨了母親,白白淨淨,一頭小黃毛卷卷的超萌,很快就獲得了丁老爺子的喜歡。
因為老爺子的喜歡,丁偉對這個女兒也關注了不少,可是女兒畢竟是要嫁人的,長子和自己關係不好,如果能再有一個兒子,他當然是最開心不過了。
過了二年,周旋再次懷孕,當確認是一個兒子的時候,丁偉是真想大擺宴席。
好景不長,丁力煇被確認為根骨不適合習武,丁偉是失望到了極點。可至那時起,周旋卻沒有再懷孕。
二個兒子,一個有天賦,卻與自己格格不入,一個卻想寵,卻不能承傳自己的武學,做為一代大師級武者,要說不失望那是不可能的。
而更讓他惱火的是,兒子丁力光居然破家而出,去了林少寺,當了一名俗家弟子。
如果不是丁老爺子出面,丁力光真有可能剃度出家,因為老爺子的身份擺在那裏,林少寺的方丈老和尚也不能不給這點面子。
在林少寺當了幾年的俗家弟子的丁力光,最後還是回到了俗世,是過家門而不入。就連老爺子的壽誔,也只是送一份禮,根本就不回家。
丁偉曾想將他抓回來,可是丁力光說了,他要是敢抓自己回來,那他丁力光就自廢修為。丁力光是一言驚為天人,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可想而知對父親的怨言有多大,多深。
父子倆鬧成這樣,最為開心的就是周旋。丁力光不回來,繼承二房家業的當然只有她的兒子丁力煇嘍,她是巴不得丁力光死在外頭,可是這話她只能藏在心裏。同時也時常不露痕跡的挑些小刺,讓丁偉是越來越討厭這個兒子了。
周旋雖然打着自己的小盤算,自己嫡親的兩個孩子的教育可是一點沒落下,丁雪香被她精心教育的堪為淑女典範,與丁力銘的姐姐假小子式的丁晴書那是天囊有別。
還有這丁力煇,雖然不能習武,不受父親的關愛,可是因為母親的關係,他從小可沒受到什麼苛待,最不過就是每次見到父親的時候,父親總是一付冰山面孔鮮少與自己對話罷了。
丁家人各自有着各自的主意,丁力煇為三代中的老小,可是居然沒有長歪,反而因為他的性格跳脫,與丁力銘和丁力軒玩在了一起。
不能說是玩,應該說是纏。從小就纏着丁力銘,想要他教自己習武。
小傢伙別看他小,可是心眼卻不傻,孩子嘛,總是想多得到一點父親的疼愛,偶爾一次在母親的呢喃中,得知了父親不喜歡自己的理由時,他就想一定要學會武功,只有這樣,才得引得父親多看他一眼。
面對這樣的小弟,丁力銘根本無法拒絕,只得帶着他象徵性的學點東西。小傢伙別看他小,可是心眼卻不傻,孩子嘛,總是想多得到一點父親的疼愛,偶爾一次在母親的呢喃中,得知了父親不喜歡自己的理由時,他就想一定要學會武功,只有這樣,才得引得父親多看他一眼。
面對這樣的小弟,丁力銘根本無法拒絕,只得帶着他象徵性的學點東西。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