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什麼時候有傀儡?」
它這個主人心又軟手又軟,就算是知道一些邪惡的方法自己也絕不可能會去用的,淘淘才不相信他們手裏有什麼能對付傀屍的籌碼。
蘇筠把那裝着五個賭鬼的福袋給拿了出來。
「主人是要把這五個賭鬼給用符咒現形來對付傀屍?」
符咒雖然對付愧屍的作用有限,但是依照蘇筠鐲子上出現的那個下品靈符的點,驅使鬼魂的力量還是足夠的。
淘淘覺得這個方法或許可行。
「只不過賭鬼們生前性格惡劣,我怕他們不好好幹活啊」。
「你要是說讓他們幫你賭錢贏錢,他們肯定是很樂意,並且很熱衷,因為他們生前的執念就是要贏很多錢啊,生前沒有辦法辦到,死後可以圓一下夢,他們還會很樂意的跟着主人的,之前那次我就說過,讓他們跟着主人也不好,對主人身體不好,不過這個福袋我上次是用自己的神識做成的,現在倒是沒有什麼妨礙對主人的身體。」
「他們是賭鬼,不是那種惡人死後變成的厲鬼,本來戰鬥力也不強的,只不過身為鬼,他們自然有像這些傀屍或者像是那種虔婆子難以有的長處」。
淘淘想着,這次用的只是賭鬼的鬼身份,而不是那個「賭」。
「總要試一下才知道。」
從黑衣人的角度看,蘇筠就是站在原地眼睜睜的看着那七具傀屍走近她,然後等着扯斷她的手胳膊腿,那安靜站着的姿勢像是等死。
黑衣人蓋着黑面的臉也能看出來上面滿滿的嘲笑,還以為是多厲害的角色,原來只是這麼一個貨色。
虧得家族裏的人為了這次對付這個仇人商量了好幾個月,還又許給媚術門裏很多好處才把這虔婆子給借了出來。
哪知道這虔婆子在對付其他的人,找到那算好生辰八字的人時,出手那叫一個大開眼界。
在到對付這個女孩的時候,就一改之前的凶戾,變得變三變四起來了。
剛才拍它,就是讓它下場,他們好速戰速決,可是這虔婆子只是把傀屍給召喚了出來,自己卻不動彈。
想到這,黑衣人又拍了拍肩膀上的嬰孩。
這虔婆子倒豎着牙齒,竟然也是會說話的,它的聲音就像是普通小嬰孩一般軟稚,絕想不到竟然是一個怪物的聲音。
「我只是被家族派下來幫你的,你並沒有權利來指使我怎麼做事」。
其實這隻虔婆子是媚術門裏唯一且最大的虔婆子了,真實年齡也已經有三十幾歲了。
聽到它的話,黑衣人把它怒扔到地上,「媚術門算是什麼東西,你這個怪物又算個什麼東西,竟然敢這麼跟我說話」。
那虔婆子全身的灰毛都炸了起來,看着就像是隨時要撲到他身上一樣。
看着陣中那七具斷手斷腳的屍體,都是被這灰色毛東西身上的毒毛所害,黑衣人心裏也有點懼了,冷哼一聲不再看它。
虔婆子一跳跳到了樹上,又發出一聲嘶叫,讓傀屍加快速度。
它趴在樹上,睜着兩隻血紅的眼睛看着樹下的蘇筠。
別的人或許聞不到,它卻知道這個女孩子身上散發着極品媚香,就是家族裏的聖女身上也沒有這種香。
如果能把這個女孩子活捉回去家族,弄清楚這個女孩子身體的秘密,它肯定會被聖女親吻的,虔婆子想到這全身的灰毛都激動的炸了起來。
喬綰心在陣外用手撥着白頭櫻花的花瓣,可是那花瓣就像是懸浮在空氣中一樣,任她怎麼撥開,眼前的視野立馬又被花瓣給填滿。
她聽到裏面傳來又刺耳又詭異的嘶叫聲,她除了開始的時候聽到的蘇筠說話的聲音,這到後來就再沒聽到蘇筠的聲音。
她到底死了沒有?
現在裏面的是什麼情形?
她有沒有被毀容?
在喬綰心心裏,如果蘇筠能毀容,比她死了更值得開心。
喬綰心正在這裏急不可耐的時候,竟然看到蘇笠來了。
他不是走了嗎?
怎麼又來了?
喬綰心對牢牢把握在范予筱手裏的蘇笠並沒有多大興趣。
「你在這裏幹嘛?」
蘇笠也發現了喬綰心,走近喬綰心,才忽然發現自己似乎是步入了一個奇怪的地方。
和剛才在遠處看到的不一樣,剛才他看着只以為喬綰心是在看這裏的花飄花落。
他走過來只是要問喬綰心蘇筠的下落。
他知道喬綰心對蘇筠的敵意,對敵人,女人通常會很注意,他沒指望能從喬綰心嘴裏知道蘇筠的下落,只是只要喬綰心會動會有表情,他就能揣測下線索。
「我以為大爺回去陪范姐姐了?范姐姐這次和影后的位置失之交臂,心裏正是失落,正是需要大爺的時候,沒想到大爺不去關心范姐姐,卻來找您在寺里安然聽經度假的堂妹,外人不知道的話,肯定以為大爺和您自己的堂妹感情好的不得了。畢竟大爺的堂妹有一個那麼疼愛着她的未婚夫呢,大爺真是對親情很看重呢」。
喬綰心這番試探立即把蘇笠給惹怒了。
以前的時候,在人前的時候,蘇笠一向是維持着彬彬有禮的君子模樣。
他一把攥住了喬綰心的尖尖下巴,靠近了她陰森的說道:「我們家的事輪得到你一個便宜貨說?我和范予筱怎麼樣也不需要跟你交代,你最好清楚自己的身份,以前的時候,大家給唐君彥一個面子,對你有三分客氣,你別因為這就忘了自己的身份,真把自己當成貴女了?還是在醫院裏伺候跪舔殘廢的祁連,讓那廢物給你承諾了什麼?就讓你驕狂了起來?」
蘇笠之前回去也是因為夏意詩跟着他寸步不離,他煩之又煩,最煩的就是爺爺的命令,他只好先回去了一趟,把夏意詩甩了以後才又過來。
他上山的時候遇到了唐君彥,從唐君彥看他的眼神里他就知道他的小堂妹這次沒跟他一起走。
再加上蘇儀庭反常的被爺爺派在小堂妹身邊,蘇笠驚喜的猜測他的小堂妹這是要悔婚了嗎?
因此急於找到蘇筠,想看清她對婚事的態度。
他以前對喬綰心說不上喜歡也不討厭,有哪個男人真的討厭一個大美人呢。
可是現在聽她不陰不陽的在這窺視他的心思,這就讓蘇笠難以忍受了。
對於喬綰心和祁連的事,他看着喬綰心驚恐的表情,越發的說出的話來刺破這個一向端着架子把自己當成了一個貴女,實際上是從小山村里爬出來的女人。
「你以為就你和祁連的那點事圈裏誰不知道?唐君彥現在對你厭膩了,這在圈子裏誰不知道,你還跟范予筱在掩飾,說靜安寺胡同里的宅子是他送給你的賠禮?說出來也不怕人笑話」。
「知道唐君彥的人都知道他的風格,出手一向很大筆,這是給你的分手費吧?你也該知足了,一套宅子夠你吃三輩子的,我警告你,和唐君彥的事我不管,你要是因此把主意打到了我堂妹的身上,別怪我不客氣。」
「哦,對了,你別以為跟祁連上床,他就會對你怎麼樣,他跟你上床也只是因為你跟過唐君彥,想藉此來侮辱他,現在你對他跪舔的視頻都傳遍了圈子,你還不知道?」
喬綰心的臉色在蘇笠的話里越來越白,她私下和祁連來往,只是想利用更多可以利用的資源來接近蘇筠。
就如同這次出現在六塵寺一樣,沒有祁連,她是也不可能進來的。
可是她沒想到祁連竟然拍下了視頻。
喬綰心別的可以不在意,最害怕的莫過於唐亦東知道這件事。
她哆嗦着嘴唇:「他也知道嗎?」
蘇笠冷笑:「唐君彥?」
「別人有可能不知道,但是你覺得他有可能不知道嗎?」
「他是做什麼的,你就算不知道具體,也應該能清楚大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