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筠泡好了溫泉,穿着白色厚絨睡袍進了臥室,她摸着腰間剛才忽然就長長的長髮很擔心。
這也太違反自然規律了,雖然從遇到淘淘後,神奇的事情就一再刷新她的認知。
可是以前那都是在其他事情上,這次是在她自己的身體上,她真的怕自己的模樣變得不能直視啊。
雖然剛才一直想着死就死吧,可是她以前還算是個小美女啊。
如果變成了醜女,或者禍國妖姬之類的,恐怕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尤其是胸前,感覺像是吹氣球一樣,忽然就變大了,有點彈跳的輕重,很不習慣。
她低頭看了一眼,然後迅速的又抬起眼睛,不敢再看。
她要對着鏡子仔細去看看變成什麼樣了。
蘇筠對着鏡子照去,第一眼就是她的眼睛。
以前她的眼睛總會讓人覺得靜謐,未知的黝黑,帶着不可測量的悲憫的神秘力量。
水漾漾的楚婉也是因為眼角淚痣的映襯,而現在……
現在竟然變成了這副模樣!
蘇筠覺得她只要轉動下眼珠,那就有一股說不出的媚意在流轉。
關鍵是因為她以前的眼神是那種梨花般的清且楚,現在加上了這股媚意。
就像是未語還休,欲拒還迎的羞怯邀請,把人心都挑得高高的。
也還是因為有眼角的淚痣在壓着,不然的話,這股多情媚意恐怕就會像花瓣似的浮起,在別人心裏帶起一股股的甜香。
但也正是因為有淚痣,又使得這媚意多了嬌不盛怯和怯怯弱的軟和,簡直是某些男人最喜歡的那種調調。
蘇筠絕望的閉起了眼。
天哪,她就不該聽淘淘的。
她以前雖然看不透自己的命運,但也看出來了,是個淚眼短命紅顏的長相。
現在這副長相,明明是一副要禍害天下男人的多情長相。
蘇筠睜開了眼,定定的又瞅着鏡子。
好在她的眼珠很黑,蘇筠的心思又比常人都要想的直接和簡單。
她未通人事,心裏只有認定的一段情,想不到別的心思,因此這眼珠看起來就純淨很多。
那股漂浮的媚意在這純淨的眼珠里,就沉澱了下來,好了很多。
蘇筠朝自己身體看去,那裏終於不再是圓鼓鼓的小饅頭了,而變成了山巒起伏。
如同白皙滑潤的羊脂奶化成了血肉,看着就彈動到人的喉嚨里深出,發乾發癢。
蘇筠連忙收回了眼神,在心裏暗嘆這媚容丹的魅力也太驚人了,她還只是個女人呢,而且這是她自己的身體啊!喂!
怎麼會產生這樣的感覺?
就是這一樣,蘇筠自己的臉上都有些紅暈了,然後她黑泠的眼珠里那股媚意就自動自發的散了出來。
身上還散發着一股幽香,簡直就像是一朵吸引男人來採摘的女人花。
合|歡教的媚容丹,是震教之寶,就可以知道這媚容丹的附加效果是什麼了。
蘇筠不懂,淘淘知道,卻故意沒說。
因為這在凡世活了幾千年的小狗,自認為對男人的那點心思最懂了。
如果是一個絕品尤物在面前,是個心定心誠的聖僧都得動心。
就像是女兒國里的唐僧面對女兒國國王,也差點難以拒絕。
更何況是對蘇筠本就有心的唐亦東。
淘淘真是害人不淺,它光想着唐亦東那麼神秘,而蘇筠的身體又是那麼喜歡跟他靠近。
如果讓蘇筠和他合|體,說不定會有神奇的事情發生。
說不定對原主人的元神是有好處的,能更快更好的跟蘇筠融合。
然後帶着它一起揭開以往的秘密。
一點沒想過,這樣的改變會給蘇筠的生活帶來困擾的。
困擾就是會吸引一堆妄圖采蜜的蜜蜂啊。
蘇筠穿好了衣服,從頭到腳把自己整個都用一副白色大羽絨服給包了起來,圍着圍巾,戴着口罩,還戴着個帽子。
不知道的人以為她剛越獄出來,或者就是以為是哪個明星出行呢。
把葡萄帶着,去車庫開車。
出了院子,淘淘看到自己主人的這副打扮:「主人你這是準備幹什麼壞事去?」
蘇筠瞪它:「你怎麼不跟我說,會變成這樣!」
蘇筠覺得自己又被自己的寵物給坑了。
「這不是挺好的嗎。多好看啊」。
「我能變回來嗎?」
淘淘搖着大腦袋:「沒有人會想變回來的,合|歡教的女修士為了這藥丸,都能殺人奪寶,怎麼到主人就這麼嫌棄呢」。
轉而想明白了。
那是因為目的不同,女修士是因為想借着這媚容丹的效果,把男修士都變成爐|鼎,而它的主人只是想把身材變好一點而已。
看它主人這麼鬱悶的情況,淘淘決定不再多說話,免得被拍大腦袋。
蘇筠走着忽然停了下來。
「怎麼了?」
現在的淘淘沒有了神識,也感應不到其他的事情,只能作為一個修真全書和賣萌寵物了。
「好像有人跟着我們」。
蘇筠因為領悟了心諦,神識也增強了。
修行不止修的是道法,還有修心。
蘇筠是因為直接有一個上古元神在她的識海里加持,所以她直接跳過了在這個一層界不可能修出的一些基層修為。
像是神識這種東西,在淘淘的世界裏,起碼要鍊氣以上的修士才會有。
而以前的時候,蘇筠也有神識,那個時候,她還不知道那就是神識,以為是異能,還得用鐲子裏的異能點充進去。
才能用。
現在直接就可以用了。
蘇筠剛這麼說完,就看到此時安靜的地下車庫裏,從一輛跑車裏下來幾個青年。
「妹子怎麼一個人來開車啊,要不要哥哥們陪你去逛逛啊?」
蘇筠往前走,準備去上車走人。
「哎?妹子怎麼這麼性|冷淡啊,怎麼不搭理人啊,別走啊。
把圍巾拿下來給咱們看看長啥樣啊,看看這身段,肯定是個大美女無疑啊。」
「就是,剛才我從車庫的監控里看到這妹子的眼睛,那長得叫一個好看。
怎麼好看,也形容不出來,就是覺得讓人心裏騷|癢啊。」
說話的這個正是一路尾隨蘇筠,然後跟車庫裏的人匯合,在這堵蘇筠的。
蘇筠看着前面被這幾個青年擋住的路,冷冷的開口:「讓開」。
只是她嗓音太細,這句呵斥聽着跟撓癢似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