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人宿舍樓下,白色賓利靜悄悄停候在大榕樹下。
顧諾賢摘下眼鏡,幾縷夕陽停在他側面俊臉上流連纏綿,他凝望着天台上痛苦的女孩,薄涼嘴唇很用力的地珉在一起,目光複雜又懊惱。
朵朵玫瑰花瓣飄揚落下,顧諾賢伸出手接住一片從榕樹縫隙掉落下來的花瓣,拽在手心細細感悟,花瓣很涼,就像她的淚。花瓣被他捏成碎沫,他再次看向上方那個傷心欲絕的女孩,心裏堵的有些酸澀。
…
將鑰匙插進鎖孔,紀若扭轉鎖匙準備開門,身後樓道里傳來一道沉穩腳步聲。手停止動作,紀若側身看向身後,高大漠然的男人單腳倚靠在牆邊,正眨也不眨的睨着自己。
第一次,紀若沒有朝他走去,眼裏浮上退怯。
「你在怪我?」隔着兩三米的距離,顧諾賢看着她,眼神很受傷,那模樣很像一隻被主人拋棄的小狗。
他脆弱不堪的語氣讓紀若心底一顫。
俏臉上顯出一抹堅定冷硬,紀若心一狠,推開門抬腿欲進屋子。驀然間,一雙長臂一把將她纖細的身子拉扯入懷,禁錮得她動彈不得。
背靠寬厚胸膛,紀若能清晰感受到身後人有力的心跳。就是這樣一個溫涼卻厚實的胸膛,讓她在脆弱無助時想要去接近,可也正是這副胸膛的主人,做起事來那般狠絕無情。
「顧諾賢,你就不覺得良心難安嗎?」知道自己掙脫不了,紀若干脆放任一時貪戀他懷抱的偉岸。
身後身軀猛地一僵,顧諾賢收緊雙臂,將紀若摟的更緊。「不要怪我…」他的語氣,幾乎卑微。
聽着顧諾賢似呢喃似祈求的話,紀若很不爭氣的哭了,哭的萬分傷心。眼淚噼里啪啦落在了男人的手上,溫熱的眼淚,灼痛了顧諾賢的心。「若若,對不起。你可以生氣,但是你不能怪我,不能不理我…」他將腦袋擱在她的勁窩,霸道的話語裏滿是不確定跟驚慌。
說話之際,溫涼的雙唇帶着輕顫掃過紀若勁窩,一個又一個小心翼翼的吻落在紀若肌膚上,似乎只有這樣做,顧諾賢才能找到支撐點不至於倒下。他是真的怕了,當他在太平間門外聽到紀若的哭喊的那一刻,他就後悔了。
他以為,她不會責怪他的。
卻沒想到,自己習以為常的處事作風,徹底傷到了她的心。人命在他眼中不值錢,可紀若很在乎。顧諾賢抱着紀若,在她脖勁上用力吮吸尋找着心安,這樣的他,無助脆弱的像個孩子,根本讓紀若無法生恨。
紀若認命的閉上眼睛,長嘆道:「顧諾賢,那是兩條年輕的命啊!」明知他是為自己好,可紀若就是不能接受這樣的他。這樣的他,跟肆意踐踏別人生命的畜生惡魔有什麼區別?
原以為顧諾賢只想要斷了甄月跟郭睿的前程,紀若這才放任顧諾賢處理這事,但她怎麼也沒料到,他竟是要取他們的命!「在你眼裏,他們的命都是螻蟻嗎?我不知道究竟是怎樣的生活方式造成你這樣是極端恐怖的人性,這樣的你,真讓我害怕。顧諾賢,給我點時間,讓我好好想想。」
「想什麼?」顧諾賢微掀眼瞼看了紀若一眼,嘴唇這才依依不捨離開她的脖勁,只是那對望向她一直還算柔和的雙眼裏,此時已佈滿寒霜跟淺淡的威脅。
「想我們到底適不適合在一起…」他的眼神,讓紀若心驚,出口的話越說越沒有力氣…
「閉嘴!」紀若話還沒說完,顧諾賢猛地扣住紀若的下巴,他低頭,狠狠攝住那一對淡粉的雙唇。紀若還未說完的話,全消失在他的深吻里。
纏綿間,一股血腥味瀰漫在彼此嘴裏,顧諾賢眼神一暗,卻沒有鬆口,反倒是加大了力道。舌頭在紀若嘴裏肆行,紀若惱羞成怒,驀地,她揚手揮下,一巴掌扇在顧諾賢臉上。
啪!
扇耳光的聲音在走道上格外的清晰。
紀若垂下的手掌,在微微發抖,她倔強的眸子帶着不服輸看向顧諾賢,男人嘴角在流血,那是她咬的,
顧諾賢摸摸嘴角血液,凌厲陰冷的眸子裏透過鏡片,折射出駭人的嗜血冷光。「想離開我?」他高挑劍眉冷聲反問,霎時周遭陷入千里冰封。
紀若抖了抖單薄的身子,緊咬的雙唇越發蒼白。他動怒了,不知是在怪她咬傷了他還是動手打了他,亦或是她說錯了話?十指侷促的交纏在身前,紀若倔強的凝望着他,理智的選擇不說話。
即便是這樣,男人的怒氣也沒有消失半分。顧諾賢傾向紀若,低頭一口狠狠咬在她漂亮的鎖骨上,感受到疼痛的紀若悶哼一聲,那聲音低沉帶着難以承受的痛苦,聽上去多了些異樣誘惑。
顧諾賢目光一沉,這才鬆開紀若,可憐紀若白皙的鎖骨上,多出一道深深地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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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打死諾爺,明日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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