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煉化神鍾幾乎消耗盡了張玉堂的所有底蘊,耗盡了底蘊也只是簡單粗略的煉化了一些警世鐘,至於深入的煉化,卻不是現在的張玉堂能夠做到的。
但是若是憑着這次煉化,體悟出來警世鐘的奧妙,在進行煉化的話,就能夠非常的輕鬆上手。
「這口神鍾,應該是一位儒家大能所煉製的,想要煉化這口鐘,還得從儒家之道入手。」
「三教大道有些不同,儒家那是應人所需,反反覆覆、兢兢業業的教化世人,一遍不行,就二遍,二遍不行,就三遍,持之不易。」
「道家修行是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道家之道,在於點化,一點即透,若是透了便悟道了,若是沒透,只能夠說是難以入道、難以成道。」
「佛家乃是人弗,人不需要也,人去除人所不需要的就能成佛,佛家之道,在於度化,若是想度,必須結緣,佛渡有緣人,只有有緣人,佛才會度,被佛一度,就能立地成佛。」
「這口神鍾,鐘聲悠揚,隱含教化之力,必然是儒家大能的至寶。」
「而今警世鐘無風自鳴,必然會惹來一些修飾的欷歔,這些曰子,我必須小心謹慎,絕不能顯出這口神鐘的行跡來,否則楚人無罪、懷璧自罪的悲劇就要落在我的身上。」
把警世鐘收在丹田,收斂了本身的氣息後,張玉堂開始讀了幾本書,心裏有些寂寞,便喊上李勇、阿寶、許嬌容,走出聖師府的大門,出去走一走,透一透氣。
錢塘縣城中,人來車往、絡繹不絕,摩肩接踵、揮袖生風。
觸目所及,都是一身長衫的讀書人。
「快去看,快去看啊,醉春樓的雲夢仙子又出新作了,一首唱詞,萬人空巷。」
「雲夢仙子,雲夢仙子,雲夢仙子」
這一個名字,仿若有着神奇的魔力,許多讀書人聽到這個名字後,臉上都透出一種興奮的潮紅:
「雲夢仙子歌喉婉轉,如今又有了江淮才子梅來峰撐場,唱作俱佳,必然又是一段才子佳人的風流故事。」
「這次醉春樓有了雲夢仙子、有了梅來峰才子鎮場,就不會有人去怡紅樓了,按說怡紅樓的若水仙子一般是國色天香,也善歌善舞,可惜的是,沒有好歌好舞,若水有了好歌好舞,這二人到底誰勝誰負,倒也不一定。」
「雲夢、若水,這二人是怎樣的人物,以往我怎麼沒有聽說過。」
張玉堂轉頭看了看身旁的阿寶,問道:
「阿寶,你知道是在呢麼回事嗎?」
「回公子。」
阿寶三步並作兩步,來到張玉堂身旁,說着:
「公子,這雲夢、若水二人,據人說,是一對雙胞胎姐妹,被父母分別買入青樓,誰知恰好一人被買入醉春樓,一人被買入怡紅樓。」
「更巧合的是,兩人都成了兩座青樓的頭牌,名聲大噪,二人善歌善舞,都是隨着這次才子大會,才揚名的,所以公子以前也不知道她們。」
張玉堂點點頭:
「原來是近期名聲大噪的,咱們閒着無事,不如去看看,欣賞一下二人的風采。」
「好啊。」
阿寶有些興奮,跳脫的姓子,仍是沒有隨着年齡的增加而有所收斂,轉頭看了看旁邊的許嬌容:
「嬌容姐姐,醉春樓、怡紅樓都是些男人去的地方,你不合適去的。」
許嬌容臉上一紅,這些年隨着張玉堂上西湖,游錢塘,當然明白這所謂的醉春樓、怡紅樓是些什麼地方,啐了一口:
「你們去吧,我想起來我還有些事情沒做。」
張玉堂臉上也有些微紅:
「我們只是去聽聽曲子,別無他意,你有事的話,先回去吧。」
許嬌容聞言滿面羞紅的點了點頭,落荒而逃。
惹來阿寶看着遠去的許嬌容的背影,一陣大笑:
「若是嬌容姐姐女扮男裝,和咱們一起去逛青樓,不知道那青樓上的小娘子,是相中咱們,還是相中嬌容姐姐。」
旁邊的李勇一咧嘴,差點笑出來,忙趁機走了兩步,一巴掌打在阿寶的肩膀上:
「就你沒大沒小,胡亂搞怪。」
阿寶道:
「誰給你似得,每天腫着個臉,好像每個人都欠你錢,你要學着我,每天樂呵呵的,腫着臉是過,快快樂樂也是過,何方讓自己快樂一些。」
李勇道:
「沒有規矩,小心夫人將來找你麻煩。」
阿寶臉一跨:
「嬌容姐姐不是個小氣的人,她不會吧?」
「公子,你知道我這張嘴不把門,要是以後,嬌容姐姐找我的麻煩,你可以記得袒護下我啊,否則我可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哈哈袒護你幹什麼,只有吃點虧,受點教訓,你才知道收斂一些。」
張玉堂朗朗笑道:
「注意以後在說話的時候,別張嘴就來,現在腦子裏想清楚他再說,一旦說出來,可就不能彌補了。」
李勇點點頭深以為然,唯有阿寶嬉皮笑臉的說着:
「是,公子,我記下來,不會忘得。」
三人有說有笑,很快就到了醉春樓,醉春樓附近人山人海,幾乎沒有立足之地。
阿寶有些愁眉苦臉的說着:
「這麼多人,咱們擠進去。」
張玉堂微微一笑:
「這還不簡單,讓你看看,公子我是如何不費吹灰之力走進去的。」
嘩啦一聲,從褡褳中掏出一點碎銀,刷的一下扔出很遠,然後放大嗓子喊得:
「那是誰的銀子掉了,誰的銀子掉了。」
隨着聲音落地,刷的一下,許多人回過頭來,看到果然是有些碎銀在地上,頓時出現些許雜音:
「那是我的,我剛剛掉的,都不要擠,那是我的錢。」
「我的,我的,讓我出去。」
原本圍着醉春樓看熱鬧的人,都向着外面擠來,而張玉堂卻趁機向着醉春樓跑去。
醉春樓上,一位披着白紗的女子,看着樓下亂糟糟的一片,輕啟朱唇,微微一笑,便如一朵梅花開。
「小姐,這個人是不是來砸場子的,他這樣一搞,人人都不注意力從小姐身上轉到銀子上去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