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子,你不生氣了?」西風瑾城討好地拉着她的袖子,微微甩動。
「嗯,有點。」
百里瀾軒睜大眼看着像小孩子的西風瑾城,他沒記錯的話,這位王爺也是二十而立了吧?這麼幼稚的動作……真是他做出來的?
「看在血狼王的份上,不生氣了,好不好?」西風瑾城繼續搖啊搖,不管一旁詫異的眼光。
「狼?對了,我的狼呢?它在哪兒?」琉梨盞也不忍再拒絕西風瑾城的耍寶,乾脆轉移話題。
「它在我府上好生伺候着呢!」
「真的?」
「要不,去瞧瞧?」西風瑾城曬着滿眼得意,答應吧!答應吧!
琉梨盞看看憤憤的琉沙盞,又看看清風依舊的百里瀾軒,思量幾番,「好吧!那你快回去掃榻吧!」
「好!你們繼續聊!本王先走了!」西風瑾城掃了眼百里瀾軒,很滿意他的沉默。
百里瀾軒欣慰地看着琉梨盞,這丫頭,有瑾王這個靠山,也不錯!
「姐,為什麼不去軒子那呢?他那不好玩!」琉沙盞一臉捨不得,是人看了也心疼。
百里瀾軒揉揉他搖晃晃的腦袋,「你想去我那?」
「嗯嗯!軒子,你說了掃榻以待的!」
百里瀾軒溫和一笑,看着琉梨盞。琉沙盞會意地也看向姐姐,眼巴巴的可憐狀撞擊着琉梨盞的心。
「嗯,那個…那個」琉梨盞撓頭,「如果軒子不介意,當然可以!」
「你們是我的朋友,我怎麼會介意?沙子就住我那兒吧!」百里瀾軒立馬接上話,這對姐弟初來乍到,不知道塵世的複雜,他也好和沙子講講,至於梨兒…自有瑾王保護!
「那好!就這樣吧!」琉梨盞無奈地瞥了眼弟弟,拿出血寶,「軒子,這是你的東西!很重要吧!」
血寶?重要嗎?他記得這是母親的遺物,血紅的顏色時刻提醒着他不忘族仇。
「你拿着吧!要是遇到了危險,捂熱它,我就知道了!」
「哦…」
百里瀾軒理理有些皺了的衣服,紙扇一揮,「走吧!去我府上坐坐!」
「好!姐,走吧!去看看軒子的豪宅!」
另一邊,瑾王府。
血狼四處尋找着它的包包,那個老頭呢?本王的包包去哪了!
該死的笨寒,那是主人給我做的,你醋酸個什麼勁兒!
「嗚嗚嗚…嗷嗷!」
老賈敏銳地聽見血狼的吼叫,這已經是第幾次了?這狼到底要幹什麼啊?
「祖宗欸!別叫了!」
血狼看着一路小跑的管家,小爪子指指脖子,又指指他的衣服。
「你這是什麼意思啊?」
血狼眼白上下翻動,煩躁躁地甩動尾巴,啊!寒七你個沒屁眼的混蛋!
「老賈,它大概是在找脖子上用布做的東西。」
循聲望去,牆上坐着一個十七八歲的男子,顯眼的火紅照耀着全身,一排金絡流蘇掛在腰間,金絲尖履配着軟玉點點。最引人的是那張狐狸臉,狹長的眼睛鑲嵌兩顆綠珠子,兩鋒橫樑,雪白的皮膚上一抹鮮紅,上面的鼻子像雲中高聳的山峰。
他咬着一根狗尾巴草,牙齒上下錯開,草尖便跟着搖擺。那雙和血狼相似的眼睛充滿了野性,正目不轉睛地打量着也在看他的血狼。
「燁王殿下,你坐那麼高幹什麼啊?」老賈眯着眼,一臉解放。
「看它!」
血狼也眯着眼打量着牆上銜草的人,這個人,好像很對它胃口呢!
西風燁城跳下牆,走到血狼面前,「你找的東西,我說得可對?」
「嗷!」血狼非常人性化的點點頭,終於找到知己了!
「去吧,老賈,它脖子上的東西!」
老賈瞭然地點頭,取來乾淨的包包,遞給西風燁城。
西風燁城看着手掌中袖珍的紅色包包,這繡功挺好的…不過這花…好像是…
血狼察覺到男子的變化,低吼兩聲,爪子指指脖子。
西風燁城也不磨嘰,飛快地把包包掛在血狼脖子上,眼中閃過一絲光芒。
「走吧,新來的小傢伙,和我去逛逛這瑾王府!」
小傢伙?!本王可是狼王!
一狼一人,同樣的紅,同樣的野性,同樣的步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