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我抬頭看向陳峰,「很抱歉,我的事情全部都是我自己一個計劃的,跟別人無關,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
陳峰似乎知道我會這麼說一般,冷笑道「王超,我倒是想看看,你能抗到什麼時候,可能你還不清楚,鄭風也好,鄭風上面的人也好,這一次全部都被拿掉了權利,你想着他們來救你,是根本不可能的,信不信隨便你,你好好想想吧!」
說完後,陳峰沒有多話,轉身就離開了。
而我聽着他的話,心裏也突突,鄭風被下了?
如果真是這樣,那我不是危險了?
但不管怎麼樣,我現在肯定不能咬鄭風,外面的情況到底怎麼樣我不清楚,也許他們也是在博弈,這陳峰騙我的也有可能。
沒有再多想,我腦子裏立馬就想到了蘇小雅,一想起她,我就感覺心中刺痛。
怎麼也沒有想到,蘇家竟然會有她來對付我,並且很好的打擊了我的內心。
說實話,對於蘇小雅,我的情緒是複雜的。
我的人生,可以說是從認識她開始發生改變的,如果沒有她,我可能想現在還是一個被人欺負的小**絲。
也不會認識舞姐她們,更不會有現在權勢。
至於情感方面,那就更不用說了。
當初蘇小雅差點死去,我救她,不單單是因為她幫助我,其實是因為內心有着一絲的情愫。
後來在山洞中,她隱瞞了所有人來見我,也是能看出一二,她對我也是有着情愫的。
昨晚,她忽然到來,我就知道不好了,但我還是死死壓抑着自己的情緒,最後呢,結果雖然讓我難受,但還是能接受的範圍。
寧死,也不願傷害我。
我自然明白她的心了。
想到這裏,我擔憂起來王然,不知道這妮子現在有沒有得到治療,她現在雖然還沒有甦醒,但身體的各個方面都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
用盧珊的話說,只要一個合適的契機,王然被喚醒,其實就恢復了。
不靠譜的話說,現在是王然自己不願意醒過來,跟其他人並沒什麼關係,她現在是屬於深層次的睡眠。
所以,必須照料好她,不能受到驚擾。
可現在,我人已經在這裏了,自己現在這關能不能過去都成問題了,王然,也只能祈禱蘇小雅能好好照顧了。
沒有再多想,現在陳峰這個老傢伙是不會放過我的。
人世間,最危險的就是權力鬥爭,陳峰剛才的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他肯定不單單是一個人,而是一個派系。
雖然我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發難,但我想,他的準備肯定是充分的。
因為鄭風他們的存在是很有特殊性的,敢跟他發起挑戰,想來陳峰的背後人物也不會弱。
而現在的關鍵,我也很清楚。
估計陳峰是找不到其他什麼有力的證據,我則是一個突破口。
畢竟我怎麼說都是一個混子,卻被安全局所用,說難聽點,我不怎麼幹淨。
這不差還好,要是一查,肯定是一查一個準。
如果換成以前,我估計被陳峰嚇一嚇還真的會交代一些事情,比如鄭風讓我立洪門對抗龍門。
去島國做的事情,還有xg的事情,都將成為陳峰有力的證據。
但現在,我經歷的事情也不少了,並不是我表面上年齡看起來的心智,想要從我口中拿出一些證據,那還真不容易。
所以,在接下來的幾天裏,陳峰幾乎是每天都來一趟。
他越這樣,我就越放心,可隨着時間的推移,我確實是慌了,因為鄭風那邊還是沒有一點動靜,這不符合常理,按道理來說,鄭風應該收到消息了,可過了那麼久,我這裏都沒有一點反應,顯然鄭風現在也很麻煩,沒時間來救我。
越這麼想,我心救越慌。
並且,我的身體隨着治療慢慢好轉,在進來後的第七天,我被關進了一個小房間裏面。
從那天開始,我就沒有再出去過。
在這個小房間裏,沒有燈光,也沒有窗戶,有的是一片的漆黑和寧靜。
第一天,我還是沒有什麼感覺的,畢竟只是換了一個環境。
可第二天,我就有點恐懼了。
因為這裏面什麼都沒有,我連撒尿都必須自己找一個位置去撒,至於拉屎,自然也是如此,所以在一天之後,封閉的房間迴蕩着我的屎尿的味道。
當第三天的時候,我人就有點崩潰了。
因為在這三天裏,沒有人找我說一句話,陳峰也沒有找過我,除了送飯的人給我拿飯時,我可以看到一絲光亮,其他基本是待在黑暗中。
黑暗,是每個人心中的恐懼點,我自然也不例外。
心底的悸動越發的強烈,到了第三天吃完飯,我感覺自己的人有點崩潰,開始了大聲的嘶吼,可根本就沒有人理會我。
我感覺自己的精神都處於了一個崩潰點,只要一撥動,可能就會崩潰。
但那一天我熬下來了,代價是什麼,是我抓着自己的頭髮,扯下了無數頭髮渡過的。
等到第四天到來的時候,小房間的門被打開,我本來是坐着的,以為又是送飯的,當看到陳峰的時候,我有些激動。
陳峰看了我一眼,臉上掛着微笑,我上去就要出手,可這時,他身後的兩個人動了,沒幾下兩人就給我制服了,按着我在地上,我感覺一股臭味傳來,好像是我昨晚拉的屎,此刻我的臉正和它在親密接觸。
「呵呵,想不到你還沒瘋,不愧是洪門老大,那就再關你幾天好了,我看你能熬多久!」陳峰說完,轉身就離開了小房間。
然後按着我的一人,一把將我甩了出去,我整個人砸在了牆壁上,劇烈的疼痛讓我整個人蜷縮,再抬頭時,房間裏又剩下了我一個人。
我瞪大着眼睛,死死的看着門的位置,感受着身上的疼痛,腦子忽然一下子變的清晰起來。
不行,我不能再這麼下去了,這陳峰明顯是想對我大腦進行折磨,好讓我承受不住這種壓力,精神崩潰,交代掉所有事情。
那樣,我是能出去,但如果把我的事情交代了,我肯定是要完蛋的,並且,連帶着整個洪門都要完蛋。
因為,我做的事情,就是判死我一百次都綽綽有餘,而洪門的骨幹,自然也跑不了。
一想到這裏,我腦門大開,猛然就想到了一個可能。
這陳峰絕對不像他自己說的那麼清高,他可能是洪門對伙勢力的人。
為什麼這麼想,其實非常的簡單,只有洪門的對手,才會想洪門一瞬間崩塌。
可那天在郊區那裏,我可是清楚看到了他抓走龍門的人,沒有一絲的留情。
按道理來說,鄭風也不可能會錯,這陳峰跟龍門,蘇家,肯定是沒有什麼關係的。
至於沈家,那就更不可能了,因為詩韻還在南杭,她做的一些事情也是死罪,沈家就是要整我,也肯定不會對付詩韻的,而且怎麼說,都是詩韻的婆家,前陣子沒有動作,想必沈家內部也有了反響。
所以沈家可以排除,至於蘇家就更不可能了,蘇小雅是蘇家的掌上明珠,那天那一槍,分明是對着蘇小雅去的。
要不是我反應快,蘇小雅當場就死了。
不過,當時我就奇怪,為什麼跟蘇小雅來的人並沒有回來查看。
隨即,我將前後的事情都連串了一下,但越想就越混亂,思緒根本就穩定不住。
最後,我盤坐在地上,至於什麼髒不髒,那根本不是現在考慮的了。
平復了心情之後,我仔細回想那天所有的事情,當前後事情一貫通後,我猛然想起了一個勢力。
那個勢力跟我也會有矛盾,而且,我現在已經對於他們有了利益糾紛,從很多方面,那個勢力都是有動機的,那就是三義會。
對,也只有三義會了。
蘇家,沈家,龍門都被派出了,就只剩下三義會了。
並且裏面肯定還有着貓膩。
比如說蘇小雅帶來的那兩人,肯定是三義會有着交易,因為他們在槍聲響起來之後,竟然沒有上來查看,這說明,他們對於蘇小雅的死活根本不在意。
可能暗中有着蘇家的人查看,所以他們之前一直不敢動手,並且我可是清晰記得,蘇小雅說那個什麼雷叔要給他兒子報仇,那個雷叔也確實跟我說過要我償命。
仔細一想,我猛然想起了,死在三角地區那個雷家的青年人,難道是因為他?
蘇家的人跟三義會合作了?
明着不敢弄死蘇小雅,背地裏和三義會合作,趁機弄死我和蘇小雅?
想着,我又將陳峰聯想了起來,事情應該是沒有錯的了。
因為除去這幾個大勢力,也只有三義會有可能和陳峰連上線了。
而三義會,這個組織也挺神秘的,跟華夏上層有聯繫也是很正常的。
這麼大一個大勢力,要是沒點背景,這是不可能的。
但一上來就對付吳老先生和鄭風,這讓我有點意外,難道真的有風暴來襲,連吳老先生也被算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