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這樣…」孟欣有些難堪的說,雖然說她早已不是什麼不經人事的少女了,但是被人這個樣子來對待還是第一次,孟欣更習慣讓對方用最傳統的辦法來取悅自己,所以以前碰過她的人沒有一個敢這個樣子對她的,那些比較花樣的東西,她從來不玩。
艾風裏無視孟欣的哀求,繼續使壞的用舌頭在外圍打着圈兒,這些事情她像是無師自通一般,每每試探的或是好奇的動一下,都能惹得孟欣嬌喘連連。孟欣身體難抑的踮起了腳,上齒咬着下唇不讓口申吟聲溢出。雙手撐在身後的洗輿台上,一張臉微微的揚起,眼晴閉着眼皮卻在輕輕顫抖,一頭長髮凌亂的散落貼在裸背上,整個人含苞待放,美不勝收。
艾風裏的牙齒輕輕滑過那一顆粉色的突起,孟欣沒忍住發出了一聲「嗯...啊。」腿一軟身體都跟着晃了晃。
艾風裏找到了孟欣敏感的點,便專心致志地對着那個點發動進攻,不一會兒就把孟欣送上了雲端,孟欣軟軟的倒在艾風裏懷裏,一雙眼媚眼如絲的瞪艾風裏,艾風裏只覺得孟欣綻放後的樣子太美了,就像是一朵開到極致的花兒,讓人心生憐惜。
「艾風裏,現在夠了吧?我想休息了。」孟欣有些憊態的開口,連聲音都是軟綿綿的,好像是剛才的事情耗費了她不少的體力。
艾風裏拿過浴巾將兩人身體擦乾,說:「不夠,我們去床上再來一次。」
「你瘋了吧?」孟欣吃驚的說,艾風裏這今晚真的是瘋了吧,還敢給她說再來一次。
「反正是你欠我的。」艾風裏看見孟欣有些不悅的表情,悶悶的開口。
「什麼叫我欠你的?就算是我欠你的,我做了你一次,現在也該扯平了吧。」孟欣聲音提高了說道,她以前可絕對想不到自己有一天會因為這事情來和別人爭論。
艾風裏被孟欣反駁的不知道說什麼,脫口而出:「那我還是第一次呢。」
孟欣沒忍住給笑了出來,這艾風裏怎麼又跟個孩子似的了,行行行,女人的第一次最寶貴,她第一次她最大。
艾風力看見孟欣笑的有些不屑的樣子,心裏有些痛,說:「就今晚,你不要拒絕我。過了今晚你是我的上司,我是你的員工,我以後不會再多想任何不該想的事情。」
孟欣無奈的看着艾風裏一臉嚴肅認真的樣子,張了張嘴,最後說:「好。」
一夜瘋狂,艾風力在床上發狠的像是要把孟欣揉碎到自己身體裏一般,最後不知道已經幾點的時候,孟欣被做的不知是暈了過去還是累的睡了過去,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她發現房間裏已經不見了艾風裏的蹤影,孟欣心想,艾風裏這次果然說到做到了,一想到可能倆人真的就撇得清清楚楚的時候孟欣還有點小鬱悶,於心而言,對於艾風裏她還是有點好感的,不然也就不會允許艾風裏的作為了。只是,她的個人原因讓她不能拋下一切去面對這份好感,因為她很明白,她回應不了別人的感情。
孟欣下床的時候腿一軟就差點跪到了地上,想起艾風裏昨晚那算得上是粗暴的進攻,孟欣也只能是自己吞下這苦果了,自己竟然以為對方嘴上功夫不錯就真的技術好了,孟欣穩穩身子,好不容易扶着腰走進了衛生間,看見鏡子後便是一陣毫無形象的英語怒罵,好幾個fuck都不能泄她的心頭之恨。
這艾風裏昨晚肯定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吧,孟欣一臉的怒意看着自己脖子上和胸前的紅斑,自己滿身的吻痕就不說了,艾風裏竟然刻意的在她身上吸了個「渣」字!
「好你個艾風裏。」孟欣氣的就快要發抖了,最後打開冷水洗了把臉才平靜了些。「既然你不仁,也就別怪我不義了。」孟欣憤憤地想,「去她媽的扯清關係吧,下次逮着艾風裏不辦死她她孟欣就不姓艾!不對!她本來就不姓艾。」孟欣的心理活動都有點語無倫次了。
艾風裏坐在出租車上打了幾個噴嚏,心想難道自己感冒了?面上卻是一臉的小人得志。她就是要挫挫孟女王那種人的威風,有點錢就了不起了,發生了關係還想裝的跟什麼也沒發生過似的,就是一個字:「渣!」
上海的新年味倒是比自己那邊濃點,林映絲下午的飛機到了魔都後直奔目的地買到了自己想要的戒指,又配了條鉑金的鏈子後才心滿意足的去解決自己的溫飽問題,一路不耽擱,她餓的都有點胃痛了。
吃完飯,天已經有些黑了。林映絲沒有立即返回c市,而是打車去了外灘。外灘的行人來來往往,很多都是在春節期間舉家或是結伴來旅遊的。
外灘的所望的建築自然是勝過c市很多,夜景更是流光溢彩分外繁華。林映絲一個人望着這一片燈火闌珊,突然心生出很多的感慨來。她默默的轉過了頭,閉上眼睛,再睜開。露出了一個絕世的笑容。
於是那日便有很多遊人看見了這樣一個場景——一個美麗的女子回眸一笑,對着一方什麼也沒有的空地,就像是看見了她心中燈火闌珊處的那人一般。
林映絲一直在外灘呆到了晚上10點,在要回酒店的時候她拿出電話撥通了許景然的號碼。許景然正在和父親對奕一局,突然聽到了手機響,拿出來一看屏幕上果然是林映絲的名字。
「怎麼不接?」許父問。
許景然皺了皺眉頭,滑動了接聽鍵。「有事嗎?」
「你在幹嗎?」林映絲的聲音有點低,和她平時像打了雞血似的語氣一點也不像。
「下棋……你怎麼了?」許景然問。
林映絲的嘴角輕輕揚起:「你在關心我嗎?」
「沒有。你有事嗎?沒事我就掛了。」許景然又恢復了平時對待林映絲的語氣,這個妖精,真是無時無刻的不在得寸進尺。
「你這個大冰塊,說關心我會死嗎?」林映絲怪嗔道。
「……..我掛了。」「別!你等一下。」林映絲急道,許景然說掛下一秒就真的會掛的。
「你聽。」林映絲說,手上按了免提的按鍵,海水的潮聲和喧鬧的人聲通過手機傳到許景然耳中,許景然的表情有些動容,緩緩開口說:「我聽到了。謝謝你。」
林映絲還記得上大學的時候,許景然在一次課堂說自己理想的生活就是留在海濱城市,林映絲大聲的問她為什麼?
許景然笑,轉身在黑板上寫下一行字——「歸巢的聲,歸潮的聲,歸聲最慰人。」
林映絲第一次了解到了許景然想要生活,原來她也像所有的少年一樣,渴望遠歸,渴望大海,渴望那詩人的生活。
北方的土總是不及南方的水深情,所以林映絲自那以後經常去看海,去青島去大連,去天涯海角。只是沒有人知道她都是獨自出行的,她只是想,既然許景然喜歡海,那定是走過這些地方的,所以她來到許景然來到過的地方,走過她走過的路。她的慰籍,從來就只是許景然這三個字。
「許景然。」「嗯?」「以後有機會,我們一起來看海吧。」林映絲握着手機,寒冷的冬日裏她的手心卻是微微的在出汗。
林映絲屏住呼吸,感覺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手機中傳來許景然輕聲的回答,「好。」
不知是誰放起了煙花,絢爛的光在林映絲的眼裏綻開,她從未覺得如此開心,說:「一言為定。」
「是誰?」許父落下一子,開口問道。
許景然不說話,也落下一子,「我輸了。」然後便起身回了房間。
「你怎麼非要我來接機?你去上海了又不是出國了,況且還就呆了一天。」艾風裏圍着厚厚的羊毛圍巾站在機場外的一個垃圾桶前,一副猥瑣的小模樣惹的林映絲翻了個白眼。
「怎麼樣,那天和孟女王后來滾床單了沒有?」
「我和孟經理滾哪門子的床單?」艾風裏瞥了一眼一臉八卦的林映絲涼涼的說。
「得了,說的你倆沒滾過似的。嘖嘖嘖,只是沒想到你把第一次給孟欣那個禽獸了。」
「為什麼說她是禽獸?」艾風裏問。
「怎麼說呢?我這兩年和她關係也不錯,你知道我這個性格,所以她的有些事兒也沒那麼避着我。她這個人是很優秀,但是感情這塊兒......」「行了別說了,已經和我沒關係了。」艾風裏打斷了林映絲要說的話,她不想再聽孟欣那所謂的感情區的怪病了,說白了就是個渣,艾風裏這樣勸自己。
「東西買到了吧?」艾風裏問。
「那當然,去上海不就是為了買東西。走吧,我請你吃飯。」林映絲伸手攔了輛出租車,拽着穿的跟包子似的艾風裏上了車。
「怎麼突然要帶着我吃飯?」艾風裏有些疑惑地問,林映絲不可能突然沒理由的約自己。
「一會兒陪我去趟許老師家,我要約她初六出來,我怕電話上說她不同意。」林映絲說。
「電話上不同意咱們去她家她就會同意了?」
「你這孩子,事兒怎麼這麼多,跟着我就行了。」林映絲有些奇怪,總感覺艾風裏有點變了,變的說話都開始犀利了,反正是沒以前那個小老鼠的呆萌樣子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