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勞德面容僵硬,嗤笑道:「竟然比我來得還早。」
「錯,我是昨天就來的。」鄭飛抬起手臂撐住門框,沒有放他進來的意思。
克勞德愕然,移開視線看向屋裏的特蕾莎,只見她點頭稱是。「操!」他嘴裏蹦出這麼個字,憤憤瞪了鄭飛一眼。
「你可以走了麼?」鄭飛上前一步,挺起胸膛和他四目相對,捏捏拳,象徵力量的小臂肌肉暴起,極具威懾力。
「小子,這事沒完!」克勞德離開時說,腳步急促以至於衣服刮到棘條上都沒察覺,拉開一道口子。
望着他小丑般的背影,再想起他在餐廳時的囂張氣焰,鄭飛不禁有些飄飄然,摸了摸特蕾莎抱住自己的手。
「這人不會再來了吧?」他擔憂道,不想把她單獨留在這裏。
「來了也沒關係,放心去做事吧,幾天後我們不見不散。」她倒是一點都不怕,柔弱的外表下藏着自立的性格。
這是有原因的,家族沒落之後,爸媽帶着幾名傭人去了鄉下,經營葡萄園來維持生計。渴望自由的她怎會甘願回去種葡萄,選擇獨自留在這裏,這樣至少能和有學識的人們進行交流,了解許多不一樣的思想。
此時的意大利,正被一股前所未有的狂潮所席捲,它的名字叫做——文藝復興!
「萬一他對你動手動腳......」鄭飛還是不放心。
「哈,每天都有人來拜訪我,其中也會有不懷好意的男人,而我見到你之前還是個處女,知道為什麼嗎?」
鄭飛撇撇嘴,願聞其詳。
她提着裙擺,邁着貴族式的步伐,踮起腳尖走到壁櫥前,不慌不忙地取出一件東西。
看到這東西後,鄭飛不由得張大嘴,頓時覺得她魅力十足。
火槍,準確來說是火門槍,歐洲最早的金屬管型火槍,出現於十四世紀中葉的意大利。
瞧見身穿碎花長裙的她手裏拿着這麼個玩意兒,鄭飛讚嘆道:「我的上帝,美女與暴力的完美結合。」
「我學過六年射擊,所以,你可以放心離開了吧?」她眨了下眼睛,模樣可愛。
「等一下,我還有個問題要問。」鄭飛環住她的腰,深情注視着她,接着道:「既然這樣,你為什麼不對我反抗,願意把自己交給我呢?」
她又眨了下眼,想了一會兒,說:「有些事情是沒有理由的,我信任你,就像人們信任上帝那樣,沒有理由。」
在這一刻,真的,鄭飛被感動了。
他抬起手,捏了捏她的臉蛋,舒心笑道:「謝謝你。」
「好啦,快走吧!」
「嗯,我先給你雇輛馬車,之後就要去準備出海物資了,五天後還在這裏,不見不散。」
「不見不散。」她揮手告別,依依不捨。
傍晚,旅館。
一天下來,鄭飛買了好多必備物資,毛巾臉盆餐盤之類的,每樣都有二十份,畢竟這次是要遠洋,需要多招些水手。
皮特回來了,耷拉着眼皮完全沒有了昨天的精神,憔悴而萎靡。
「嘿,我還以為你真的死在女人身上了!」鄭飛開玩笑道,忙着把物資分類裝進蛇皮袋。
「唉,看來我要少喝點酒了。」皮特打了個哈欠,過來幫忙。
「怎麼,感覺自己搞不動了?」
皮特搖頭,又點頭,然後默默取下腰間的酒壺丟掉,岔開話題道:「不知道聖地亞哥那傢伙現在怎麼樣,我敢肯定他至少詛咒了我們一萬遍!」
「唔,這樣吧,等會我再去買點東西,你回趟碼頭去把他帶來!」
出了旅館,還沒等兩人分頭行動,便在街角撞見了滿臉不爽的聖地亞哥。說曹操曹操就到,鄭飛只能這麼形容。
看見穿着體面的他們,聖地亞哥先是愣了一下,接着怒聲道:「喂!我以為我們三個是一起的!」
「本來就是一起的,歡迎回來,壯漢。」鄭飛友好地伸出手,真誠微笑。
聖地亞哥猶豫着要不要握手,或者說握手時要不要使勁捏捏,這時皮特遞過來一個布包,說:「這是你的衣服,找個沒人的角落換上吧。」
「這還差不多!」他嘟囔着接過,恨不得立刻扯掉身上發臭的勞工服。
鄭飛捶了下他的胸膛,笑道:「好了現在人齊了,那我們就一塊兒去做最重要的事吧。」
在航海準備工作中,最重要的當然是——船。
他想買一艘像樣的船,足以要禁得住大西洋的海浪,承受得了各種可能出現的危險,比如鯊魚襲擊或是觸礁。
雖然他對航海知識研究得很透徹,但他明白,自己掌握的還遠遠不夠,海洋太神秘了,沒有誰能預測到下一秒會發生什麼,所羅門王的密道就是最好的例子,一個不留神就特麼穿越到這地方!
橫渡大西洋,尤其是在帆船時代,沒那麼簡單!
亞特蘭大鎮東側臨海,水路交通便利,這也是它能發展為城鎮的原因之一。所以,在城鎮東部就有一家造船廠,而且是方圓百里內最好的造船廠。
走在街道上,路過特蕾莎的房子時,聖地亞哥直勾勾地盯着那扇門。
見狀,鄭飛會意,搭着他的肩膀說:「夥計,把她從你的腦子裏擠出去!」
「為什麼?」聖地亞哥茫然,嗅了嗅鼻子。
「因為就在昨天晚上,她成為了我的女人。」鄭飛說得很認真,也很霸道。
聖地亞哥驚呼一聲,盪笑道:「行啊夥計,這麼快就下手了,味道怎麼樣?」
「第一,她不是妓女,第二,不要用這種語氣來討論她,因為我剛剛說過了,她是我的女人。」鄭飛止住腳步,用眼神告訴他,這不是玩笑。
「夥計......一個女人而已,何必這麼認真?」
「她是個好姑娘,我上了她,就要對她負責。」鄭飛頓了頓,神色緩和了些,接着道:「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聖地亞哥和皮特幾乎同時問,在他們的感覺里,不會成為老婆的姑娘都是不用負責的。
「如果不負責的話,以後就沒機會上了!哈哈~」
」日......「
玩笑歸玩笑,接下來鄭飛跟兩人講了特蕾莎的事情,在得知真實情況後,聖地亞哥聳聳肩,釋然拋掉了邪念,把注意力轉到裸露美腿的站街女郎身上。
聊天的間隙,造船廠到了。xh:.147.247.7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