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中年男子的面容,就算是化成灰,唐焰也認識。
一個月多之前,就是眼前這人偽裝成醉駕,將他撞出腦淤血,智力驟減,只能頹喪等死。
唐焰記得很清楚,這傢伙被判了兩個月的拘禁。
很顯然,眼前這人正在服刑——所謂的「監獄外執行」。
「法律不庇佑我,我自己來討公道!」
唐焰心中冷笑,什麼廢話都沒說,毫不猶豫地給了中年男子正反兩個耳光。
他的身體經過了青囊經和冰涼氣流的改造,體質比正常的壯年人還要強悍許多,這兩個耳刮子是用了全力。
只聽啪啪兩聲,中年男子臉上就浮腫起來。
周茉翹臀被襲,原本還在羞澀之中,看到唐焰這表現,心中一驚,旋即又忍不住產生了不可遏制的欽佩和愛慕之意。
崇拜強者是烙印在人類基因深處的本能,唐焰平日裏言行溫和,遇到敵人卻不吝嗇施展狠手和暴力手段,文武張弛有道,周茉越是思考,越是覺得唐焰優秀。
「他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對於身邊美女的心思,唐焰並沒有分出太多精力去揣測,他看着眼前淒悽慘慘的中年男子,心中極度快慰:「一報還一報,你終於落在我手裏了!」
唐焰從小和外祖母相依為命,家境比較貧寒,學費有相當一部分都是他自己打工賺來的。
上一次被眼前這人故意撞出腦淤血,對方寧願花大價錢請律師,也不願意賠償醫藥費,害得唐焰只能默默忍受着身體情況一天天惡化,靜靜等死。
那段時間,唐焰只能看着自己慢慢腐朽,記憶一天比一天差,卻怕親朋好友擔心,不敢告訴任何人,簡直是他人生之中最黑暗的時候。
「不說話,裝硬漢?很好。」
唐焰冷笑着開始給中年男子搜身。
本來中年男子還滿臉不屑之色,甚至還朝着地面吐了口口水展示自己的傲氣。
但當唐焰從他的衣服夾層裏面掏出身份證之後,他立刻就慌了神。
「呵呵呵……原來你叫黃立新啊!」
唐焰笑的有些滲人,他默默將黃立新的身份證重新塞回去,「我的手段你也見識到了,為了你的主子而害得自己全家死光光,真的是男子漢大丈夫?」
聽到這話,黃立新眼裏浮現一抹哀求之色:「別,別動我妻女,我求你了!」
唐焰反手給了他一耳光:「就你他媽的有親人!當時故意撞老子的時候,想沒想過我死了,我的家人怎麼辦?!」
「出來混的,要講信用。我說讓你全家死光光,就讓你全家死光光!」
「繼續嘴硬吧……我不需要你了。」
唐焰冷哼一聲,就準備施展狠手,將黃立新拍成白痴,然後自尋線索。
「別!我說!我說!」
黃立新涕泗橫流,眼淚混合着鼻血,看上去要多醜陋有多醜陋,什麼傲骨風度都沒有了,「是我家少爺……是趙策那個狗東西讓我找你麻煩的!他覺得你和校花走的太近,懶得跟你爭風吃醋,想讓我直接把你撞死。」
「我當時留了個心眼,只把車速度開到了六十碼,沒敢動真格的!」
聽到黃立新的哀求和供詞,唐焰嘴角勾勒出一抹冷酷的笑意。
「其實我早有所預料了,不過經過你的口供,才能百分百肯定罷了。」
「趙策就是幕後黑手啊……」
唐焰點了點頭,淡定地走繞着被點穴的四個人走了一圈,從其中一人手裏摘下了對方的武器。
輕輕掂了掂,分量出乎預料的重。
唐焰看着手中的鋼管,心中恍悟,語氣玩味:「這種鎳合金實心鋼管,打架沒什麼實用性,根本就是用來敲骨頭用的。所以了……你們之前所說的打斷我雙臂,是說真的咯?」
感受到唐焰冷漠的凝視,被點了啞穴的三人瘋狂地掙扎着,發出囈語嗚咽聲:「嗚!嗚!嗚!」
「我這個人,很講公道,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然而……」
「你們想要打斷我的手,就別怪我狠辣無情了!」
唐焰做兼職多年,早就明白了一個道理。
在這個社會上,想要生存下去,就不能心慈手軟,該動手時就要使出全部力量!
只有你狠、你毒,別人才會敬畏,與人為善反倒會讓人將你當做是軟弱可欺的沉默羔羊!
唐焰臉上掛着狂氣的笑容,雙手提着實心鋼管,毫不留情地揮動敲打着。
噼里啪啦!
骨骼破碎的聲音此起彼伏,發出一陣悅耳動聽的交響樂。
旁邊的周茉在感到毛骨悚然之餘,居然對唐焰產生了一種病態的認同感。
「這才是真男人,大丈夫!」
這個念頭一生出來,周茉都覺得自己應該去看看心理醫生了。
被點了啞穴的三個打手,因為痛苦叫不出聲,只能憋悶在胸口之中,掙扎抽搐了片刻,就徹底昏迷過去。
而黃立新沒有被點啞穴,被打斷雙臂之後發出的慘叫聲,簡直可以錄下來直接用在恐怖片裏了。
「我不會睚眥必報,但你對我做過的事情,我想讓你也嘗試一下。」
唐焰面無表情地走到黃立新身前,單手握拳,中指突出,不輕不重地一拳印在對方的眉心。
他這一拳引動了丹田裏的清涼氣流,直接穿透了堅韌的顱骨,轟擊在黃立新脆弱的腦膜上。
「啊!」
黃立新慘叫一聲,當場昏迷過去。
唐焰拍了拍手:「好了,這些雜碎已經處理完了,咱們走吧。」
周茉恍然回神,臉上還掛着呆滯的表情,頗有些像是剛剛被疾風驟雨璀璨蹂躪過的花朵。
「她現在的神色,有點像島國愛情動作片裏面的女主高·潮之後的表現啊……」
唐焰不禁這樣想到。
「你對他做了什麼?他不會死了吧?」
周茉指着黃立新,眼神飄忽不定,一副驚懼後怕之色。
唐焰表情淡然,一副路人甲附體的模樣,仿佛之前做的事情跟他沒有半點聯繫:「沒死,不過也相差不遠了,大腦深層淤血,即便請腦科專家給他做手術,也只有五成幾率康復。」
「那……咱們現在去吃飯?」
「不,先陪我去一趟醫藥超市。」
唐焰眼裏閃爍着寒光。
他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仇人。
「趙策,你攤上大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