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着,王柏忽然神情一動,眼中閃過一絲喜悅。因為他腦海中響起了一陣系統提示音:任務二完成確認,獲得積分獎勵150分!連續完成四次任務清單,獲得額外積分獎勵400分!任務清單開始刷新……刷新完畢!
看來星期一拍攝的那支mtv已經後期製作完成,所以系統終於確認他參與了陳盼盼mtv的演出。
他一舉獲得了550積分的獎勵,而且今天晚上就能接取新的任務了!
校車把服務隊送到學校門口,就地解散。其他人都走了,連齊珏瑩都打車回家了。金孝麗、劉燕和陸璐這幾個平時一直跟王柏在一起的都留了下來,個個滿懷心事的樣子。
劉燕是覺得沒資格問,所以只能幹着急。金孝麗想問,又覺得尷尬,怕事實令人難以接受,所以有點不敢。最後還是陸璐膽子比較大,直接問道:「你昨天晚上去找徐老師了?」
有陸璐在場,王柏說話就沒像單獨對着齊珏瑩那麼痛快,尋了個藉口道:「是啊,徐老師說家裏的燈壞了,我就去看了看,幫她換了個燈泡,後來她請我去吃了夜宵。」
他神情自若,一點兒都沒做虧心事的感覺,愣是把三個女生都給唬住了,暗想:我就說嘛,徐師太這麼不待見他,怎麼可能跟他有一腿!原來還是差遣他做事!
金孝麗不由地暗鬆口氣,心想還好沒有急着發飆。
王柏抬手攔了輛出租車道:「你們先回家吧,我還要去買點東西。」
「買什麼東西?」心裏剛消下去的懷疑又不免升起來,暗想他是不是要去會徐老師。
他輕笑道:「這麼疑神疑鬼幹什麼,難道以後我做什麼都要向你們匯報一下?」
「趕緊回家。」把她們送上車,然後道:「晚上文化中心有夏季納涼晚會,如果你們要去看的話,就一起去,別走散了。」
聽他的口氣。下午八成是不會回家了,要在外頭忙半天。
金孝麗在車上道:「也不知道他一天到晚忙什麼,周末幾乎看不到他人。」
「應該是忙生意上的事,他前陣子開了洗車行,最近又盤下一家酒吧。」陸璐平靜地回答道,她知道王柏在外面的產業。不過他提起的時候還是含糊其詞了點,只說是生意。
金孝麗和劉燕面面相覷,因為前幾天王柏已經坦白了自己在外面有勢力的事情,這些應該都不算是生意這麼簡單吧……
陸璐又淡淡地說道:「其實不單單是做生意,他還認了個警察做乾姐姐,有時候還幫忙查案子。」
「啥?」這件事她們倆還是頭回聽說。「怎麼又冒出來一個乾姐姐?」
「查案子?」劉燕說道,「他又不是警察,操那份閒心幹嘛,不怕遇到危險麼?」
她又不由地和金孝麗對視了一眼,暗想:他不是混混麼,怎麼和警察混到一塊兒去了,難不成是想找保護傘?
王柏是真忙。不是假忙,買東西之前他先去了一趟董家私房菜。郭啟東原本約的是今晚給他介紹倆兄弟認識,可是他晚上還要去參加納涼晚會,怕不趕趟。所以志願者活動的事情一了,他就把見面的事提到了中午。
他在菜館叫了一桌菜,不一會兒,郭啟東和呂廷南就帶着兩個三十來歲的漢子進了包廂。
他們二人個子都不高,皮膚黝黑,留着板寸,模樣看着都很老實。跟莊稼漢似的。穿的也很樸素,一人一身破舊的藍色工作服,也不知是從哪個工地上淘換來的。
兩人跟着郭啟東一起叫小四哥,然後自我介紹。一個叫曹衛然,另一個叫孫武鈞。目前都在北苑批發市場那塊擺攤賣蔬菜,而且有老婆孩子。
王柏暗想:難怪以前幫着四哥跑船,後來卻收手去賣菜,原來是成了家。
混混一旦成了家,這有了後顧之憂,做事就難免束手束腳,査四在外頭的時候還能念舊情照應他們一二,進去了以後,那些大混混自然就不把他們放在眼裏,他們也就沒了靠山。
可是到底出來混過,年輕時畢竟有過逞勇鬥狠的經歷,混了十幾年,誰在外頭沒幾個仇家?如果就此沒了靠山,他們也擔心以後這日子難過。
所以郭啟東找上他們之後,他二人便欣然應允。反正去南華菜場賣菜也是干老本行,無非多了一個看場報信的差事。尋常小混混滋事的話,他倆自信也能擺得平。
而且但凡菜場這一塊,都有夏雨彥的影響在,雖然南華菜場如今改旗易幟,一般也不會有不開眼的人敢在這片禁土上撒野。
王柏問了一下他們過往的經歷,大致摸了底,然後便喝了他倆敬的茶,算是正式收下二人,從今以後便把南華菜場那一攤交給他們。
了卻此事,王柏才去了一趟商店,買了自己計劃好的東西,然後到凱登堡酒店訂了一間房間,在裏頭待了兩個多小時。
出來以後,王柏就去了洗車行,只見葉閒陪着三個兄弟在打牌,一副已經頗為熟稔的樣子。
「阿威呢?出去了?」他問了一句。
趙慶笑道:「陪俺妹約會去了,現在這個點沒啥生意,就讓那小子偷個懶。小四哥,不會怪罪吧?」
「怪罪個屁,阿威約的又不是我妹子。」王柏笑着打趣,「對了,葉閒你現在住哪兒?」
「就住這兒唄,」葉閒出了張牌道,「酒吧的活兒日夜顛倒,我和哥幾個睡覺的時間正好錯開。虧得雄哥照顧,要不然我就只能睡酒吧了。」
見他們處得還不錯,王柏放心不少,不過他原本就有所預料,葉閒和四兄弟大體上是一類人,都是軍營里出來的,肯定對脾氣。
雖然葉閒的性格散漫了點,可是四兄弟也不是那種拘泥於小節的人,估計正喜歡他這種兵痞似的味道。
閒聊了一陣,王柏接到一通電話,是徒弟張小冬打來的:「師父,您明天有空嗎?我額娘要去您家裏拜訪,所以讓我問一聲。」
「明天晚上我有事,白天有空。」
「好的,去之前我再給您打電話。」
約定之後,電話隨之掛斷,王柏不禁要猜測,張小冬的家人要登門拜訪,一定是為了送束脩禮而來,到底他們家會送什麼禮呢?
待得時間差不多,王柏便將車開走,去北行接齊珏瑩姐妹倆出來參加納涼晚會演出。
在老地方接到她們之後,不由問了句:「你們媽媽不去看你們演出嗎?」
「爸爸沒空,媽媽不想一個人去,」齊珏瑩答道,「反正還有兩場演出,而且電視上也會播,首演她就不打算去了。」
演出的時候兩個女兒都是要到後台去準備的,沈阿姨一個人在台下看演出也確實無聊。
按照籌備組的要求,他們提前兩個小時抵達了區文化中心,然後在後台換服裝、化妝,晚飯又是快餐解決。
晚上七點,廣林區夏季納涼晚會首演正式開始,可以容納一千多名觀眾的文化中心內座無虛席。
觀眾席第一排中央坐着區裏的一些領導,兩邊則是各個鄉鎮的領導。
演出一開始,是區里主要領導上台致辭,隨後才是開場節目,由文化館民族樂器班的學員們表演的群奏。
然後表演者按照節目單陸續登台,籌備組在選擇節目的時候還是思慮周詳的,基本每個鄉鎮至少有一個節目被選上。
不過這也導致了節目質量有些層次不齊,因此籌備組只能在順序安排上用心思,通常一個高質量的節目後面總會安排一個一般的,接着再來一個比較高質量的。
沈祝君她們芭蕾班的表演被安排在第十個出場,算是重頭戲。她們的演出也不負眾望,贏得了觀眾們如雷的掌聲。
她們下場之後,有個女生走在沈祝君後面,不經意地一低頭,忽然叫道:「呀!君君,你怎麼流血了!」
沈祝君茫然轉身,然後順着她的視線低頭一看,再用手一摸自己大腿,手上便沾了一片血跡,頓時嚇得小臉煞白,連話都說不出來。
後台這邊亂鬨鬨的,可是那些小女生還是馬上找到了正在做準備的齊珏瑩,「姐姐!姐姐!不好了,沈祝君流血了!你快去看看!」
齊珏瑩聞言大驚失色,忙趕了過去,王柏也一臉緊張地跟了過去,他以為沈祝君剛才在台上受傷了。
他們衝到現場時,沈祝君正被一群小女生圍着,大家都是茫然失措的樣子。「君君!」齊珏瑩衝上前,看到妹妹手上紅紅的一片,頓時急了,「傷到哪裏了!」
「姐……」沈祝君看到姐姐來了,哇地一聲就哭出來,然後手往下指了指道,「下,下面……」
齊珏瑩慌忙蹲下來一看,就發現妹妹兩腿之間有些血跡,她不禁呆愣了下,有種不知該說什麼才好的感覺。
「到底傷在哪兒,嚴不嚴重?」王柏見她傻住了,問了一句道。
「沒事。」齊珏瑩匆忙地站起來,臉上有一絲不自然的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