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魔鬼 第172章一山容不得二虎

    鄭萬江回到公安局,馬彪把他調查的情況和他說了,鄭萬江不由皺起了眉頭,看來這事還有待於做進一步的調查,案情弄得更加複雜化,這幾個人哪一個人說的是真話。吳海濤在這個案子中到底充當了什麼腳色,難道真是為了錢財而殺死了趙友思,鄭萬江的心裏此時也沒有了底,大腦里一時難以理出個頭緒。

    「鄭隊,我認為吳士山說的是真話,他雖然對吳海濤有些不滿,他說的話的有些道理,吳海濤資產幾個億,不可能為區區二百萬去殺人,他和趙友思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看來兇手是另有其人,這個兇手會是誰呢?」馬彪說。

    鄭萬江點點頭,沒有說什麼,他在琢磨下一步的工作該如何開展,有些事情弄得他也糊塗了,這幾個人說的話都有些出入,他們當中是誰在說假話,他一時還難以確定,如果吳金是在說假話,那麼他一定有問題,那麼他說假話的用意是什麼,難道他和吳海濤有過節?是想加害於他,這麼看來,吳金知道具體情況,最起碼知道那天晚上埋的是具屍體,但假如吳海濤不是殺人兇手,肯定說不出所以然來,那時吳金也難圓其說,反而會暴露事情的真相,這豈不是引火燒身,他不可能那樣犯傻。

    眼前迷霧越來越濃,幾乎讓人真假難辨,這還有待於進一步調查,現在案情發展越來越嚴重,無形當中又牽扯一起兇殺案,這使鄭萬江感到愕然,他面臨的對手陣容越來越強大,其難度可想而知。

    晚上,在農家樂園的一間包房裏,只有公安局治安科長丁德順和袁麗娜倆人,他們邊吃邊聊,顯得很是親昵的樣子。

    「德順,你到交警隊工作的還可以吧?環境咋樣?」袁麗娜問。

    「還算可以,不過沒有在治安科工作那麼順手,畢竟換了一個新的環境,人員比較複雜,現在的人雖說不好管理,但是對於我來說是輕車熟路,沒有什麼阻礙。因為我畢竟是公安局副局長,黨委委員,他們對我還不敢另眼看待。」丁德順說。

    「這次工作調整,在我看來,馬勇生他是有想法的,這個人圓滑得很,他的老丈人又是個政治滑頭,有着豐富的官場經驗,肯定在背後給他出謀劃策,一些事情你要辦的隱蔽些,不能讓他看出什麼?否則對你很是不利,在官場上混沒有硬手段是不行的,要從各方面提防着他。」袁麗娜說。

    「這些事情我心裏很明白,不過馬勇生對我還不敢咋樣,他當上了局長,為了維護他的利益,不可能做過河拆橋的事情,至少現在還不能,時間一長就好辦,我會有辦法拉他下水,如果那樣,把人都得罪了,他這個局長沒法再當下去。」丁德順說。

    不要把事情想的那麼簡單,做為一個公安局長,錢對他來說並不十分的重要,主要是玩的管人手腕,樹立自己的威信,擊敗對手,只有這樣,他的局長寶座才能安穩的坐下去,這才叫玩弄權術。公安局上下一千多號人,什麼樣的人物都有,不是那麼輕易管理和得心應手的。他上任以後,肯定是要作出一系列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這次中層幹部調整,可以說就是個苗頭。

    「在我看來,絕不是無意識的,他的心裏肯定是有一些想法,你不得不引起重視。」袁麗娜說。

    「這個我心裏自然明白,對他我還是十分了解的,不顯山露水,表面看來,顯得特別的大度,給你一個穩重豪爽大方的假象,但骨子裏都是花花心腸,滿腦子都是心眼,一些事情讓人猜測不透。」丁德順說。

    「所以你千萬要小心,要多留些心眼,不要讓他把你給涮了,你要一出事,肯定會牽扯到一些人,他們可都是玩弄權術的出身,一旦牽扯到自己,會不惜一切的採取措施,他們是絕不會放過任何人,你的背後沒有靠山,說不定會那你開刀,有些人也會過河拆橋,把你當替罪羊給拋出來。」袁麗娜說。

    「這個,你放心,我是不會把自己撩進去的,雖然我倆不是很對付,可我也不是三兩歲的孩子,一點心眼沒有,被人那麼輕易的糊弄,我已經做好了準備,在我看來,他對我還不敢咋樣,不然會有他的好瞧。」丁德順說。

    「現在形勢不易樂觀,縣委和政府意見不一,大凡是玩權術的人,主要是玩的鐵手腕,為了維護自己的利益,保住自己的烏紗帽,他們的心比誰都狠。」袁麗娜說。

    「你是不是聽到了什麼消息?」丁德順問。

    「我只是憑感覺,現在馬勇生和胡治國他們之間的勁頭特別大,矛盾也十分突出,還不是全都是為了自己的利益,官場如戰場,刀兵相見各不相讓,勝敗乃是一剎那間的事情,大的方面咱們不知道,縣委和政府的一些事情你還不知道?」袁麗娜說。

    「你看出了什麼苗頭?」丁德順問。

    「我也只是猜測,我斷定,馬勇生為了自己的利益,肯定會拿一些人開刀,胡治國是頭一刀,他在公安局的勢力不亞於馬勇生,俗話說得好,一山容不得二虎,二虎相鬥必有一傷。」袁麗娜說。

    他們倆是死對頭,不把胡治國搬倒,馬勇生就無法在公安局站穩腳跟。不過他的做法叫人琢磨不透。因為縣委那邊很支持他,現在他說什麼都信。胡治國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他年齡比馬勇生大,這次上不去以後就沒有希望了,如果上不去,馬勇生必定會想辦法治他,官場極為殘忍,他們會拚個你死我活。他們之間還未能看出勝負,必定都有一定的勢力。

    「你和胡治國的關係大家都知道,馬勇生不會輕易放過你。以後要和他疏遠些,也不要和馬勇生過分親密。袁麗娜說。

    「這個我心裏清楚,有些事情馬勇生也得考慮,那些人不是那麼輕易對付的,我會正確處理自己的事,你在縣裏知道的消息比較快,有什麼大事及時告訴我,讓我也有所防備。」丁德順說。

    馬勇生和胡治國表面看來風平浪靜,是還沒有發生實質性分歧,他們這是在暗中較量,一旦發生正面衝突,那將是你死我活的決鬥,不分出勝負絕不會罷休,所以要靜觀事態發展,不能讓他們看出什麼,待局勢穩定以後就好辦了。無論馬勇生咋樣,現在都得適應,必定他是一把手,決定權在他的手裏,上面領導也只信他的話,副局長也過是個傀儡,根本說不上話,這一點心裏跟明鏡似的。

    「這個你放心,不過以後有些事情要當機立斷,不要拖拖拉拉,當斷不斷必受其患,這樣要耽誤事的。」袁麗娜說。

    「這我自然知道,所以才這樣委曲求全,不和他發生正面衝突,一切都忍為上策,實在不行老子還不伺候他了,自己干比什麼都痛快,也省得受這窩囊氣,胡治國這邊還不能得罪,事事還得由着他,兩邊夾板氣不好受。你的事咋樣,有沒有什麼困難?副縣長有沒有希望,實在不行,就把他甩了,我可以把事情擺平,他的心早已不在你的身上。」丁德順說。

    「我現在還沒事,畢竟我是一個女人,有一定的先決條件,不過我感覺太累了,不想在官場這個怪圈裏幹下去了,整天爾虞我詐、勾心鬥角,實在有些太殘忍了,有些力不從心。至於他我早已經心灰意冷,只是孩子大了,不想讓她受到太大的打擊,我必定是她的親生母親,不能只顧自己,把她給耽誤了。」袁麗娜說。


    「官場雖然殘忍,但它的誘惑力極大,是有不少人陷了進去,弄得身敗名裂,但大多數人還在想方設法的鑽營,欲得到更大的權力。」丁德順說。

    這說明什麼,一切都在進步,包括人的大腦思維和意識觀念,它是隨着社會發展的轉變而轉變,現在沒有競爭就沒有進步,雖然殘酷但這是事實,無論是誰也都逃不出這個怪圈,結局無論好與壞都要付出一定的代價,只要有一絲希望就要去爭取。

    「你從哪學來的奇談怪論,雖然有一定的道理,但也不完全絕對,我對官場早已厭倦了,對上阿諛奉承,出了事都會把責任推到你的身上,讓你啞口無言,對下小心行事,說不定哪天你的手下給你搗鼓一些事來,讓人抓住把柄,這也是你的責任,到時自己都不好收場。」袁麗娜說。

    「這也說明社會在發展,人生是一個大舞台,各自扮演不同的角色,不要有其它的想法,你還畢竟年輕,要想發展必須有大的付出,把這個機會錯過了,後悔都來不及,人的一生這樣機會可不多,一旦失去豈不遺憾終生?」丁德順說。

    「德順,對於我來說,我現在只想有一個舒適安逸的家,與世事無爭,愉快歡樂的生活下去,官場實在是太累了。」袁麗娜說。

    「你的心情我十分理解,但人的一生幹嗎?還都不是為了名利。俗話說得好,人過留名,燕過留聲,這是人的本能,幹嘛不去爭取。為了你,我不惜獻出一切,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都心甘情願。」丁德順說。

    「我理解你的心情,和你在一起,我感到有說不完的話,不象和他,沒有一句知心的話可說,滿腦子都是金錢,他對我早已膩味了,現在有些事情在利用我,目前還不敢把我咋樣。」袁麗娜說。

    「那你更應當機立斷,不要總是這麼折磨自己,要有自己的主心骨。不要優柔寡斷,這樣會毀了自己的前程。」丁德順說。

    「我何曾不這樣想,但是孩子大了,又是個女孩子,我不想讓她的心靈受到任何傷害,那樣我心裏會更加感到不安。」袁麗娜說。

    「可也不能總是這樣,她早晚有一天會知道,俗話說得好,長痛不如短痛,要當機立斷,孩子會理解你的苦心,現在的孩子見得世面多,有着一定的分辨力,我想她應該沒有問題。」丁德順說。

    「還是看看再說吧,這事早晚要有個了斷。」袁麗娜看了他一會兒又擔心地說:「治安科那邊的事處理咋樣了?不能讓孫耀章看出什麼,你當初不應該那樣辦,把錢看得太重了。如果你真的出了事,他們肯定會把你拋出來當替罪羊,因為你還沒有那麼大的勢力,馬勇生也是揀軟柿子捏,不拿一兩個人開刀,體驗不出他的威信。」

    「現在是有一件為難的事,年底他從我那裏拿走二百萬元現金,本來說好用財政局的收據抵頂,這樣誰也說不出話來,可是財政局辦公室換了人,至今沒有拿到收據,他要是當上局長什麼事都沒有,那曾想馬勇生會當上局長,並這麼快調整工作崗位,讓孫耀章接管了治安科,這讓我措手不及,我怕他看出什麼苗頭來。」丁德順說。

    「這個好辦,明天我去找他們,要一張空白收據,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他們這個面子還是給的。」袁麗娜說。

    「那真是太好了,我正為這事發愁,孫耀章這個人很犟,認死理,我還不想讓他知道內幕。」丁德順說。

    「你呀?有時候辦事實在有些拖拉,應該一碼是一碼,把手腳做得利落些,不能留下任何痕跡,這樣出了事也和你無責任,一推六二五,管他是誰呢?誰的責任誰負,只要不牽扯到自己就行。」袁麗娜說。

    「誰會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把我弄得措手不及,根本沒有迴旋的餘地,馬勇生這招確實有點損,這次調整幹部誰都不知道,連個黨委會都沒有開,事先也沒個徵兆,不知他要幹什麼。」丁德順說。

    「你以後不要和胡治國太近乎,他那幫人都不是什麼好鳥,說不定什麼時候把你給賣了,到時候你連哭都來不及。」袁麗娜說。

    「他敢,把我逼急了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可話又說回來,我這也是沒有辦法,這跟上了賊船一樣,想下來談何容易。現在就是這麼個社會,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沒有錢你寸步難行。我在臨走以前,專門召開一個會議,告訴他們不要亂講,已堵住他們的嘴,何況,我現在是公安局的副局長,他們對我還不敢有別的想法。孫耀章還是個毛頭小子,社會經驗不多,只知道傻干,他一時半會還摸不着頭緒,目前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以後說不定他會當局長,這樣就會安然無事。」丁德順說。

    「不要那麼自信,孫耀章和鄭萬江可都是馬勇生的紅人,從這次中層幹部調整可以看出,重要崗位全部是馬勇生的人,這一點不得不防,他很會籠絡人心,時間長了,我怕你手下原來的那些人揮戈倒向他們,現在的人都是這樣,有奶便是娘,給幾句好話或一點好處,他們就會反戈一擊,那還管你的結局,這也都怪你,一門心思想弄錢,要那麼些錢有什麼用,我是怕萬一被孫耀章發現什麼,不可能給你留情面,他會直接找馬勇生匯報,讓你吃不了兜着走。那時胡治國為了保住自己,也會把你拋出來。」袁麗娜擔心地說。

    「他敢,他的那點事我十分清楚,不然我全都給抖落出來,我不好過誰也別想好受。你就放心好了,我做的事情他們查不出來,即使是查出來,我也有個說法,為手下謀點福利這並不犯法。現在哪個部門不是這樣,因為這事他們把誰辦了,馬勇生難道就沒有一點事情,我才不會相信,不然他當不上這公安局長。」丁德順十分有把握地說。

    「還是一切小心為妙,馬勇生的做法往往出乎人的意料,讓你防不勝防,鄭萬江和孫耀章是出生牛犢不怕虎,沒有什麼牽連,一個吃飽了全世界都不餓的主,現在又正是春風得意之時,肯定會不惜一切為馬勇生賣命,為了討他的歡心,什麼事都會幹得出來,你可別再出什麼事情。」袁麗娜說。

    「兩個小毛孩子掀不起多大的風浪,馬勇生我看也沒啥新鮮的招,局裏的那幫人不好使喚,行為處事圓滑得很,長了毛比猴子都精,現在都躲在一邊看馬勇生的樂子,要不幹嘛利用這幫小毛孩子,連黃麗梅這丫頭片子都弄個隊長噹噹,局裏真是沒有人了嗎?我看未必,他們這是在隔岸觀火,靜觀事態發展,一旦對他們有不利,都會斷然出手,採取措施。」丁德順說。

    「要把事情好好琢磨一番,實在不行,把責任全部推到其他人的身上,給他來個一問三不知,出了事他們自然有責任,這樣對自己也就沒有了威脅。」袁麗娜說。

    可不要輕視、小看年輕人,他們現在可是最好使的槍,指那打那,絕不會退縮,不像那幫老傢伙,老奸巨猾心眼多,能夠分辨是非,他們什麼可都不怕,這是他們升華的大好時機,會不惜一切地來維護馬勇生,這也是馬勇生的刁鑽之處,之所以這樣用人,因為年輕人不會跟他耍心眼玩輪子,一切都會順從他的意志,這才是可怕之處,這一點不得不防。

    「好了不要再提這些煩心的事,咱們說點高興的話題。」丁德順說。

    他們談得很晚,話題挺多,顯得特別投機,不知不覺時間過的特別快,丁德順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夜裏十二點多了。

    「已經這麼晚了,今晚你就不要回去了,這裏的環境不錯。」丁德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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