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揚玩到深夜才回客房,這註定是個不眠之夜,人生首次一天淨賺五十萬,儘管清楚日後金錢對自己只是數字,但興奮還是難以抑制。他整個晚上都在幻想美好的明天,繼續戰無不勝。
有智能這個作弊器在,弱智都能碾壓賭神……重複想了很久這件喜事,終於在快天亮的時候迷迷糊糊,悄然入夢。再爬起來已經是十點多,洗了澡換了套衣服,早餐後賭場再戰。
在VIP廳,安揚玩的種類增多,除了最受歡迎的百.家樂外,二十一點、輪盤他都試了試,舒緩一下精神,但他贏的總趨勢不變。時間到晚上,積累在安揚手裏的籌碼已經達到500萬之巨。
五百萬,已經不是小數目。
為此賭廳的經理還親自出面,先是祝賀他取得的勝利,再是送上了金沙集團的鑽石會員卡,即意味着在美國、澳門、新加坡等地,該集團的所有酒店都可以使用,並享受到優惠。
這還不夠,經理將他的房間升級為350平米的頂尖套房,它擁有獨立的客廳和臥房,甚至配備管家……這麼隆重的招待,讓安揚怪不好意思坑了他們這麼多錢,但愧疚僅僅持續了幾秒鐘。
金沙集團是世界級的酒店企業,錢多到數不過來,也不差這幾百萬而且是港幣,就當是安揚為昔日那幫賭客討回的資金。這麼一想他就心安了,咱這是劫富濟貧,替天行道的義舉!
……
資金達到五百萬後,意味着安揚敲開了頂級賭廳的大門,中間人王豪對他的態度更是顯得諂媚,幾乎有求必應——只要這位爺在自己推薦的賭廳里花錢,無論輸贏,他都能從中抽水。
安揚也真真切切體驗到錢的好處:他能享受一切,包括最豪華的套房、最周到的服務、最漂亮的女人;酒店的勞斯萊斯還專門送他往來集團旗下的各大賭場,想什麼時候賭都可以。
誇張的說,哪怕凌晨三點鐘,賭廳里已經沒人了,但安揚心血來潮忽然想開局,賭場也會立即召集人手,甚至是專門的廚房都為他預留着,任何想吃的菜都會現炒,上帝般的待遇。
安揚也玩嗨了,他曾故意讓自己一個小時內輸掉一千萬,然後第二天面不改色的贏回一千萬,下午再輸掉一半。大起大落讓負責他的經理也是看得心驚肉跳,極少遇到這等奇景。
賭客輸掉千萬的規模經理不是沒見過,輸更多的都有,但往往輸掉這些數額後,很難再振作起來。但安揚偏偏是個妖孽,明明只剩下一百萬了,卻在第二天翻了10倍,讓人不得不服!
這種反覆的運氣實屬罕見,經理除了佩服其好運外,出於職業本能,也沒忘了研究一下安揚賭博時的錄像,賭場僱傭的高手也參與分析,看看他到底是運氣,還是存在某些出千的可能。
賭場的技術顧問清一色都是千王,對作弊技巧可謂瞭若指掌,在讓幾個高手看過後,都搖頭:「找不到任何出千跡象,除非他有我們不知道的高科技。但你我都清楚,這是不可能的。」
「正常就好。」經理放心了,「希望他能把吃下去的都吐出來。」
經理這個希望註定要落空。
安揚通過智能,掌握着他們的對話,發揮自己運氣王的風格繼續贏。賭場還得千方百計的討好他,提供最周到的服務,竭力讓他繼續來賭。因為按照數學規律,他玩得越多,輸掉的概率越大。
行業里有句話:不怕你贏錢,就怕你不賭。
可惜安揚是個妖孽,輸輸贏贏完全由他一手導演,到後面他包場玩,請來各種濃妝艷抹的女人助陣,摟着美女喝着香檳,臉上、脖子裏都是唇印,抬手投注間讓賭場心驚肉跳着。
但後面安揚還是收斂了些,他清楚賭場找不到任何自己作弊的證據,但是,賭場作為私人財產,他們有權不接待安揚這名顧客——只需要把他納入黑名單,各大賭場今後都將拒絕他。
賭場不會輕易使用黑名單,沒有證據會讓企業名譽受損,但安揚無法保證,自己一再挑釁後,賭場是否能忍住。再是拉斯維加斯他還沒去挑戰,他得學會細水長流,不能殺雞取卵。
所以他將重心轉移了一部分,吃喝玩樂,逛其它酒店領略風光,再把興趣集中在玩家的對抗上——撲克。雖然賭場大都是玩家VS莊家的遊戲,但梭哈、德州.撲克這類,是玩家對玩家的。
玩家間PK的遊戲,不會觸及到莊家的利益,也是安揚細水長流的辦法。反正他作弊技能在身,只要是撲克類遊戲,誰都玩不過他,贏錢跟玩似的,即便是德州.撲克這種高手雲集領域。
今天在美高梅貴賓廳的對戰,也吸引了他。
因為豪賭客的身份,他有幸目睹這場高額度、高手間的對決,撲克桌周圍有四名玩家,值得注意的是其中一名少.婦,三十來歲的模樣長相還挺標緻,淡定玩牌,面前的籌碼是最多的。
王豪在他身邊介紹:「何思蘭,賭王的一名女兒,在撲克上師承高人,技巧出神入化,鮮有敗績。」
「她很厲害。」安揚同意,他偶爾也在網上玩幾盤撲克,知道這是一項技巧性很高的遊戲。
場上的何思蘭,顯然就是這種高手。
智能的全方位掃描,讓安揚領略着這場盛宴:她通過前面十幾把牌營造的假象,成功騙過對手,一把全下嚇得所有人棄牌。但實際上,這個神色平靜的女人手裏,只有很小的一對牌。
她的心理戰,已經出神入化。
全程幾乎是何思蘭牽着對手鼻子走,輕而易舉的將他們逐個擊破。安揚數了一下,整整贏得兩千萬,比他還猛。她似乎尚未過癮,沒有起身的意思,手下道:「何小姐繼續接受挑戰。」
全場觀眾互相張望,但沒有人應戰。
何思蘭從隨從手裏接過茶杯,喝了一口,說了幾句,隨從站出來:「何小姐說了,她用一半的籌碼玩,贏家拿走全部。」
現場譁然,縱然德州可以靠技巧取勝,但籌碼直接減一半,無疑令她完全處於劣勢,顯然是在走鋼絲冒險。
但問題是,減半,現場仍沒有人敢應戰。
「這裏的高手剛剛才被清空,誰還敢上?」王豪自小生活在澳門,清楚這位大小姐的名氣和實力。
何思蘭搖了搖頭,準備起身。
「我想試試。」
一個聲音響了起來,眾人紛紛回頭尋找——所有目光落在了往前一步的青年身上,打量、猜測、議論不斷。
王豪也很驚訝:「安先生,你?」
「我挺會玩撲克的。」安揚笑笑,絲毫不懼的來到賭桌前。
隨從給他拉開椅子,對面的何思蘭點點頭:「總算有個夠膽的。」
「何小姐久仰。」安揚掃了一眼桌面,再說:「剛才動作有點慢,從男女平等的角度出發,我希望何小姐用同等籌碼。」
現場再度譁然,何思蘭說出讓一半後,有些人曾心動想冒險,但這傢伙竟放棄這個優勢,要玩公平?
他以為他是誰?賭神傳人?
何思蘭看了他幾秒,出聲道:「先生決定了?」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安揚說的是普通話,但對方聽得懂,露出一抹笑容:「期待先生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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