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您這是要奴家的小命麼?」
不同於大廳內的浮華俗氣,羅小小所在的內室薰香裊裊,陳設既精緻又簡單,完全是兩個品味。
而那正持着香爐朝羅小小走來的人,端的是各種嫵媚,只看那妖嬈的身姿,一舉一動,皆能勾去整個魂。
羅小小流里流氣的一巴掌拍在來人那挺翹的屁屁上,末了還不忘感嘆一句:「手感依然還是這麼好!」
紅唇不滿的嘟起,似藥揉着自己被羅小小拍疼的屁屁,柔中帶淚哀怨的望向羅小小:「爺,你弄疼人家了!」
「弄疼你了?」羅小小邪笑着一把摟住似藥那纖細的腰肢,貪婪的嗅着似藥腰肢上的香味,放浪的笑道:「那爺給你揉揉!」
話落,羅小小的魔爪就要再次趁機揩油,被似藥嬌笑着躲開了,羅小小手中只抓到了似藥的腰帶。
「爺,奴家可還要多活幾年呢!您可不要這麼害人家!」
「無趣!」羅小小意興闌珊的將手中的腰帶扔到一旁。
邪流雲帶着三小適時的推門而入,三小性急的竄了出來,待看到羅小小和似藥一個坐着一個站着,什麼事都沒發生時,那滿眼儘是毫不掩飾的失落。
似藥失笑出聲,一人小腦袋上給了一下,「你們三個小傢伙,年紀不大,整日裏想的儘是些不正經。你娘親就是這麼教你們的?」
她教我們的可不止這些。
三小揉了揉根本不疼的腦袋,沒敢當着羅小小的面把這話給說出來。
似藥也看得出三小的保留,轉身取出個小巧的木匣子,遞給三小。
「你們五歲生日我也沒趕得上,送你們的,進去玩吧,我跟你們娘親和乾爹有話要說。」
「謝謝似藥叔叔。」
三小樂滋滋的抱着東西去隔間玩了。
「你怎麼跑到這烏煙瘴氣的地方來了?」邪流雲不怎麼贊同的望着似藥。
他不贊同也是有道理的。
身為羅小小暗地裏的住手,他一個大老爺們,竟然跑到妓/院裏面假扮女人,比羅小小還要不靠譜。
羅小小朝天翻白眼,坐的更加沒坐像了。
實在是不能怪她,本就在馬車上晃蕩了一天,她這骨都快散架了,這硬梆梆的木頭椅子怎麼可能坐的舒服!
對於羅小小的德行,似藥明白的一清二楚,隨手射出一股玄力,也不止射在椅子上哪個地方,羅小小屁/股下面的椅子瞬間伸展開來。
咔嚓幾聲,那椅子秒變舒身小睡榻。
「咦?」羅小小看的新奇,這麼高級的玩意兒,她還是第一次在這個世界看到。
「這只是個試驗品,有時候機關會有些失靈。等成品出來了,我讓工匠做個精緻的給你送過去!」
似藥笑着說道,隨後,將手裏一疊資料遞給羅小小和邪流雲。
「這是你們上次讓我調查的,那些人很警覺,竟然將我的人都給甩開了,不過,還是有些收穫的。」
「紅色曼陀羅花。」邪流雲沉悶出聲。
羅小小的視線落在邪流雲盯着的紙張上,眼神變得深邃。
曼陀羅花,就是她胸前的那朵花。
羅小小之前與皇城強者對戰之後,便有兩撥不明身份的人來將軍府刺殺。
雖然當時來的人全部被香草和麥葉擊斃,但是羅小小最明白這群人,他們不可能將所有的雞蛋都放在一個籃子裏面。
於是,她便暗地裏通知似藥調集那些專門打探消息的人手追蹤。
而那張紙上明確的寫着,那些人的手腕上,通通繪着一朵妖冶的曼陀羅。
邪流雲曾告訴他,曼陀羅,是那個家族的標誌。
「是曼陀羅!」似藥似笑非笑,他接下來說出來的話,很是耐人尋味,「只是讓人不解的是,有一部分人身上,這朵曼陀羅非常的明顯。但是還有一部分人身上,卻沒有這個標誌。
但是沒有標誌的這群人,後肩上卻都有一塊被燒傷的疤痕。」
羅小小眼裏滿是嗜血的笑意。
事情變得越來越有趣了,竟然有這麼多她不知道的人想要她的小命,到底這具身子裏面藏了什麼秘密?
似藥瞧着羅小小的表情渾身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痞里痞氣的搭在邪流雲肩頭髮問:「嘿,木頭,你跟她在一起都這麼長時間了,她這滲人的樣子你怎麼還沒給她治好!」
「要你多管閒事!」邪流雲冷漠的回了一句,低頭繼續看似藥給他的東西去了。
挑逗邪流雲再一次失敗,他也懶得再自討沒趣,扭着屁屁的羅小小一旁剝起瓜子兒來。
羅小小一邊思索着,一邊毫不客氣的往嘴裏甜着似藥剝出來的瓜子仁。
瓜子殼扔到一旁,瓜子仁放到一旁的盤子裏,似藥只顧着悶頭苦剝,也不看自己剝出來的瓜子仁都到了誰的肚子裏。
他就是看了又有什麼用?
羅小小可是他的爺,他一個做苦力的,能跟當爺的斗麼?
所以啊,他還是眼不見為淨,當啥都沒看見好了。
這一幕端的的和諧。
兩個絕世美男,一個安靜的翻着書卷,一股書香氣質,另一個嫵媚優雅,柔順中帶着恬靜。
三小搖頭嘆氣的縮回了腦袋。
這一幕太美,他們不敢看啊!
向來他們乾爹和似藥叔叔都是人中龍鳳,那刻都是數一數二的絕世好男人。
更重要的是,他們對自家娘親好的那是沒話說,但是偏偏自家娘親對他們,任何感覺都沒有。
這畫面再好又有什麼用?
他們的親爹,娘親躲都來不及。
至於後爹,連似藥叔叔和乾爹都看不上,看他們娘親這樣子,還不知道後爹在哪裏逍遙快活呢!
唉,路漫漫其修遠兮,沒爹的孩子像根草,三根小草風中飄啊~~
羅小小完全不知道自家兒子的心理活動。
關於兒子的後爹,她還真沒想過,兒子的親爹麼……羅小小終於想起了這次來的目的。
自懷裏掏出一張畫像,羅小小遞給似藥:「給我注意這個人的動向。」
悶頭跟瓜子奮戰的似藥餘光瞄了一眼,身子頓了下,卻頭也不抬道,「沒問題。」
邪流雲默不作聲的看了眼似藥放在手邊的畫像,他清楚上面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