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洲省,省城貴城。
「廢物,簡直就是廢物。」
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坐在辦公室里,手掌拍在辦公桌上,桌上的煙灰缸,便是跳起一尺多高,然後摔落到地上,滾了兩圈後停了下來,卻是毫髮無損。這似乎,也是對他的嘲笑。
「三個草包,居然連這點小事都給我辦砸了。」
他身旁恭恭敬敬地站着一個穿着黑色西裝的青年,此時他一臉的驚駭,就像做錯事的人是自己一樣,怯生生地低着頭。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被這名中年拍碎腦袋。
「黃總,這三個人是我派出去的,請黃總責罰。」
聽了青年人的話,黃少天揮了揮手說道:「也罷,像這種草包養着也是浪費糧食。田軍啊,以後做事要的小心啊,你可是我最器重的年輕人,可不能再讓我失望了。」
「是黃總,多謝黃總器重。那,現在我們是不是要再找些高手,潛入枯木村,把林堯給……」
說着,青年人舉着手,在脖子上做了一個割喉的動作。
黃少天往後一仰,靠在躺椅上說道:「不用了,現在已經打草驚蛇,想必他們也做好了準備,依我看,再等一段時間,等到他們倦怠的時候,我們在出其不意,然後事可成矣。」
青年人立刻點頭笑道:「還是黃總想得周到。」
「好了,沒什麼事你就先下去吧,下面的人沒有你管着,只怕要亂了。」
「是。」
青年人點頭便是走出了黃少天辦公室。
就在剛剛開門的時候,一個彩色頭少年,便是急沖沖地闖進了黃少天的辦公室。此人正是黃泰。
他見到黃少天后,一改平日裏那種驕縱和不可一世,略帶這撒嬌一般地說道:「老爸,林堯那狗雜種怎麼樣了?」
「哎,泰兒,你不要急,我們姑且讓他多活幾天。」
聽到這句話,黃太知道,這一次的行動一定是失敗了。於是帶着哭腔地說道:「老爸,林堯膽敢在大庭廣眾之下欺負泰兒,而且,把我命根子都踢碎了,害得我住了好多天的院,現在才能恢復一點。老爸,難道你就眼巴巴看着他欺負泰兒嗎?他都欺負到咱們頭上來了。」
黃少天對黃泰這個唯一的兒子,十分溺愛。
黃泰從小便沒有了母親,是黃少天用一把屎一把尿把他餵養長大的。而且有好幾次,由於家裏困難,沒錢看病,黃泰都差點沒命了。好不容易把這唯一的兒子拉扯這麼大,現在發跡了,有了大把的錢財,所以對黃泰的寵愛更是有增無減。
但正是他的溺愛,萬事都依從黃泰,所以,才讓他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有時候看到黃泰不成氣候,黃少天真的很想狠狠揍他一頓,但是,每次看到黃泰這張臉,他就想起自己死去的妻子。然後,又下不去手了。
「泰兒,你就等一段時間把,這筆賬,我自然會找姓林的算。」
「老爸,我現在就要讓林堯死,現在就要。」
沒想到,黃泰又一次吵吵嚷嚷起來,這讓黃少天有些受不住。一個大男人,怎麼就這樣像個女人一樣,撒嬌,鬥氣,這讓黃少天心中很不舒服。
「夠了。」
終於,黃少天,受不了了,於是大喝一聲。
「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平日怕苦怕累,不肯武修,今天怎麼會落得這樣的下場,你呀,哎。」他吼了黃泰一聲,又覺得自己說話太重了。臉色微微溫和下來,說道:「泰兒啊,這事過段時間再說吧,放心,老爸不會放過那個姓林的。」
……
「賤民,找我何事?」
林堯依舊是盤腿坐在床上,修煉自身的靈力。但是,他總感覺,自己體內修為,絲毫沒有進展。沒辦法,只能再次用意識在腦中呼叫了幾聲洛布的名字。
這一次倒是聽到了洛布這丫頭的回應。
「以後可不可以不要叫我賤民,好歹我也是一村之長吧。」
「好啊,賤民。」
「我……」
「怎麼了賤民?」
林堯對這丫頭,也實在有些無奈。她只要任性,刁蠻起來,自己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
總不能衝到太虛空間裏去,將她暴揍一頓吧。再說了,自己也打不過人家,而且,進到裏面,也找不到她的人。最多也就能看到一陣縹緲的影子而已。
「丫頭,我想問問,有什麼更快的提升自己修為的法子嗎?」
「哈哈,」聽到林堯的話,洛布直接笑出聲來,「怎麼?被我說中了吧,比你強的人找上門來了吧。」
林堯沒有正面回答,而是說道:「有一個我看不出修為等級的人,找到了我……」
「好了好了,這些我都知道,不過,我可不會幫你提升修為,要提升,你自己想辦法吧。」
「我自己想辦法?」聽了洛布的話,林堯就有種想發飆的衝動,要是自己能想到法子,還用得着來找你嗎?
「嘿嘿,誰叫你平時不注重修煉,現在急了吧,反正這一次,就是要讓你吃點虧,你才知道自己有多弱小。
好了,到太虛空間深處去的這幾天,可把本公主累壞了,你可不要吵本公主睡覺。不然,本公主饒不了你。對了,特別是你不要唱歌,你唱歌都不知道有多難聽。」
說着,就聽到洛布躺下來的聲音,看樣子她這就要睡覺了。
林堯臉上出現了一抹獰笑,你不是說不喜歡聽我唱歌嗎?我就偏偏唱給你聽,反正我只需要在腦中唱,別人又聽不到。
片刻之後,估摸着洛布將要睡着的時候,林堯果然在腦中大聲唱了起來。
「貪污的,受賄的,有蹲在監獄裏遭罪的。啊
在逃的,喝點滴的,那些狗屁不是吹牛逼的。
刷錢的,受窮的,和拐賣婦女兒童的。
門前的,他媽門衛的,吃喝條住免費的。
有桑拿的,泡腳的,他媽見着警察就跑的。
嫖.娼的,賣.淫的,那領着小萍打離婚的。
信神的,他媽信鬼的,信教的,信****的。
拿刀的,他媽那槍的,犯罪團伙窮幫的。
有點歌的,獻花的,摟着小姐摸妞妞的。
開房的,他媽上床的。那些干到高潮叫娘的。
尖叫的,和想花的,說一個哥們干三的。
是十萬的,沖百萬的。見着娘們就想乾的。
我別幹了,大家都來擦皮鞋擦皮鞋,你說亮不亮?……」
果然,在林堯優美動聽的rap中,洛布終於是享受不了這天籟,醒了過來。
「好了好了,我求你不要唱了行不?」
「那你答應我,教我修煉。」
「不,可,能……」
「好吧,反正我會唱的歌可多了,什麼《吹喇叭》啊,什麼《擦皮鞋》啊,還有鳳凰傳奇,你愛不愛聽,要不我現在就唱給你聽,我天天唱,夜夜唱,只要你愛聽,我就唱給你聽,你說我對你好不?……」
「混蛋!」
還沒等林堯落聲,洛布終於是受不了了,大聲喝了一聲,然後氣急敗壞地說道:「好吧好吧,本公主就再答應你這一次,如果以後你還這樣懶惰,我絕對不會再教你修煉了。」
「嘖!」
林堯學着小太監的聲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