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堯也不明白,刀疤臉為何哭喊得如此驚天地、泣鬼神。當他看清楚之後,直接想要笑出聲來。
原來,這隻松鼠,已經將鋒利的爪子,摳進了刀疤臉的皮肉之內。
如果用外力拉,只會越使勁,就會令刀疤臉越是疼痛難忍。
紋身男有些急了,直接抽出了一把匕首,揚着手,就要往刀疤臉臉上的松鼠猛刺殺而去。
三隻眼見狀,大聲喝道:「住手。苟二,你他娘的是想殺死刀疤嗎?放下!」
聽了三隻眼的話後,紋身男,這才不知所措地講匕首收了起來,放到腰間。
「飛哥,快救救我,我都快疼死了。啊,該死。」
刀疤臉更是慘叫連連,充滿了整個房間。
這下三隻眼也是急了,扯又扯不下來,用刀子有恐怕會傷到刀疤臉。這時候,他也是不知所措,六神無主了。
林堯看了看松鼠,走到紋身男身前,抬了抬手,嘴角帶着微微的笑意,然後直接把手放到了松鼠背脊之上。
「你幹什麼?住手!」
三隻眼一見林堯的動作,生怕他會用力去扯這隻松鼠,如果再次去扯這隻松鼠,只怕會把刀疤臉的臉皮給扯下來了。
林堯並沒有要住手的意思,而是帶着笑,輕輕在松鼠背脊之上,愛溺般的撫摸起來了。
此時林堯可不是要解救刀疤臉,而是他看到這隻松鼠,心中大愛。
當林堯的手,觸碰到松鼠皮毛之上時,只感覺到一種難言的順滑從指尖傳來。
這種感覺,簡直就像是用手去撈放在水裏的絲綢一般,沒有絲毫不適的感覺。
林堯也是非常奇怪,林堯在小的時候,也同樣是摸過松鼠的。可是,那些松鼠不管怎樣,都不會有這種順滑的毛皮。
而且再看松鼠的眼睛,林堯頓時就傻了。
沒想到,小小的一個松鼠,眼中竟然能生出許多殺意出來。不過,這殺意很顯然不是針對自己。因為,它此時正盯着刀疤臉。
不僅如此,松鼠還張開了嘴,已經對準了刀疤臉的鼻子。
那兩顆鋒利的牙齒,如果真的咬在刀疤臉的鼻子上,只怕不到一秒鐘,刀疤臉的鼻子,就會被像是砍瓜切菜一樣,掉落下來。
林堯的手繼續撫摸着,松鼠張開的嘴,也在林堯的撫摸中慢慢變得安靜下來。
紋身男見到林堯的動作,令得松鼠安靜下來了。而且看得出,松鼠的爪子也沒有抓得那麼緊了。
於是上前一把將林堯拉開,喝道:「滾一邊去,以為老子不知道這麼做?」
於是,他把林堯扯開,然後自己上前,抬了抬手,把手放在松鼠後背上。
而就在紋身男的手,剛剛接觸到松鼠皮毛時,松鼠再次張開了嘴。露出了兩顆嚇人的牙齒。
紋身男來不及縮手,因為松鼠的動作實在太快了。
松鼠一轉頭,竟然是一口咬在了紋身男的中指上。
「嗷,我.操,草泥馬。」
紋身男左手捧着右手,臉上的表情極為痛苦,喊叫着,一邊急速地退開。
片刻,紋身男右手中指上,便是滴滴答答地滴下好多鮮血來。
「苟二,你咋樣?」
「飛哥,我的手指斷了,斷了。」
苟二直接高聲驚恐地呼叫着。
林堯搖了搖頭,心中對這隻松鼠的傷害力,大為駭然。
但是為什麼自己剛才撫摸它,就能讓它安靜下來呢?而紋身男,為什麼還沒把手放上去,就被咬斷了手指。
這倒是令林堯更想再試一試。
於是,把手放在了松鼠的背脊之上,用剛才的動作,再次輕盈地撫摸着。
沒想到,松鼠再次閉上了嘴,眼中的殺意也漸漸退卻。
林堯沒有停手,而是繼續撫摸了大概兩三分鐘,松鼠竟然眼中的殺意全部消失。不僅如此,而且眼中的殺意,已然變成了一股溫和氣息的柔光。
這一次,三隻眼更是奇怪了。雖然有些不相信,也想來試試。身體微動,又停了下來,因為,他看到了苟二已經被咬斷了的中指,現在都還在滴答滴答地滴血。
於是,他也只能讓林堯撫摸着松鼠。
片刻之後,松鼠眼睛開始顯現出迷離之色,像是快要睡着了一般。
刀疤男感覺疼痛也減輕了不少,然後呼叫的聲音,也停了下來。
到得最後,松鼠竟然爪子一松,便是從刀疤臉的臉上,往下滑落而下。
看來,在林堯的撫摸之下,它還真的就要睡着了。
不過,很快,松鼠便是再次騰跳而起。
「啊,救命。」刀疤臉暗喝聲連連。
「小心!」三隻眼也是緊張地說道。
刀疤男見狀,捂着臉,急急退去。
不過,這一次松鼠並沒有要再次跳到刀疤臉臉上的意思,而是一蹦,跳到了林堯的肩頭之上。
在林堯肩頭上,發出了唧唧的兩聲聲音後,看了林堯一眼,便是再次跳動着離開了。然後朝着窗戶的出口,徑直跳了出去,頓時消失窗外的夜色之中。
林堯看着松鼠跳出的窗戶,心中滿是留戀,心中暗想,如果能把這鬼靈精弄過來當寵物,一定很有意思。
可是,現在這小東西已經逃走,也許以後再也不會見到它了。
林堯收了收眼神,這才看到刀疤臉臉上的抓痕。那一道道血痕頗有些觸目驚心啊!
心中暗想,要是這松鼠真的成了自己的寵物,那一定是一隻戰鬥型寵物。
而此時,刀疤臉的吼叫一直在慘叫着,:「我的眼睛,我的眼睛看不到了!」
看着三個壯漢,林堯淡淡的說道:「請問一下,現在還要搜嗎?」
雖然語氣很平淡,但是臉上的表情卻是異常冰冷。
現在刀疤臉已經被松鼠弄傷了一隻眼睛,已經算是失去了戰鬥力了!
金飛和苟二相視一望,心中雖然微微有些害怕,但是,自己兩個人的實力絕對不弱。更何況,眼前的少年只是個看起來不堪一擊的柔弱之人,更是把最後的一絲害怕給拋在腦後了!
「你想怎樣?」金飛抬了抬下巴,一道蠻橫之氣,終於是無法掩飾的散發出來。
攤了攤手,林堯不置可否地說道:「沒什麼,就想讓你們實現剛才的諾言,卸下你們一人一根手指頭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