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
「我問你姓名!」
林堯環抱着手說道:「我又不是犯人,你憑什麼這樣對我說話。」
韓菲抬了抬眼皮,看了一眼林堯,發現這個年紀輕輕,有些秀氣的少年,居然這樣硬氣。
不過,比林堯更加硬氣的人,她也見過。
就像前幾天,警局裏被抓進來一個地下黑市拳擊賽的打手,這是一個足可以跟一頭牛想抗衡的人物。
對方一開始也是硬氣的不得了。而且在局裏,差點把一個民警打趴下了。
可是,韓菲一進到審訊室,情況立刻就發生了改變。
她二話沒說,直接一個飛踢,就朝大漢的腹部踢了過去。
一開始,這大漢根本就不把韓菲放在眼裏。他看到這麼漂亮的女人,要來跟自己對話,還想出言挑逗了一番。
可是,他沒想到,自己瞬間就變成了一個躺在地上,動彈不得的人了。
這也是在警局裏,她被譽為「冰霜女神」。
別人不敢做的事,她敢。被人害怕「上面」的人,只要「上面」的人打了一聲招呼,那一個個乖的跟條狗似的。
而韓菲卻從來不畏懼什麼「上面」的人。
因此,她在整個警局,瞬間成了所有小民警的偶像女神。而這位女神,是所以男人可遇而不可求的。
而現在的林堯,與那天那個大漢相比較,體格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
韓菲在心中暗想,你這小身板,也想逞英雄,在我面前硬氣?
想着,韓菲扔下了手中的筆,直接站了起來。
眼神中充滿的陰狠,讓林堯如遇冰霜一般
沒有說話,緩緩朝林堯走過來。一邊揉着手指,頓時間,手指間傳來了嘎嘣嘎嘣的聲響。
這種場景,林堯只有在電影裏見過。而且,掰手指的,一般都是男人。
而現在,情況好像有點不一樣了啊。
作為一個華夏的女人,怎麼可以這麼粗暴。
這是林堯此時的想法,他看到韓菲掰着手指頭,他就知道,這貨肯定是想給自己一頓教訓了。
然而,在林堯心裏,一絲畏懼也沒有。
他現在可是實實在在的武者,就算是普通的格鬥高手,散打冠軍什麼的。只要自己運轉周天,利用「八極術」,把勁力都灌注在身體的各處靜脈上。
然後,利用施展太極拳。想必,還沒有誰能打得過自己的。
韓菲剛剛走到林堯面前,手卻伸到了屁股後面。
「難道她要拔槍?」
林堯想到這,也終於是有些怕了,奶奶的,你媽媽沒有告訴你,隨隨便便拔槍玩,這樣是不好的嗎?
不過,他腦中也想到了,如果韓菲迅速拔槍,那自己該如何應對的方法。
就在這時,韓菲一個箭步上前,沒有任何的預兆。
剛剛還在慢慢的走,而現在突然的衝刺。這讓林堯有些跟不上他的節奏。
不過,林堯反應速度還是比一般的人快上好幾倍的。在對方動作之前,他已經邁出了腳。
他往左一閃,躲過了韓菲朝自己抓襲而來的手。
而當他看清楚了,韓菲手裏的東西時,他才知道自己錯了。
原來,韓菲手裏拿着的,不是林堯想像中的手槍,而是一把鑰匙。這是用來解開林堯手上的手銬,用的鑰匙。
奶奶的,竟然被這妞給耍了。
林堯歪了歪嘴,覺得這實在是太沒面子了。
堂堂大老爺們,堂堂枯木村的一把手,竟然被這娘們兒嚇了一跳。這要是傳出去,不會被王減那****的笑話吧。
王減就是林堯經常在腦中想起的那個胖子同學,在高二的時候,兩個人就是全班的曠課之王。打架、抽煙、喝酒、泡妞,哪一樣是少得了他倆的?
記得有一次,在全校一周一次的升旗儀式結束後。校領導的一個通報批評,把他倆的名字都深深地刻在了,全校師生的腦中。
「同學們,今天我們有兩個事要說,第一個,是一個通報批評。」
站在國旗下,校領導拿着麥克風大聲大氣地喊着。
「昨天晚上下晚自習後,由於校園搞建設,導致女生宿舍停水。」
「有兩個女生下樓打水,在音樂樓旁邊的水龍頭處,竟然遭到了兩個人的調戲。」
「這兩個人不是外人,不是社會上的那些混混,他們就是高二(7)班的林堯,王減。」
「幸虧當時護校隊的隊員發現得早,要不然,事情很有可能發展成一起輪. 奸案件!」
……
這一件事說出來,下面第二件事直接沒人聽了。大家都在議論紛紛的。
不過當時林堯和王減並沒在場,根本就不知道這些同學,一個個嘴巴都張得老大老大了。
只是,這一次他倆真的是被冤枉的。
以前調戲女生的事,他倆也是做過。不過從來沒有人發現。
而這一次,他倆確實是看着兩個瘦弱的女子,提一大桶水,怪可憐人家的。於是,兩人決定憐香惜玉一把。
人家女生也客氣,不肯讓他們倆幫忙,只是兩人也是熱情過了頭。搶着兩個女生的水桶不放手,後來護校隊隊員的手電筒的光就照了過來,再後來……
哎!俗話說的真的好:騎馬不遇親家母,耕田便遇親家公。
不過,高二之後,林堯便有雨家裏困難,直接輟學了。
王減家裏稍微有點錢,勉強還能供得起他繼續讀書。
沒有了林堯這個死黨,他居然發糞塗牆,學習一路飆升成為班上的倒數第二了。
以前都是倒數第一的。
就在今年,已超過分數線零分的絕對優勢,考入了山東藍飛技工職業技術學院,學的是挖掘機專業。
雖然學校不咋地,但總算是個大專生吧。
他的家人也還是借了些錢,讓他學門技術,總比沒技術的要好。
而現在林堯被眼前這個女人嚇了一跳,這種事情如果讓王減知道,那還了得,絕對會被嘲笑到死的。
「躲什麼躲,過來。」
韓菲看到林堯躲閃,眼中隱隱間帶着一絲笑意,可臉上以舊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樣說道。
林堯這一次並沒有拒絕,也沒有反對,而是乖乖地將手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