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五分鐘過去,兩個年輕人跑了過來,不多久,他們身後出現了一個握着煙斗的老頭子。
「張教授,村裏的人說村長不在家,可能是下地里去了。那老頭,是村裏的寨老,說話最頂用。」兩個年輕人喘着粗氣說,看來他們為了給這位,林堯口中的大翻頭噁心大叔跑腿,也是拼了。
「那個誰,那個老頭,快,快過來,別慢慢吞吞的行嗎?」
張教授看到林老頭走的慢慢吞吞的,心中甚是不喜。這老頭是誰,竟敢讓我這個這麼大的人物,在這裏等他!
可是,沒想到的是,聽到他的叫喊聲後,林老頭直接就停了下來,並坐在離他十來米遠的田埂上抽起來葉煙。
這是哪門子的事,感情這個村的人都這麼沒有素質,這麼沒有教養嗎?中年男人那個氣啊,只差沒斷氣了。
「你,你,這是什麼鬼地方,怎麼一個個都這麼沒素質,啊?」
中年男人這一次直接氣得吹鬍子了,只可惜吹了半天,一根鬍子都吹不到。倒是吹出了不少髒兮兮口水。
「那老頭,你到底管不管,你們村的這小子太沒禮貌了。見到我這樣的大人物不打招呼也就算了,居然還敢罵我,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我可是華夏大學攝影藝術博士導師,華夏地理雜誌的特約攝影專家。」
林堯又一次笑了,撇着嘴搖了搖頭說道:「別跟我說什麼狗屁專家,我聽不懂。」
「你看你看,這小子太無禮了,老頭,你到底管還是不管。」
林老頭抽完了這一管葉煙,把煙斗里的渣渣敲出來後,站了起來朝這邊走來。一邊說道:「我可管不了他。」
中年男人一聽,火氣更大了,難道他不是這個村的人?那他來這管什麼閒事?我明明說的是枯木村沒出息的啊。
林老頭接着說道:「在枯木村,沒人能管得了他,他,就是我們枯木村的村長。」
「啊?這,這!」中年男人直接說不出話來了。他頓時感覺有一種被大石頭砸到腳的感覺,而且,這塊大石頭是他自己搬起來的。
而這一次不知道為什麼,美女攝影師居然「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但是她立刻發現好像這樣做是不對的,對方這個中年男人在名義上,可是華夏地理雜誌社的特約攝影藝術家。要是把他真的惹毛了,只怕自己回雜誌社,也會挨一頓批。
所以,她看了一眼中年男人後,悄悄地停住了笑聲。
中年男人大吼一聲道:「我們走,這裏的人實在是太不可理喻了。我看這的風光根本比不上上河段的魚榕村,我們到那去。」
說完,他就轉身朝原來的路走了回去。跟他一起來的小黃、小希兩個年輕人,緊緊地跟在中年男人身後。
「你給我等着,我會把今天發生的事,一一地登在華夏地理雜誌上。小子,走着瞧。」中年男人走了沒多遠,轉過頭指着林堯說道,此時他看到眼鏡美女沒有要走的意思,喊道:「小蔡,走。」
「張教授,我覺得枯木村有好多新鮮事物值得挖掘,要不你們先到魚榕村去,我在這邊收集一些素材。」小蔡微笑着,一隻手托着掛在脖子上的相機,看着中年男人說道。
中年男人狠狠地一甩手,一句話沒說,氣哄哄地走了。
林載在中年男人走了之後,他也回家去了。他對發展什麼種植業並不是太感興趣。他相貌長得老實,但是性情卻有些散漫,從來沒踏踏實實地幹活。他總喜歡憑着自己那幾分聰明,做着一夜暴富的美夢。這一次他在張教授面前幾近阿諛奉承的表現自己,其實就是得到了張教授的應允。說只要枯木村的風景地貌符合他的胃口,林載將會得到豐厚的獎勵。
眼鏡美女朝林堯走了過來,伸出手說道:「你好,我叫蔡千曼,華夏地理雜誌攝影部一小編輯。」
「你好你好,我是枯木村村長林堯,歡迎你到我們枯木村來。」林堯一把我住蔡千曼的手,一股柔軟侵入心頭,熱情地微笑起來。
對於這種有益於枯木村發展的人,林堯是非常樂意與他們交往的。而且對方又是這種高品質的美女,林堯就跟是樂意接觸了。他現在只能是手與手之間的接觸,如果能發展成身體某部位的接觸,那他就更嗨皮了。
和林堯握過手之後,蔡千曼看着腳下的玉白菜問道:「林村長,這究竟什麼品種的白菜?怎麼這麼好看?」
「哦,這是玉白菜,是我們枯木村特有的白菜品種,其他地方根本種不活。」
這一次林堯就不敢像糊弄馬大嬸那樣,說這白菜是科技園研究出來的新品種了。因為這樣,對方很有可能去科技園調查,到那時候,自己的謊言會被拆的骨架都散了的。
「真美,不行,我還得接着拍幾張。」
說着,蔡千曼拿起了手中的數碼相機,咔擦咔擦地拍了起來。剛剛她正拍的起勁的時候,就被中年男人給喝止住了。
這一次她要認認真真,不顧一切地把這玉白菜給拍他個幾百張。
直到蔡千曼把玉白菜、小蘿蔔拍了不下一千張圖片後,才略微滿意地擰上了數碼相機鏡頭蓋子。
「蔡編輯,這沒什麼好拍的,我帶你到咱們村裏的其他地方看看,包你滿意。」林堯說道。
於是林堯帶着蔡千曼去了村口那棵枯木下,然後跟她說起了妖族的故事。這些故事林堯是從林老頭那裏聽來的。當然,他腦中的洛布,也證明了他說的都是真實的事。
可是蔡千曼聽着這些玄玄乎乎的東西,只當成了笑話,並沒有放在心上。不過,她對林堯,更親近了幾分。
然後又帶着蔡千曼到了稻田裏,讓她拍攝碧波蕩漾的稻田。然後是枯木村旁的那條清澈小河,拍攝水中忽隱忽現的野鴨子。
就這樣,蔡千曼的相機里,已裝下了枯木村的山山水水,不過,讓她最滿意的,還是林堯發展的玉白菜種植業。
晚上,林堯摘了白菜在家裏款待華夏地理雜誌攝影部編輯蔡千曼。
這聽起來似乎有些寒酸,人家好不容易來到這窮鄉僻壤的,就算沒有市場買幾斤豬肉、牛肉,那也要去找幾隻本地鴨來給人家塞塞牙縫啊。可是林堯卻是用白菜就想打發人家了。
再過一天,玉白菜就能實實在在地收割,現在的玉白菜已經長成了小臉盆那麼大。可是林堯摘了兩顆,也就把蔡千曼、林老頭和自己給吃得藕斷絲連的。
不過吃完了這兩棵,每棵都不在兩斤一下的白菜,蔡千曼意猶未盡地問道:「林村長,這白菜還有嗎?」
林堯當然不會這么小氣,雖然感覺肉疼,但還是笑眯眯地說道:「有,自家種的,管飽。」
於是又摘了三棵,哪知道,吃完這三棵,蔡千曼還想再吃,林堯死活不在答應了,這才打住了蔡千曼想要繼續再吃的想法。
「真是太好吃了,這是我這輩子吃過的最好吃的菜了。」蔡千曼仰頭長長出了口氣,感嘆一般地說道。
林老頭笑得滿臉皺紋,他也是前幾天吃了小玉白菜後,腦子就只有玉白菜了,今天看到林堯摘菜,死活要賴着來吃。他笑着說道:「嘿嘿,別說是你了,就連我這個年過八旬的老頭,也是第一次吃到這麼好吃的東西。」
林堯翻了翻白眼,說道:「林爺爺,你就別說了,你能跟人家城裏人比麼?前次我從外面就帶了個巧克力,你還不是說了同樣的話?」
林老頭沒有說話,只是笑得更深了。
(第三更奉上,謝謝各位多多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