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撩動,是愛情 第五十三章

    </>

    防火防盜防火防盜,中午換章

    鄭丘壑倒完晚班給原鷺發了條微信:天剛亮,早上甭來了,昨晚我把稿子都寫好了。

    原鷺還在往頭上套高領衫,聽見手機響了,高領套到一半就伸手去摸床頭柜上的手機。

    她看見鄭丘壑說天剛亮,套好衣服走到落地窗前把窗簾一掀,果然天才剛剛有一絲兒的魚肚白,於是回了句:我都起了,師傅才下班?

    鄭丘壑很快回了消息:剛起身,快到電梯口了,晚上希爾頓見(ps:可以先讓肚子鬆快點,晚上的酒宴很不錯哈,記得穿禮服出席)。

    原鷺既然起來了也就懶得繼續回窩裏賴着,乾脆下樓,反正張阿姨她們起得早。

    原鷺裹着暖融融的大睡袍下去,張阿姨見她今天起這麼早還穿着睡衣,就問:「今早不上班啦?沒上班就多睡會,自從去了電視台實習,眼下的烏青就沒見你消過。」

    劉阿姨一早就去花園剪枝葉兒去了,前陣子的朱麗葉開敗了,劉阿姨怕凍苗,就乾脆把園子裏所有的花花草草都收拾一通,剛好也馬上要過年了。

    「前兩天我和你劉阿姨收拾房子發現好多你哥以前的東西,也不知道他要不要,都堆在一樓庫房裏,等他回來你問問。明天二十八了,過完明天我和你劉阿姨就要回自己家過年,家裏門窗什麼的你們在家要留心,吃的東西今明兩天我都給你們在冰箱裏存好。你大姑姑那邊要你們過去,你們怎麼說的呀?」

    原鷺沒想好這事兒,得喬正岐拿主意,不過估計喬正岐也不大樂意去,畢竟趕上過年過節的親戚一多准被問婚事,躲還來不及,所以問他估計也是白問。

    原鷺只好打馬虎眼地說:「回頭問問我哥,他去我就跟着去,這不奶奶還住着院,年三十姑姑們都在自己家,醫院裡冷清,我更想去陪奶奶。」

    張阿姨搖了搖頭:「哎喲,我們自己人麼講講,老太太也是爭氣,兩個月前就說要不行了,硬是吊到現在,可是你看這馬上過年了,醫院裏卻沒人陪了,你那幾個姑父怕觸霉頭,不讓你姑姑們在醫院裏過年,又說初一到初三是絕對不能進醫院的,噶麼辦麼,老太太一個人呆醫院裏心裏能好受伐?不好受的。」

    「我爸說等過完年調職的文書下來,他就回來了,我媽也請了假,到時候一家人就可以聚在奶奶身邊了。」原鷺說這句話的意義在哪她自己也不知道,誰知道過完年奶奶還在不在,這兩天去看她,她的精神又差了很多。

    張阿姨嘆了口氣:「你爸媽忙,老人的事情也多,兩頭總要顧全一個,這時候還是我們這樣的人家好,臨了了兒子女兒都在跟前伺候。」

    ********

    晚上要出的採訪是c城年度的青年圓桌酒會,這個酒會主要是集齊c城所有在華的傑出青年,主要包括的還是政商界還有學術界赫赫有名望的青年。

    原鷺覺得設置這個圓桌酒會的意義大約與春秋時期的諸子辯論、百家爭鳴差不多,至少中.國.未.來的發展很大程度上都掌握在這群青年的手中,這群人之間摩擦碰撞產生的火花,很可能就是中國的未來。

    今年這是第二屆,去年那屆的跟蹤視頻和主持人解說原鷺事先做好了功課,原鷺今晚的主要任務是跟着鄭丘壑採訪青年企業家,原鷺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和鄭丘壑冤家路窄的俞維屋。

    其實無論被分到哪一組原鷺都有點頭疼,這些巨頭們說起話來總是讓人摸不着主心骨,回答問題往往是記者被牽着鼻子走,稍有不留心就會被帶偏繞到坑裏去,有時候不僅得不到採訪對象的尊重,還會連累台里被看輕。

    好在她目前還只是個實習生,負責給鄭丘壑打下手,連採訪稿都是他事先準備好的,上面有人頂着,她這個小嘍囉還可以專心地吃吃酒店自助。

    ********

    酒店的水晶吊燈華美得就像童話,主持人在台上掌握氣氛時不時引得全場哄堂大笑,原鷺在自助甜點區夾了一塊酒心黑巧放到碟子裏,又去拿了杯香檳,一邊咀嚼着嘴裏的苦澀和酒的交織味道,一邊看着台上的主持人。

    原鷺認識她,是台里財經頻道有名的美女主播,主持大方得體,長相清新可人,私底下偶爾在電梯裏遇見也是禮貌客氣,整個人脫俗得就像是從仙境裏出來似的。

    可惜就一點不好,出身不好,台里從那麼底下爬上來的女人絕對不會簡單到哪裏去。

    當時喜歡她,原鷺還去百度了下她的簡歷,一份光鮮亮麗無懈可擊的簡歷,無數的光環和榮譽,雖然在看到她家境寒微卻自強不息的時候原鷺笑了一下,但原鷺很快就發覺自己也挺可笑的。

    原鷺現在也喜歡她,不過喜歡的點卻不一樣了,喜歡她的不簡單和處事圓滑,整個人的精明幹練都能用一張純潔無暇的皮相來遮掩得嚴絲無縫。

    主持部分大約半個小時左右結束,酒會現場開始自由活動。

    鄭丘壑招呼原鷺跟上節奏去採訪青年企業家們,先是採訪了兩個新晉的電商新貴,他們面對採訪從善如流,甚至還能配合着鄭丘壑的採訪稿回答一些比較*的話題。等到頭疼的部分,鄭丘壑在人群里尋找俞維屋的影子的時候,俞維屋居然連人都不見了。

    「你在現場盯着,我去洗手間看看,約了採訪現在卻玩起失蹤,沒準這小子玩兒我。」鄭丘壑關了手裏的機器,吩咐原鷺。

    原鷺一邊收拾着剛剛用好的採訪稿,一邊說:「哈哈,真要是陰咱們,估計上回的事人記仇了。不過也不能吧,那麼大的老闆還能把咱們兩個小菜當回事?」

    鄭丘壑皺着眉心沒說話,去廁所里找了一圈沒看見人,回來找原鷺,原鷺把手裏的包交代給鄭丘壑,自己也去了趟洗手間。

    *********

    希爾頓大堂的洗手間很大,原鷺的隱形胸貼的位置有些汗濕,隱隱快固定不住,就挑了個比較靠裏面的格子間進去調整。原鷺把禮服裙子後面的拉鎖拉了一半下來,剛開始要調整胸貼的位置就覺得不太對勁,隔壁間似乎有什麼奇怪的動靜。

    似乎是有規律的撞擊聲,原鷺嚇了一跳,緊緊抿着嘴,連呼吸都只是在鼻子裏遊絲般進出。

    仔細聽了幾秒,原鷺的臉突然炸紅了,隔壁格子間裏的喘息聲交疊錯落,原鷺故意咳嗽了一聲想提醒隔壁的人在公眾場合收斂一點,自己則是加快動作調整好胸衣。誰知她這一咳,隔壁似乎是為了尋求刺激一樣更加肆無忌憚了,撞擊的聲音越來越激烈,直到隔壁傳來一聲女音的悶哼。

    原鷺滾燙着臉幾乎是落逃般逃離格子間,一路提着禮服裙擺,一路咔咔地蹬着十二公分的細跟高跟鞋。

    鄭丘壑見她回來時氣喘不定,面紅心跳的,用疑怪的眼神問:「撞見什麼了?跟個沒頭蒼蠅似的。」

    原鷺鬆開手,手裏的裙擺應地而散,鋪落在大理石地磚上,稍稍定了神:「還好,沒什麼,採訪繼續麼?」

    鄭丘壑讓她先去喝口水:「得了,你趕緊去喝杯水定定,我先去找找老楊,這機器有問題,剛剛關了現在再開轉黑屏了。」

    原鷺走到自助酒水邊上,跟托舉着酒水盤的服務員要了杯紅酒壓壓驚。這聽牆角聽得心突突得厲害,剛剛最後的那個女聲原鷺認出來是誰了,要不是怕被她撞着,原鷺也不用逃得這麼慌亂。


    那個女人是今晚的主持人白敬惜錯不了,白敬惜的聲線獨特,有一種字正腔圓的正調兒,這是播音員一甲普通話的慣用腔調,光是那一聲帶着點獨特嗓音的悶哼都讓她的身份逃不掉。一個台里,這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往後碰面的機會大,原鷺可不想今天就把這梁子和白敬惜結下了。

    原鷺一連要了三杯紅酒,服務生開始用那種鄙視的眼神對她行注目禮。原鷺覺着每杯都只有那麼一小口,實在要命,根本解不了渴,就乾脆喝橙汁兒去了。

    頂着背後剛剛那個服務生*的注視,原鷺若無其事地去自助餐桌上取了一杯橙汁兒。

    「俞維屋來了,趕緊跟上。」鄭丘壑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原鷺身後,原鷺差點嗆了一口橙汁。

    「機器好了?」

    「好了,剛剛碰錯了開關。」

    原鷺和鄭丘壑穿越人群一路抵達俞維屋的身邊,他正和旁邊的助理說話,遠遠地看見鄭丘壑朝他走來,露出了一個玩味的笑容。

    「鄭記者,又見面了。」

    「俞總客氣,採訪方便開始嗎?」

    「走吧,去茶座那邊。」

    俞維屋一說去茶座區,他身邊的助理就先行一步去茶座那裏清出了兩個位置。

    坐定之後,原鷺手裏捏着事先準備好的採訪稿,象徵性地提了問:「俞先生,今夜的青年圓桌會議在很多人看來都是一場政商學術界的盛會,不知您對政府舉辦這樣類型的酒會有什麼別的看法呢?」

    無聲,還是無聲。

    俞維屋坐在她的對面一直沒有回答,反而是一直以一種打量的眼光看着她。

    「俞先生?」原鷺提醒了他一下。

    「耳朵。」俞維屋說。

    俞維屋的一隻手摩挲着茶几上的玻璃杯,另一隻手插在褲子口袋裏,一雙銳利的眼睛有意無意地掃着原鷺。

    「耳朵?」

    「你的耳朵。」

    原鷺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糟了,左耳的碎鑽星星耳夾掉了一隻,什麼時候掉的,連她自己都沒發現?

    原鷺靦腆地微微低下頭,對他抱歉地笑了笑:「我不需要出鏡的,俞先生無需在意。」

    俞維屋的左手從褲子口袋裏伸了出來,手掌虛松地捏成一個拳頭,然後把手擱在茶几上,一路將自己的手掌推到原鷺面前,隨即緩緩地鬆開手指,一枚璀璨的碎鑽星星耳夾搖晃地滾落在玻璃茶几上。

    「你的。」他說。

    原鷺愣住。

    「洗手間門口。」他的唇角露出一絲危險的笑意。

    原鷺的腦子仿佛被一個巨大的行星砸中,整個人在他面前根本動彈不了分毫,她的身體和她的思想都在這一刻失去了自由行動的能力。

    只用了兩秒,原鷺的臉上就重新拾起笑容,應戰般優雅地捏起茶几上的耳夾重新戴上左耳,眼神堅定毫不閃爍地迎視着他如狼豹般精銳的目光。

    她淡淡地說:「現在可以繼續採訪了嗎?俞、先、生。」

    沒把白敬惜的梁子結下,倒是給自己找了個更棘手的茬兒。

    俞維屋,這個危險卻又摸不透的男人。

    北半球的冬季晝短夜長,才不到下午五點天就已經全黑了。原鷺走在下班去擠地鐵的路上,路面上的路燈把她的影子投射得很遠,周圍的路人時不時從身邊擦身而過,總是能聽見路人們口中討論着過年事宜。

    還有三天就該大年三十了,前兩天劉阿姨和張阿姨已經張羅着把喬宅里里外外撣了一遍,家裏大小的花瓶也都換上了不同顏色鮮臘梅。

    下班回到家已經接近7點,張阿姨燉了鍋棗參雞湯,原鷺一打開家門張阿姨就把燉鍋從爐子上起了上來,一邊盛湯一邊說:「鷺鷺,儂爸爸媽媽有沒有說年三十怎麼過呀?你爸爸媽媽看樣子麼是不回來了,你大姑姑的意思是讓你和阿岐上他們家過去,我和你劉阿姨麼也都回自己兒子家去過年。」

    原鷺一邊脫靴子,一邊把手撐在鞋柜上,問:「哥哥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都出差快十來天了,一點消息也沒有,原鷺都差點以為他回波士頓去了。

    張阿姨說:「我下午給他掛了個電話,好像在開會,都沒說上幾句,不過你哥說過年肯定回來,我白了他一句『好不容易今年回來過個年,哪裏還有人工作到年三十的』,他還在那笑,噶麼這麼好笑麼?他不回來,總也得體諒父母長輩念他回來的心啊。」

    原鷺撇開話題說:「阿媽你和劉阿姨也該放放年假,劉阿姨小兒媳今年懷上了就更想休長點啦,上回不是說二月中旬就到預產期了麼,剛好那會也還在過年,我已經和她說過讓她休息久一點,家裏添個小人兒樣數一下也多起來,家裏沒個有經驗的老人幫把手多半會手忙腳亂。」

    張阿姨用羨慕的口吻說:「劉阿姐好福氣哦,這都第三個孫子啦,又趕上二胎政策,也不用擔心有了孫子兒子媳婦會保不住工作,這不都說這個孩子帶運道麼,趕上好時候了。」

    原鷺樂呵呵地說:「阿媽不也快當阿婆了麼?」

    張阿姨一想到自己的兒子和兒媳,頗是怒其不爭地埋怨:「這都結婚第五個年頭馬上要第六年了,就是不生,說什麼生活壓力大,我年輕那會壓力多大呀也沒見着就不生了,現在這些孩子的想法搞不拎清的,父母好好地把你拉扯大難道就希望你將來沒人養老送終?他倒好,一句話堵死我,說什麼老了到時候老人院的設施和服務也跟上來了,他就住到養老院去,氣得我喲……」

    原鷺走到廚房,打開水龍頭沖了沖手,勸慰道:「年輕人有年輕人的想法,現在壓力確實大,c城的房價高的連買個廁所間都夠工薪階層的白領奮鬥三年五載了,再說現在都不放心讓小孩喝國內的奶粉,什麼代購滿天飛,前兩天我們台里還報道了個新聞,一個女的去澳洲一趟回來偷運了十二罐奶粉結果被海關扣下了,而且現在的孩子從小就上補習班各種才藝班,哪一樣不是鐵打的銀子流水的賬?」

    張阿姨被原鷺說得灰心,無奈地嘆了口氣:「也不見我那會養孩子這麼作,怎麼過了三十來年,世道就變成這樣了。」

    原鷺微微一想,也許沒準張阿姨兒子媳婦面臨的難題就是自己不久要面對的問題,老人的想法確實該和年輕的人想法好好磨合磨合,不然家庭矛盾肯定愈演愈烈。



  
相關:    甲殼狂潮  書劍長安  特拉福買家俱樂部  龍皇武神  美人持刀  
(快捷鍵←)上一章 ↓返回最新章節↓ 下一章 (快捷鍵→)
 
版權聲明: 飛速中文網是撩動,是愛情第五十三章所有小說、電子書均由會員發表或從網絡轉載,如果您發現有任何侵犯您版權的情況,請立即和我們聯繫,我們會及時作相關處理,聯繫郵箱請見首頁底部。
最新小說地圖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44s 4.0141MB

搜"是撩動,是愛情"
360搜"是撩動,是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