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雲熙愣了一下之後,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她心道:定然是發生了什麼大事了,才會讓公主殿下哭的如此傷心。
她現在剛剛入宮,還什麼事情都都不知道,她只能抱着懷裏哭的渾身顫抖的容思菱,用低柔沙啞的聲音,在她的耳邊低聲勸慰着。
容思菱的雙手緊緊的摟着赫連雲熙的腰,眼淚很快就打濕了對方的衣服。
容思菱哭濕了一片之後,覺得貼在臉上不舒服,就嬌氣的換了一面乾淨的繼續哭了起來。
她這樣到讓赫連雲熙有些哭笑不得了。
她的手溫柔的撫摸着容思菱,說道:「沒事兒了,我來了。」
容思菱抽噎着點點頭,她抬頭看着她,哭的眼眶通紅微微癟着嘴,她說道:「雲熙,你是赫連雲熙?」
赫連雲熙頓了頓,點頭道:「微臣全名叫做赫連雲熙,不過公主殿下可以叫我雲熙。」
容思菱摟緊了她的腰,說道:「雲熙,雲熙,我會保護你的!」
赫連雲熙聞言,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容思菱的小身板,又見容思菱一臉認真嚴肅,似乎她不相信,她就會擼起袖子來給自己看。
赫連雲熙看着心裏愛的不行,她的一隻手微微勾起了容思菱的下巴,俯身親吻了上去。
對方的嘴唇濕乎乎的,柔軟溫暖,赫連雲熙真正親吻到的時候,那股蝕骨的想念自心底升起。
她正欲深吻下去,往常極為靦腆害羞的容思菱,卻先她一步,主動的張開了嘴唇,用嘴唇含住了她的嘴唇,動作熱情而又大膽。
赫連雲熙只感覺……
嘴唇被容思菱全部含住了,這個親吻動作,她只能給一分。
但是,這份熾熱的感情,卻已經彌補了所有的缺陷,她微微後退一步,舌尖彈出在容思菱的嘴唇里舔-舐而過,對方痒痒的笑了起來。
赫連雲熙才帶着她,用正確的親吻的姿勢擁吻着。
容思菱的雙手不知不覺摟住了她的脖頸,雙眼緊閉着,臉頰酡紅,睫毛長而卷翹,像是撲閃的蝴蝶翅膀一樣,看着格外的誘人。
赫連雲熙親吻着眼前的人兒,只覺得心滿意足了。
過了很久之後,赫連雲熙才鬆開了氣喘吁吁的容思菱,任由她張着嘴喘息着換氣,而她的嘴唇卻在對方的臉頰上親吻着。
容思菱半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心中的歡喜就像是噴泉一樣涌了上來。
容思菱喃喃道:「雲熙,我喜歡你
。」
赫連雲熙心臟頓時猛烈的跳動起來,她一直都知道公主殿下喜歡她,甚至還暗戀她很長時間,但是在告白之後,公主殿下就一直羞澀的厲害。
卻不想現在又變的如此直白大方了。
赫連雲熙用公主抱將她抱起,抱着她坐在了床上,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握着容思菱有些肉呼呼的手,狀似無意的問道:「公主殿下,在皇宮的日子過得如何?」
容思菱果斷的搖頭,道:「很不好,雲熙,我不想待在這裏了,我想離開帝皇星。」
赫連雲熙聞言一怔,這個星際世界,有無數的人想要來帝皇星一展拳腳,體驗這裏最高端的繁榮。
但是容思菱卻想着離開這裏。
赫連雲熙湊上去,用額頭抵着容思菱的額頭,一隻手溫柔的撫摸着她的長髮,看着她臉上露出了舒適的笑意之後,才說道:「為什麼這麼急?」
容思菱頓時癟癟嘴,一臉委屈的看着她,眼眶也一瞬間變得通紅起來,晶瑩的眼淚又落了下來,就跟水龍頭一樣,止都止不住。
赫連雲熙見狀,心裏心疼的厲害,她知道容思菱愛哭,跟着她的時候經常會哭,但是都是掉兩三顆金豆豆的哭法,哪像是現在這樣無聲的哭泣,卻淚如泉湧。
赫連雲熙忙抱着她,親吻她的臉頰,說道:「我會帶你離開這裏,等今日皇帝賜婚之後,我就想辦法帶你離開皇宮。」
容思菱心中一喜,但是一想到這段時間的生活,就搖了搖頭,道:「父皇不喜歡我,甚至是憎恨我,他不會答應讓我們離開的。」
她心中極想離開這裏,但是也知道這件事是不可能達成的,因為皇帝不會讓她過上好日子。
赫連雲熙聞言臉色一沉,她之前只顧着欣喜了,雖然知道公主殿下在皇宮中的日子不怎麼好過,但是卻沒有想到,帝國的皇帝居然憎恨她。
那她在皇宮之中過得什麼日子?如履薄冰也不為過吧。
赫連雲熙這麼想着,便忙推開她,在對方受傷的表情下,說道:「我看看你身上有沒有受傷。」
容思菱下意識的抬手摸着額頭,赫連雲熙頓時被吸引了注意力,就看到了額頭上的創口。
雖然已經癒合結疤了,但是有一枚硬幣那麼大的傷疤,落在對方的瑩白皮膚上,看着格外的刺眼和傷痛。
赫連雲熙只覺得心頭迸發出狂烈的怒火,破壞欲如同風暴一樣席捲而來。
她氣的渾身顫抖,如果不是容思菱看着她不對勁的模樣,連忙撲上來摟着她的脖子,安慰的蹭了蹭她,想必她現在一定已經失控了。
赫連雲熙心疼不已的撫摸着對方的傷處周圍,即便是這樣容思菱還是疼的嘶聲了下。
「痛嗎?」赫連雲熙壓抑着火氣問道。
容思菱咬着嘴唇,直白的道:「痛!」
說着,她還點了點頭,看着赫連雲熙心疼的表情,頓時笑了起來,撒嬌說道:「你親親就不痛了。」
容思菱原本只是開玩笑的而已,卻見赫連雲熙依舊陰沉着臉,藍色的雙眼變得如同黑夜一般漆黑,就知道事情有些不妙。
她知道雲熙很強大,而赫連雲熙,也就是反派boss則更加強大
。
但是,這裏是皇宮,她們現在的身份還不能與整個帝國相抗衡,如果雲熙現在就生氣了,一會兒見到皇帝就麻煩了。
容思菱不安的摸了摸自己的傷口,其實星際時代的科技很發達,就算是斷胳膊跑斷腿這樣的傷,都能夠迅速的癒合過來。
她之所以沒有治療,只是因為忘記了而已。
現在她心中存着氣,就想着用這個傷口去打皇帝的臉。
經過昨天的事情,她對於帝國的皇帝是徹底的絕望了。
她一早就知道這個皇帝是假的,甚至可能不是這具身體的親身父親,所以才會對原主這般冷淡,對待她的時候更是毫不留情。
這個時候,就算是示弱,皇帝也絲毫不會有一丁點的憐憫之心。
與其如此,還不如用點強硬手段,反正都已經這樣了,稍微的反抗反倒好些。
容思菱氣鼓鼓的說道:「其實真的不是很疼,雲熙,你別生氣,我是想着靠這個讓皇族還有父皇,主動答應我們的婚事的。」
她是笨腦筋的,只能想出來笨辦法來。
赫連雲熙聽她說出真實的原因之後,更是抿緊了嘴唇,道:「過來,我給你敷藥膏療傷,你的方法不管用的,這既然是皇帝弄出來的傷口,你這樣過去反而會激怒他。」
容思菱鼓鼓嘴,很不服氣的說道:「那皇帝本來就看我不順眼,那不管我再怎麼做也好,皇帝也是不會滿意的。」
赫連雲熙頓了頓,傾身過去吻了吻她噘起的嘴唇,深邃的藍黑色眼睛,與容思菱的杏眼相對,說道:「放心,交給我。」
容思菱聞言,也知道自己之前的想法太孩子氣了,其實她也知道這樣去逼迫皇帝,反而會讓皇帝在眾人面前下不來台。
到時候就算是答應了賜婚,心中也會存着疙瘩,到時候暗中對她們下手的話,那可真的上天無路下地無門。
容思菱昨天被那麼多人說了風涼話,等這些人走了之後,頭上的血跡都乾涸了。
她稍微清洗了一下傷口,就躺在了床上想着心心念念的賜婚,自然將這件事忘得一乾二淨了。
而此刻,赫連雲熙從自己的空間戒指裏面,取出來了療傷的藥膏,小心的給容思菱塗抹上。
容思菱痴痴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心道:像雲熙這樣溫柔的女人,又怎麼會是小說劇情裏面慘無人道的反派boss呢?
就算是,那也一定是星際和帝國辜負了她,她才會做出極端的事情來。
容思菱感覺到額頭冰涼涼的觸感,之前還有些抽痛的傷口,在抹上藥膏的一刻就瞬間不疼了,甚至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起來。
容思菱主動的靠了過去,依偎在赫連雲熙的懷裏,說道:「雲熙,你是個好人。」
赫連雲熙看了看她癒合的傷口,鬆了一口氣說道:「這是怎麼個說法?」
「我就是覺得,雲熙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也是我最喜歡的人。」
赫連雲熙耳根都熱了起來,心道:果然是自己啊,這樣的熱情奔放大方,還喜歡說大實話的個性,簡直愛死了!期待這樣那樣的play啊,自己真是最幸(性)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