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宣猝不及防被她這麼一拍,原本還沒完全好的內傷差點復發,一口氣銜接不上來,他低頭猛地咳嗽起來。
這一咳嗽,不遠處排隊的安言立刻跑過來,看見卿以尋時,他眉頭輕皺:「你來幹什麼?」
卿以尋看着他扶着秦宣幫他順氣的樣子,嗤笑一聲:「駕校是你家的?我不能來。」
「……」安言氣呼呼的說:「那你招惹秦宣做什麼,他傷還沒好,你這不是故意的麼!」
「我就是故意的!」卿以尋笑得很惡劣,一想起江胤蓉現在挺着肚子一個人又要打理奶茶店又要忍受孕期的各種不適應,她心裏就膈應得慌,如今面對造成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強烈的報復心理讓她想衝上去揍兩人一頓。
「……」安言扶起秦宣:「我們走,不練了。」
秦宣拉住他,溫聲細語的說:「你好不容易才有時間過來練車,別耽誤了,我沒事,快去練吧。」
「可是……」
「沒事。」秦宣把他往反方向一推:「快去。」
安言見秦宣堅持,恨恨的跺了一下腳,又瞪了卿以尋一眼,這才轉身去排隊。
安言一走,卿以尋立刻笑嘻嘻的說:「怎麼,心疼你的小情人了?」
秦宣皺起眉頭:「卿以尋,你到底想幹什麼?」
卿以尋聳聳肩:「我幹什麼了啊?我可什麼都沒幹!」
「那你在這裏找我茬算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啊,就是看你們倆不順眼,消遣消遣你們。」
卿以尋說得理所當然,秦宣臉色卻一下子沉了下來。
他本來就生的俊美,那張臉更有一種陰冷妖冶的美感,此時再這麼一沉下臉,頓時顯得更加陰沉:「卿以尋,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我不會再去招惹江胤蓉,我也希望你不要再來招惹我,雖然有蕭讓在你背後做後盾,但我秦宣也不是膽小怕事的人,你要是真的想找我麻煩,我不介意跟你拼個你死我活!」
卿以尋沒想到他會這麼說,消化完這段話後,她往後退了一步,做出小生怕怕的表情來:「秦宣,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秦宣簡直快被她氣死。
「好啦好啦。」卿以尋見他臉色都變了,擺擺手,語氣里沒有了之前的囂張和跋扈:「你說得對,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你既然選擇了安言,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除了詛咒你們斷子絕孫外,我也想不出更好的報復了,胤蓉的事我到現在還在恨你們,所以啊,理解我一下,作為被害人的朋友,我站在她的角度為她打抱不平怎麼了?你現在抱得愛人歸,還不許我們這些失敗者泄泄憤麼?」
秦宣臉上的表情緩和下來,怔愣許久,他低低的說了一句:「對不起。」
「對不起是世界上最沒有意義的詞,你道歉我就得做出回應,原諒你的話會違背我的本心,不原諒你又顯得我太小氣,所以啊,別跟我說對不起,我不需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