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天心才被關進大牢一天,此事已經鬧得人盡皆知,不知道是誰刻意在背後煽風點火,將紫蘿郡主仗勢欺人、栽贓陷害鳳天心的事傳得沸沸揚揚,街頭巷尾都在談論這件事。
別看普通老百姓的身份低微,若是擰成一團,每人一口吐沫也能把權貴淹死。
民憤,民怨,才是權貴最為害怕的東西。
紫蘿郡主才剛剛起床,還不知道外面鬧成什麼樣了,因為昨天把鳳天心關到刑部大牢,所以她今天的心情很好,做什麼都有勁,吃什麼都有味道。
這時,一個身寬體胖的中年男子急匆匆走進來,略顯焦急,面帶怒色,嚴肅問道:「紫蘿,你老實交代,你是不是以莫須有的罪名將一個叫鳳天心的小姑娘關到刑部大牢去了?」
來者是留王,也就是紫蘿郡主的父親,留王府的主人。
留王乃是帝君的堂弟,在朝中有一定的勢力,除非權勢比他大的人,否則無人敢輕易得罪他。
「爹,這只不過是一件小事,你犯得着一大早就氣勢洶洶的跑來問我嗎?」紫蘿郡主還沒看出端倪,像平常一樣拉着自己父親的手臂撒嬌。
留王現在可沒心情看自己的女兒撒嬌,甩開她的手,嚴厲斥責她,「只不過是一件小事?現在已經鬧得滿城風雨,你還敢說是一件小事?用不了多久,帝君便會知曉此事,一旦查出是你在背後仗勢欺人、胡亂陷害普通的老百姓,我們全家都跟着遭殃。」
「有那麼嚴重嗎?這才是昨天的事,怎麼今天就鬧得滿城風雨了?」
「你平時小打小鬧也就算了,想不到你竟然越來越誇張,不僅在大街上隨便殺人,還胡亂給人安罪名,把人送進刑部大牢,你真當國法是兒戲?如果事情沒鬧大還好,一旦鬧大,你知道我們要付出多大的代價嗎?帝君向來厭惡那些濫用職權作惡、以權欺人的皇孫貴族、官家子弟,別看你現在深得帝君的喜愛,要是讓帝君知道這件事,你以後別想在帝君面前抬頭說話。」
聽着留王把事情說得那麼嚴重,紫蘿郡主開始緊張、驚慌了,但她還是不願意接受現實,相信以自己高貴的郡主身份定能擺平此事,「爹,沒你說得那麼嚴重吧?我已經查過了,鳳天心只不過是鄉下來的野丫頭,翻不出什麼風浪來。」
紫蘿郡主剛說完,一個侍衛便進來稟報,「啟稟王爺,郡主,鐵木統領死了。」
「什麼?死了?」紫蘿郡主得到這個消息,無比震驚,嚇得花容失色,真正感到害怕了。
昨天還好好的,今天就死了,這怎麼可能?
難道是因為那條鞭子?
還沒等紫蘿郡主反應過來,又有一個護衛進來稟報,「啟稟王爺,郡主,刑部那邊派人來傳話,有人將紫蘿郡主告到了那裏,而且來人是文繁儒。」
「什麼,文繁儒?這下麻煩了。」留王一聽到『文繁儒』的名字就嚇得臉色蒼白,雙眼之中流露着恐懼之色。
如果是其他人鬧騰還好,以他的身份權勢,即便現在這件事已經鬧得滿城風雨,他也能將事給壓下去,可如果文繁儒插一手的話,那事就大了,帝君很快便會知曉此事。
紫蘿郡主也聽說過文繁儒這個人,突然覺得這天要塌了,事鬧大了。
文繁儒這個人熟讀國法,並能巧妙運用,即便出身貧寒,他依然敢與權貴打官司,深得老百姓的喜愛,而且帝君也曾誇讚過此人,有意讓他入朝為官,只是文繁儒居無定所,行蹤難定,想找到他很難。
這個鳳天心到底是什麼來頭?一下牽扯到天匠蕭家,一下又牽扯到文繁儒,真是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