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良笑了,發自內心的笑了。
看來對方也是個能耐的人,只坐上局長的位置還真是屈才了。
「沒錯,你肯定是特種兵。你第一次進審問室的時候,被兩個警察刁難,他們兩個人的劣跡我也很清楚的,他們喜歡逼訊,而剛才他們在審訊室被打,那肯定是你所為。他們兩個人雖然行為頗多劣跡,但是他們兩人身材體格都還是不錯的,而竟然能被打成那個樣子,可見你的身手很不錯。」
何局長吸了一口大前門,抖了抖手裏的煙灰,自顧自地繼續說道:「第二次,在蘇薰警官的拷問下,你不僅沒有被她所嚇倒,反而將了她一軍,我就看出來你不是普通人了。」
李俊良靜靜聽着,並沒有要反駁的意思。
「所以,我斷定你是特種兵基本上沒錯了,就算不是,也是國家某個重要組織的成員!」
何進崇一口氣說下來,顯得非常的自信,他對自己的判斷力的精準很有自信。
這是自然的,畢竟在現代社會,能有這個身手的,而且資料神秘的,不是特種兵還能是什麼?
被何進崇認為是特種兵,李俊良也不想多說什麼,這樣正好,因為如果否認的話,還要解釋一大通,而且說自己是特種兵的話,他想這個何局長應該也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呵呵。」李俊良一笑,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但是在何進崇看來,這就是承認了。
「別以為你是特種兵就可以得意了,說實話吧,我和你們這個群體打過交道,我做警察也有四五年了,以前審訊過不少來都市裏類似給某個大小姐當保鏢的特種兵,還有一些給富豪高官做事情的特種兵,我對你們的印象很差!」
何進崇似乎對特種兵這個群體是真的很厭惡,繼續說道:「你們這些人啊,眼裏通常都沒有什麼法律,在市里打打殺殺,一出手就是殘疾或死亡,每次不僅破壞了我們的治安,給城市帶來了很壞的影響,讓人覺得這個城市是不是一個安全的地方,然後當反映民意的政府,我們這些做警察將成為第一個當替罪羊。接受來自上級的責備。」
「而且你們這些人人際關係非常複雜,你們一個特種兵到都市裏來,結果呢,你們的什麼那些藕斷絲連的前女友,你們的什麼前隊友好兄弟,你們的仇家,你們的七大姑八大姨,都通通的會到這裏來!把整個城市搞得亂七八糟。」
「而且讓人鬱悶的是,你們這些人在都市裏鬧的雞犬不寧,然後我們將你抓進來,卻對你們無可奈何,因為就在馬上要關押你們的時候,總會突然冒出一個你們的上司的電話,要求無條件釋放你們!或者突然來了一個有名的律師,說是托某人的交待要求釋放你們!」
說到這裏,何進崇的語氣已經越來越不爽了,看來他確實對這樣的特種兵,深受其害!
李俊良當然也聽說過何進崇說的那些特種兵的情況。
可是自己的情況有些特殊啊。
他不僅沒有任何任務,而且直接是已經退役了的,跟部隊裏的人也沒有什麼聯繫,甚至除了自己的上司外,連昔日的戰友都不知道自己去了哪裏。
「你放心吧,不會像你說的,突然有個什麼神秘的上司打電話,或者有個什麼律師來保釋我之類的。」李俊良笑了笑說道,他說的當然是實話,自己只不過是一個下山的小子罷了,沒有何進崇說的那麼複雜的關係。
「哼,你以為我會信嗎,我敢保證,馬上就有電話打進來了信不?」何進崇冷冷的看着李俊良。
李俊良覺得他把對特種兵的怒氣好像全部撒到了自己的身上。
「不信。」李俊良說道。
除非出現了靈異事件,不然怎麼可能會有電話來要求釋放自己。
「好吧,小子,你要是不信,我們大可來賭一賭。」何進崇信誓旦旦的說道,看來他已經處理過不少特種兵的事情了,也比較有經驗,「如果馬上有人來保釋你的話,你就必須得幫我完成一件事,當然,如果是我錯了,也一樣。」
何進崇說話的時候,眼睛直視着李俊良。就好像要逼迫李俊良同意開始這個賭注一樣。
這倒有趣的多了,李俊良心裏笑了,這尼瑪的,自己肯定絕對是贏了啊。
之前是因為有市長的人在保釋自己,後來他就跟市長打過招呼,讓他不要插手自己的事。而現在自己早就脫離了部隊,所以上頭不可能有人會打來電話的。
更何況自己被抓緊來的時已經是半夜了,根本就不可能有外人知道。
所以,這個賭注李俊良肯定會同意打賭啊!
「好,打賭!」
「嗯。」
那邊何進崇點了點頭,這個賭注算是打了下來。
正當李俊良腦海里算計着到時候自己贏了的話,該對這個眼前的何局長提出什麼樣的要求的時候。
審訊室門口一動,一個小警員進來,先向何進崇敬了個禮:「何局長,外面有個自稱陳先生的人進來,說要保釋陸先生!」
李俊良一聽這話,就愣了,怎麼?還真的有人來保釋自己?!
何進崇看着李俊良的表情,冷笑着推了他一下:「好了,別裝了,你早就知道了吧。小子,我只是奇怪你為什麼還和我打賭,記得了,你欠我一件事。」
李俊良有些暈了,這,這都是個什麼事啊?這幾乎應該是不可能的啊。
不過,此時李俊良心裏更好奇的是那個什麼陳先生,那人到底是誰?為什麼來保釋自己?
懷着這個疑問,李俊良急忙跟着何進崇走出了審訊室。
警局外面,站着一個中年男子,男子穿着得體的手工製作的西服,臉上帶着笑容。可見這個中年男子應該是一個有身份的人。
「不知道這位陳先生您是哪位陳先生啊?」何進崇看來也對面前的這個中年男子不是很熟悉,所以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發出了自己的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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