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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奕有一瞬間愣住了,她居然哭着誇他好吃。他真是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既然你覺得我那麼好吃,那現在就來吃吃看吧。」
「嗯,嗯?」好像有什麼不對……墨檸檬說道:「我是說草莓蛋撻好吃,不是說你好吃。」
「現在解釋是不是太遲了一點?」司徒奕說着逼近她。
誰知道,墨檸檬並沒有躲開,而是突然摟住了他的脖子,對他說:「那就吃吧。」
「什麼?」司徒奕吃了一驚,他剛才就是在開玩笑的。
她卻緊緊地摟着他說道:「司徒奕,我想跟你生個孩子。」
「……」司徒奕想到自己的病情,冷冷說道:「我討厭孩子。」
「我要跟你生個孩子!」
「自己就是個孩子生什麼孩子。」
「我要跟你生孩子,我要跟你生孩子!!」墨檸檬說着開始撕他衣服。
「……我記得我沒有在蛋撻里放奇怪的藥啊。」
墨檸檬直接把司徒奕撲倒在地,解開他的皮帶,將他塞進了她的世界裏。
司徒奕萬萬沒想到,他一時間沒控制好自己的身體,竟然就這樣被一個小丫頭吃干抹淨了……
房間裏放着一首歌……
「還沒好好地感受,雪花綻放的氣候,我們一起顫抖,會更明白,什麼是溫柔。還沒跟你牽着手,走過荒蕪的沙丘,可能從此以後,學會珍惜,天長和地久。」
「有時候,有時候,我會相信一切有盡頭。相聚離開,都有時候,沒有什麼會永垂不朽。可是我,有時候,寧願選擇留戀不放手,等到風景都看透,也許你會陪我,看細水長流……」
墨檸檬聽着聽着差點哭出聲來。
司徒奕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他的手指輕柔地掠過她的長髮,親吻她發間的香氣,帶領她經歷一場煙花綻放的美好。
他纖長的漂亮的手指最終握住她的手,跟她的指尖交纏在一起。
他來來回回地進出她的世界,帶着奢侈的,幾乎不可能實現的永遠,肆無忌憚地闖入她的心尖。
永遠永遠只想愛一個人,愛一個人愛到永遠永遠……卻偏偏這麼這麼難。
「司徒奕,我們就這樣,天荒地老,好不好?」
夜裏輕聲的呢喃,沒有人回應……
他是根本就沒有聽見,還是聽見也沒有辦法回應?她也不知道了。
這個瞬間,好像兩個人都忘記了即將到來的明天,會將怎樣殘忍的命運交付在他們的手中,躲不開,逃不掉……
只想就這樣,任由愛情,延綿到宇宙的盡頭,放肆地狂歡,瘋狂地綻放。
只要此刻還盛開在你的身下,只要此刻還綻放在你的指尖,我所珍惜的愛情,就還不算完全虛無的夢境。
這一場刻骨的歡愉,帶着訣別的相思,將永遠存入她的記憶……
我們可能沒有明天,但沒關係,我有你的現在。
我們可能沒有永遠,但沒關係,我有你的現在。
我們可能沒有愛情,但沒關係,我仍然愛你……
我們可能什麼都不會有,可就算這樣,我依然不會離你而去。
但命運,早已經為我們寫好了生死離別、歡樂悲喜的序曲……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司徒奕和墨檸檬擁着彼此沉沉睡去,房間裏再沒有其他聲音,唯有那一首循環播放的歌曲,還在孤單地重播着:
「還沒為你把紅豆,熬成纏綿的傷口,然後一起分享,會更明白,相思的哀愁;還沒好好地感受,醒著親吻的溫柔,可能在我左右,你才追求,孤獨的自由。」
「有時候,有時候,我會相信一切有盡頭,相聚離開,都有時候,沒有什麼會永垂不朽。可是我,有時候,寧願選擇留戀不放手。等到風景都看透,也許你會陪我,看細水長流……」
不知是誰的淚水,划過眼角,滴落在身下,綻放的瞬間,濺起美麗的漣漪,美麗的瞬間,碎裂了晶瑩,消失,不見。
*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好幾個小時之後。
墨檸檬想起之前夢奈跟她說的話,問司徒奕,「你六年前就學會草莓蛋撻了?」
「……」嗯。
墨檸檬又想起了有一次,他們在K娛樂頂樓的時候,花煙涼和秦晟走進,看到草莓蛋撻吃了一口氣之後就欲言又止,被司徒奕給瞪回去了……
當時他們好像是說那個味道他們吃過……
既然他都給他們兩個試吃過,為什麼都沒有給她吃過?
「那你為什麼都沒有讓我試吃?」
「因為還沒有做到滿意。」司徒奕說道。
後來也沒有吧,可他還不是每天都讓她吃!?
「一定有別的理由!」墨檸檬說道:「我想起來了,有一天你好像是要送東西給我的,結果後來卻直接扔掉了,我好像聞到了草莓蛋撻的味道……」
那天她哥哥來學校看她,給她帶了草莓蛋撻,她很開心——
可那天司徒奕卻很生氣,以前她一直不知道他在生氣什麼,現在想來……
他該不會是——
以為哥哥是她的『男朋友』吧?
那天,他突然莫名其妙地對她說,讓她不要收別的男生送的禮物……
她就說,他才不是別的男生。
因為那是她哥哥啊!
司徒奕問她,是不是有人給她送東西她就會收下。
她說:只有她喜歡的人送的東西,她才會收下!
哥哥送她的她當然會收下!而她也看到司徒奕要送她東西了,所以她也很期待。
誰知道——
他直接把禮物給扔了。
當時她只是覺得他有點不可理喻——
現在,她卻莫名有些想哭——
她一直都不知道,他早就知道她是女生了。
而他也一直沒有告訴她,他已經知道了她的秘密。
那個時候她的身份還是哥哥『墨易辰』的身份,所以她自然不會告訴他,那個送她草莓蛋撻的人是她的哥哥,因為『墨易辰』沒有哥哥!
而他明明做好了蛋撻卻沒有送給她,因為他以為她有了『喜歡的人』……
他們是不是天下最笨的兩個人?
一個掩飾着不是秘密的秘密,一個假裝不知道那個他早就已經知道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