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騎兵突襲,到第一軍團完成包圍進行反攻,再到塵埃落定,整個戰局僅僅兩天兩夜的時間,就完全落下了帷幕,騎兵軍團仗着超人一籌的速度,倉惶的從包圍圈中突圍了出去,至於舒伯特的一個軍的兵力,可是慘了,被第一軍團與易北河軍團給圍在中間,一頓狂轟濫炸,徹底淹沒在了炮火之中。
等到舒伯特舉手投降的時候,他手下的一個軍,一萬多兵力,僅僅還剩下數千人,易北河軍團此時已經完全殺紅了眼睛,比滕菲爾特都要心疼死了,自己的軍團啊,兩戰下來,兵力已經不足原來的三分之一了,這接着下來還打個屁的仗?特麼的,這些該死的混蛋!
如果不是後面的施泰因梅茨死死的攔住,比滕菲爾特就真的將這些俘虜給挖坑全部活埋了!
當然,舒伯特悽慘,騎兵軍團也強不到哪裏去,面對着騎兵的天敵重機槍營,數萬騎兵被打了落花流水,特別是左翼的騎兵更是慘不忍睹!傷亡再加上被俘的騎兵,直接超過了兩萬人!
弗雷德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騎兵軍團竟然會有這樣的下場,竟然會失敗的如此悽慘!從古至今,騎兵面對步兵,可是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
再也沒有翻盤的機會的弗雷德,只能率領着殘兵敗將一路跑回了易北河南岸,甚至都不敢再北岸停留了。
當阿爾貝萊希特聽到弗雷德的述說之後,徹底陷入了絕望,倒霉啊,弗雷德這個廢物,竟然連軍情都沒有搞清楚,就直接下了手!難怪讓人家打你們一個反包圍啊!
「弗雷德,你特麼的還有什麼用?你率領的是什麼?騎兵,都是騎兵!你難道不會相信派遣小股偵察兵進行偵探嗎?還沒有搞清楚人家普魯士軍隊的佈防,就敢直接向着易北河軍團下手?」
阿爾貝萊希特憤怒的咆哮着。
弗雷德面紅耳赤,慚愧的低下了頭,這場戰爭卻是輸的有點窩囊啊,自己一個整編的騎兵軍團你竟然就這樣慘敗在了步兵軍團的手裏,如果不是自己反應還算快速,那就真的跟舒伯特作伴去了!
「阿爾貝萊希特將軍,現在咱們怎麼辦?」
「怎麼辦?還能怎麼辦?」
阿爾貝萊希特徹底無語了,本來,只要將易北河北岸的普魯士兩個軍團擊敗,那奧地利聯軍還有反敗為勝的機會,但是現在最後一次機會,就因為弗雷德的疏忽,徹底的葬送了,奧地利聯軍再也沒有了翻盤的機會,所有的精銳幾乎都已經完蛋了,僅僅剩下貝拉德南方軍團,可是南方軍團不過三個軍,不過數萬兵力,還能夠幹什麼?連自保都成問題啊……
「弗雷德,你這下子可是將奧地利王國給徹底坑死了,老子真的想槍斃了你……」
阿爾貝萊希特咬牙喝道!
「阿爾貝萊希特,現在說這些都已經晚了,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如何善後,如何善後!」
一旁的將軍埃博斯坦急聲道。
「善後?」
阿爾貝萊希特無奈道:「還能如何善後?現在只有全軍撤退了,傳令下去,奧地利聯軍各部向着維也納方向撤退,準備死守維也納,如果,連維也納都丟了,那王國就只有滅亡一條路可走了……」
易北河北岸,正在比滕菲爾特向着施泰因梅茨不斷的咆哮的時候,毛奇率領着總參謀部挺進到了這裏。
「施泰因梅茨,你倒是給了老子解釋一下,為什麼救援的這麼慢!為什麼!我們距離不過三四十里啊,你的第一軍團竟然用了接近一天的時間,才沖了上來!你這是在犯罪,在犯罪!我們普魯士的精銳將士,就這樣白白的葬送了!整整一萬多人啊!」
施泰因梅茨左眼烏青,很明顯,這是被比滕菲爾特給打得,施泰因梅茨滿臉的無奈,沒有辦法,現在比滕菲爾特跟條瘋狗似的,見誰咬誰,根本就無法勸下來,誰的話都聽不進去!
「比滕菲爾特,你要幹什麼!」
毛奇從後面憤怒的喝道。
比滕菲爾特一激靈,緩緩的回過神來,只見毛奇將軍就在身後的不遠處站立着。
「菲爾特,第一軍團的戰略部署是我親自下令決定的,他們用了一天的時間方才衝上來馳援,那是為了完成戰略部署,將騎兵軍團與舒伯特軍給徹底包圍,不然的話,騎兵軍團戰力強悍,我們能夠將他們打得元氣大傷?有奧地利的騎兵軍團在,那隨時都是我們各個軍團的巨大威脅!」
毛奇沉聲喝道,「作為軍團司令,難道你連這些都看不透嗎?」
比滕菲爾特恨聲道:「總參謀長閣下,即便是這樣,您也不能總是讓易北河軍團了來承擔這樣的角色吧?您來親自看看易北河軍團,現在還剩下多少人?還剩下多少人?我們差點連火種都沒有了!甚至,整個團的建制都完全的消失了,正團兵力沒有一個活着的!難道我們軍團的將士就不是人嗎?」
毛奇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答道:「菲爾特,你要清楚,你們易北河軍團的戰力在普魯士各軍之中是最強的,也只有你們才能夠擋得住敵軍優勢兵力的衝擊!作為最強戰力,你們就要有承擔王國戰爭最艱難的人物的覺悟!不管這場戰爭打到什麼時候,易北河軍團的軍功都是最大的!而且經過這次戰鬥,你們可以暫時返回普魯士了,菲爾特你已經完成了陛下跟總參謀部交給你的重任,易北河軍團將會獲得王國最高的軍事榮譽!」
「呸!老子不要,老子更不會返回普魯士,這次戰爭,我們易北河軍團絕對不會提前退出的,特麼的,老子還要為數萬將士的英靈報仇雪恨呢!沒有人能夠阻擋的了我復仇的決心!」
比滕菲爾特咆哮道!
「菲爾特,即便是您想要繼續作戰,你們也要有兵力可用啊,你倒是看看,現在易北河軍團,還能夠找出多少可以繼續作戰的將士來?」
施泰因梅茨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