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上劍神。」看着這一尊凋像,李七夜都不由露出了澹澹的笑容。
香火道人也忙是說道:「當年狂門鼎盛之時,還為狂庭,整個狂庭有三個無上存在,聖皇、天帥、守護者。聖皇文治,狂庭昌盛,天鳳武功,縱橫天下,鎮壓十方,而守護者,便是庇護狂庭,使狂庭道源長久不滅。」
「那是狂庭鼎盛的時代。」芒山老嫗也不由為之感慨,說道:「那個時候的狂庭,實在是太強大了,狂庭的三尊無上之祖,可謂是庇護着整個狂庭一個又一個時代。」
「一切都是因為聖皇在呀。」香火道人也不由為之感慨,說道:「雖然說,聖皇道行不能與守護者、飛鳳天帥相比,但是,她才是狂庭的核心,有她在,才能凝集着整個狂庭的力量,才會使得狂庭長盛不衰呀。」
「這也的確是如此。」芒山老嫗也不得不承認,說道:「聖皇的功績,的確是無與倫比,只有她在的時候,狂庭才是上下一心,萬心相向,使得整個狂庭猶如是堅固無比的堡壘,可以屹立千百萬年而不倒。」
說到這裏,芒山老嫗也看着眼前這一尊凋像,不由輕輕地嘆息了一聲,說道:「自從聖皇坐化之後,飛鳳天帥也再也沒有回過狂庭了,而守護者,後來也坐化而去,從此之後,狂庭是一落千丈,從此走向了衰落。」
「不僅僅是狂庭走向了衰落,連狂庭的兩把神器也都隨之消失得無影無蹤。」香火道人不由說道。
「狂帝槍、怒仙劍。」芒山老嫗不由雙目一凝,說道:「狂庭傳說中的神器,真的不見了?」
說着,芒山老嫗都不由望向了香火道人。
「老妖婆,你看着我幹什麼。」香火道人不由被他看得心裏面發毛。
「如果記載沒錯的話,狂庭可是請你們天算觀去推算過,以尋找過狂帝槍、怒仙劍的下落。」芒山老嫗盯着香火道人說道。
「這個,這個我也不知道。」香火道人不由乾笑了一聲。
「真的不知道?」此時芒山老嫗虎目生威的模樣,嚇得香火道人一跳。
香火道人立即跳開,忙是說道:「也不能說不知道,但是,的的確確是不知道狂帝槍、怒仙劍的下落。當年,有着一個這樣的傳說。」
「什麼樣的傳說?」芒山老嫗盯着香火道人。
「傳說,其實在聖皇歸隱的時候,飛鳳天帥就已經把狂帝槍交還給了聖皇,在那個時候之後,狂帝槍也再沒有出現過了。」香火道人說道。
「那麼,怒仙劍呢?」芒山老嫗盯着香火道人,香火道人被她看得心裏面發毛。
「我又不是狂庭中的人,又怎麼知道呢。」香火道人不由乾笑地說道。
芒山老嫗冷笑了一下,說道:「以你們天算觀的好奇,嘿,不信你們就沒有偷偷去推算過。」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至少傳到我手中,我就沒有推算過。」香火道人乾笑了一聲,說道:「不過,關於這件事,還是有一個傳說的。」
「說來聽聽。」芒山老嫗盯着香火道人。
雖然說,天算觀已經沒落了,而香火道人也比不上他們先祖,但是,天算觀還是有着他們的秘術,知道很多事情。
「其實,有一種說法認為,聖皇歸隱之後,守護者也都歸隱了,而且,在歸隱之前,把怒仙劍交還給了聖皇。」香火道人只好說道:「其實,不論是狂帝槍還是怒仙劍,最後最大的可能,都是交還給了聖皇了。」
「這就奇怪。」在這個時候,芒山老嫗也都不由之好奇,說道:「聖皇雖然文治無雙,聖賢無比,帶着狂庭走向了巔峰,在狂庭有着無與倫比的地位。如果說,飛鳳天帥最後把狂帝槍交還給狂庭,或者交還給聖皇,那還能理解,畢竟,傳聞說,聖皇要歸隱的時候,她也要離開狂庭了。但,為何守護者卻也把怒仙劍交還給聖皇呢?」
「這個就沒有人知道了。」香火道人不由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至少,可以肯定的是,後世狂庭災難之時,守護者出現過一次,力挽狂瀾,守住了狂庭,使之沒有崩滅,但是,那個時候他手中已經沒有怒仙劍了。而且,從那一次之後,守護者再也沒有出現過,傳聞說,已經坐化了。」
「狂庭沒落,從此之後,兩把神器下落不明。」看着眼前守所者的凋像,芒山老嫗也都不由輕輕地嘆息了一聲。
「後來不也出了一個狂仙嘛,好歹也是給狂庭續了一口氣,狂仙當年也留下了不少好東西吧。」香火道人不由滴咕地說道。
「狂仙,是不是續了一口氣,那就不好說了。」芒山老嫗冷笑了一下,說道:「如果當年大荒元祖度量小一點,再趕盡殺絕的話,何止是狂仙被斬殺,只怕整個狂庭都會被屠滅,從此之後,再也無狂庭,還能有狂門倖存下來?」
當年狂仙帶着狂庭再一次崛起,的的確確是讓狂庭的所有弟子看到希望,希望有一天,狂庭再登上巔峰,成為三仙界最強大的傳門之一。
但是,狂庭沒有等到這一天的到來,在歸序之戰中,不可一世的狂仙被大荒元祖斬殺,狂庭從此衰落,而且,這一次的衰落,比上一次的衰落還要嚴重,從一個道統直接砸在了地上了,最後成了一個小門小派。
「公子——」在這個時候,香火道人與芒山老嫗都發現李七夜看着這座古城發呆了一下,不由輕輕地叫道。
李七夜收回心神,笑了笑,輕輕地擺了擺手,說道:「我們走吧,進去吧。」
「好咧。」香火道人應了一聲,立即趕馬車。
「子孫多不肖。」看着眼前的凋像,最終,李七夜笑了笑,輕輕地搖了搖頭。
在狂門之中,有長老、門主聚集。
今日的狂門,雖然已經不如狂庭之時,但是,狂門還是有一些實力的,比如今日的狂門之主怒風刀皇,可是一個年輕有為的天才,他小小年紀,就已經有身造化了不得,傲視年輕一輩,在這一片天地之中,年輕一輩罕有敵手,可以說,在這小門小派之中,怒風刀皇也是赫赫有名的。
他早早就從他父親怒刀皇手中接過了狂門的衣缽,在他的手中,狂門有着蒸蒸日上之勢,雖然遠遠無法與鼎盛的狂庭相比,但是,今日的狂門,還是有着興盛之勢。
「陛下,楚家來人了。」在怒風刀皇與門下諸位長老議事之時,門下弟子來報。
「楚家來人了。」聽到這樣的消息,狂門諸位長老,包括怒風刀皇都心神為之一震,都一下子站了起來。
今日的狂門,可謂是有着興盛之勢,隱隱有居於古盟八大傳承之首的苗頭,而相比起今日的狂門來,楚家就越來越低調了,都不與外人往來了。
但是,楚家在狂門的心目之中,依然有着極高的地位,可以說,低調的楚家,今日依然有超越狂門之勢。
「來者是何人呢?是楚家之主嗎?」在這個時候,怒風刀皇都要站起來,出去相迎。
若是楚家的家主駕臨,那的的確確是需要他是以隆重無比的儀式以待,畢竟,楚家家主身份非同一般。
「回陛下,不是。」狂門弟子抬了一下頭,低聲地說道:「是一個普通人,以,以弟子看,是一個凡人。」
「凡人——」聽到這樣的話,不論是怒風刀皇,還是狂門的長老們,都不由臉色一變。
「不過,伏牛山的老祖宗、天算觀的觀主都一同來了。」狂門的弟子補充了這樣的一句話。
但是,不論是怒風刀皇還是狂門的長老們,都自動把這一句話忽略了。
畢竟,楚家是楚家,伏牛山是伏牛山,彼此不能混為一談。
「楚家派一個凡人來,是什麼意思?」在這個時候,怒風刀皇都臉色不好看,冷冷地說道:「我登大典之時,楚家沒有大人物來也就罷了,這一次古盟八傳承也將要聚一聚,楚家卻派一個凡人來,這是什麼意思,瞧不起我們狂門嗎?」
怒風刀皇也是年少天才,年少氣盛,心高氣傲,也自恃自己未來前途無量,雖然在心裏面對楚家有所忌憚,但是,自認為,自己終有一天,會帶着狂門超越楚家。
「楚家這也太過份了。」有一位長老不由憤怒地說道:「楚家當年好歹也是出身於我們狂門,源自於我們狂門,以身份而論,我們狂門也算是楚家的宗主。楚家自恃身份不派人來也就罷了,竟然派一個凡人來,這是什麼意思,這是羞辱我們狂門嗎?」
今日的楚家,本就是當年的楚營,乃是狂庭的一部分,只不過,在狂仙時代,楚營從狂庭之中分裂出去,自立門戶,不再是狂庭的一部分。
儘管是如此,彼此之間,還是有着淵源,彼此之間,一直以來都有着聯繫,也有着一定的往來。
狂門一直以來,也是很尊敬楚家,當年,其中原因,楚家的力量還是很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