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什麼事情都要與你們佛家淨土扯上關係,這不是要往你們佛家淨土貼金嗎?」對於竹沙彌這樣的話,黑巫王不屑,說道:「有無上之力,想把它移植到哪裏就能移植到哪裏,只有你們一群弱雞禿驢才要什麼淨土,若是本王,不要說是這區區的七神蓮盞,就算是無上仙蓮,憑我無上之力,都輕而易舉地把它移植走。」
「沒有往我們臉上貼金。」對於黑巫王這樣的貶低,竹沙彌也是十分不爽,氣惱地說道。
但是,又奈何不了黑巫王,而黑巫王早就擺明態度,對於他們佛家淨土完全是不待見,每一次對於他們,都是針鋒相對。
陳郡主他們都不由笑了一下,黑巫王對於佛家不爽,他們都是知道的事情,至於為什麼黑巫王為何對佛家不爽,那就不得而知了。
「嘿,這樣一株七神蓮盞,好東西啊,療傷無雙聖品。」在這個時候,黑巫王瞅着這一株七神蓮盞,雙目也發亮,流口水的模樣,說道:「嘿,陣是本王破的,其他東西,本王也不貪了,就要這一株七神蓮盞如何?」
「這不可以。」在這個時候,陳郡主立即不同意了,搖頭喝止,說道:「這又不是無主之物,當然不能霸佔了。」
說着,陳郡主也看着李閒,蘭源公子他們也都看着李閒。
七神蓮盞,這樣的無雙聖藥,誰人不想得之,畢竟,對於任何一位修士強者而言,他們都是在刀口上舔活過日子,總有一天會重傷垂死之時,如果有這樣的一株七神蓮盞,那麼,隨時都有可能把自己從鬼門關拉回來,撿回一條命。
但是,現在這一株七神蓮盞被稱在了這陵墓之中,不用去說,那也一定是李家的先祖移植在這裏的,它並非是野生的聖藥,它並非是野生之物。
「這,這應當是我先祖種的吧。」李閒也都不由搔了搔頭,乾笑了一聲,在這個時候,李閒也都不知道該如何為好。
他當然明白,這一株七神蓮盞乃是他們先祖種的,而且,如此一株無上聖藥,當然是珍貴無比了,特別是對於他們衰落的李家而言,擁有這樣的一株無上聖藥,說不定能賣一個天價,說不定還能福澤子孫呢。
但,李閒更加明白,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他們小小的李家,已經衰落到這樣的田地了,若是擁有着這樣的一株無上聖藥,說不定不僅是他隨時都有可能招來殺身之禍,同時也更有可能是招來滅門之災。
到時候,不要說未來福澤子孫,連他們連李家都灰飛煙滅了。
「你們先祖種的,當然是屬於你們李家了。」陳郡主倒是很正直,雖然眼前這一株七神蓮盞十分珍貴,也的確是讓人不由為之怦然心動,但是,她還是沒有想去強取豪奪。
「這東西,雖然珍貴。」蘭源公子也不由說道:「此還是屬於李道友的家產。」
就算蘭源公子也想得到這樣的一株七神蓮盞,但是,它屬於李閒的家產,他們就不好意思強取豪奪了,他們與李閒也算是很熟了,也算是朋友關係了。
當然,換作是其他的修士強者或者是大人物,他們根本就沒有這方面的想法與顧忌,對於他們這樣的強者而言,根本就不會視李閒為朋友。
更何況,李家這樣的衰落了,而且,李閒這樣的小人物,又焉能成為他們的朋友,哪怕是朋友,那也僅僅是點頭之交罷了,在一株無上聖藥面前,這種點頭之交的情誼,算得了什麼,當然是要把這一株七神蓮盞搶奪過來了。
「喂,喂,餵。」在這個時候,黑巫王不由瞪着眼睛,瞅着蘭源公子、陳郡主他們,說道:「你們是什麼意思?我都還沒有說話,你們就已經作主了,這麼好的無上聖藥,本王當然是要有一份的了。」
「什麼你要有一份。」陳郡主立即不樂意了,說道:「這又不是你的東西,而且,它也不是無主之物,這是李家先祖所種植下來的無上聖藥,它當然是屬於李家了。」
「嘿,雖然就算是這樣,那又如何?」黑巫王瞪着眼睛,說道:「這樣的無上聖藥,這小娃娃能保得住嗎?嘿,這樣的好東西你們若是留給他,那是害了他。只要他把這樣的聖藥把懷裏一揣,誰都能看得出來,他身懷寶物,到時候,只怕會給他帶來殺身之禍,嘿,到時候,莫說是他的小命不保,只怕李家也是灰飛煙滅。」
黑巫王這樣的話,頓時讓陳郡主、蘭源公子他們都不由為之一怔,哪怕他們不願意承認,但,黑巫王所說的,那都是實話。
如果這樣一株珍貴無比的無上聖藥,讓李閒揣在懷裏的話,那的確隨時都有可能招來殺身之禍,到時候,不僅僅李閒小命不保,就是連李家都會灰飛煙滅。
「強詞奪理。」陳郡主不由瞪了一眼,瞪着黑巫王說道:「你想奪人家的聖藥就直接說,說那麼多的廢話幹什麼。」
「嘿,小娃娃,你是不知道人心險惡吧?」黑巫王瞪大眼睛,得意地說道:「就算本王不拿這聖藥,這小傢伙把它揣在懷裏,相信本王,不出幾日,他的小命就不保了。」
「巫王說得也是有道理。」李閒也承認黑巫王的話是有道理,他不由輕輕地嘆息了一聲,說道:「這株七神蓮盞,我的確是不配擁有它,若是我帶上它,只怕真的會給我帶來殺身之禍,也會給我們李家帶來滅門之災。」
七神蓮盞,這樣的無上聖藥,誰不想得之,但是,李閒也是有自知之明的,雖然說,蘭書四小聖他們不貪不搶這一株無上聖藥,然而這不代表其他的人不搶,一旦讓人發現,他的小命就不保了。
「嘿,我說得對吧。」黑巫王嘿嘿地笑着說道:「如此無上聖藥,我來幫你保管。」
「不可以。」陳郡主立即反對,說道:「你這是想吞了人家的靈藥,少在這裏找藉口。「
「這種事情也不是不可以。」站在旁邊,一直沒說話的李七夜在這個時候悠然地說道:「你替他保管,也沒有什麼問題的。」說着拍了拍黑巫王的肩膀。
「嘿,嘿,嘿,是吧,有道理吧,公子都這樣說了。」李七夜這樣一說,黑巫王頓時雙眼一亮,嘿嘿地笑着說道:「那就我來替他保管了。」
「既然你都替他保管了,那麼,也得把人家照顧好,以後就讓他跟在你身邊吧。」李七夜拍了拍黑巫王的肩膀,笑吟吟地說道:「以後他們四個,也跟在你身邊,監督你有沒有獨吞這株七神蓮盞。」
「什麼——」一聽到李七夜這樣的話,黑巫王那伸手就要去摘七神蓮盞的手,一下子就僵住了,然後如同閃電一樣,一下子縮回來了。
「不可,不可,這怎麼可以呢。」黑巫王立即搖頭,如同撥浪鼓一樣,說道:「不可以,不可以,開什麼玩笑,我帶着五個拖油瓶,那還是把我的命拿去吧,打死我,我也不會要這樣的五個拖油瓶。」
「誰稀罕和你在一起了。」被黑巫王這樣一嫌棄,陳郡主也不樂意了,瞪了黑巫王一眼,說道:「我才不要跟着他呢,這一株無上聖藥還是還給李閒才對,我才不要留在他身邊監督他呢。」
「能留在他身邊,是你的福分,也是你的造化。」李七夜淡淡地笑着對陳郡主說道:「別人都沒有這樣的福分,也沒有這樣的造化。」
李七夜的話一說出來,頓時讓陳郡主不由為之一怔,蘭源公子他們也都不由為之相視了一眼。
「小娃娃,聽到了沒有?」得到李七夜這樣的認同,黑巫王那可就是得意了,挺着胸膛,笑嘻嘻地說道:「別人想跪着留在本王的身邊,本王都不屑看他一眼呢,你這小娃娃,現在有着萬古造化、萬古機緣就擺在你面前,還不好好珍惜。」
此時,蘭源公子與竹沙彌相視了一眼,蘭源公子不由猶豫了一下,沉吟地說道:「可是,我們都已經是入道之人,也是書院學生,再學黑巫術,只怕不妥吧。」
「善哉,善哉。」竹沙彌不由合什,雖然,他也承認黑巫王的黑巫術乃是一絕,但是,似乎不一定適合他們去修練。
「真的要我們跟着他嗎?」陳郡主在這個時候,都覺得這個主意怪怪的。
按道理來說,李七夜的道行,比他們差得遠了,他們的命運,他們的修行,當然輪不到由李七夜來替他們作主了,但是,現在李七夜說了,他們卻覺得,好像是有道理,應該聽從李七夜的話一樣。
「切,你想得美。」黑巫王搖頭,說道:「本王的無上巫術,萬古獨一無二,你們普普通通的凡人之姿,想修練我的黑巫術,嘿,嘿,嘿,還沒有達到這樣的天賦,豎子不可教也,不可教也。」
在這個時候,黑巫王矯情起來了,他不願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