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幕後人那麼關注林望夏,看到這一切,會怎麼做呢?
這個人無論對她抱有什麼樣的態度,必然都會沉不住氣,一定會有所行動的。
現在挖好了陷阱,就等獵物跳進來了!
聶希回到別墅中,在廚房裏做了一頓午餐,走進房間裏,黑暗的房間裏只開了一盞光線暗淡的燈。
林望夏坐在床、上,屈膝着雙腳,腦袋趴在膝蓋上,聽到聲音,抬頭迷茫的望着他。
這幾天的日子讓她的腦子都麻木遲鈍了。
感覺整個世界裏都消失了,她的世界唯一只剩下他,只能看見他,只能聽到他的聲音,只能呼吸着有他氣息的空氣,只能接觸到他的存在。
她從來沒有這樣強烈的感覺,滿腦海,滿眼裏,都只能想着看着這個男人。
就算在她最愛他的那段時間,他都不曾這樣滿滿的佔據她的腦海,讓她無法驅趕,憤怒,焦慮,又不得不依賴着他活下去。
因為她被鎖住了翅膀,只能靠他這個金絲雀牢籠的主人,餵吃餵喝的活下去。
「現在幾點了?」她沙啞着聲音,眼裏茫然,在黑暗中不知時間流逝。
「下午一點。」
「原來是白天了。」她木然的喃喃。
「準備吃飯了,今天有你喜歡的海鮮,幫你剝好了蟹肉,你一定會喜歡。」聶希走過去,手指靜靜的穿過她的長髮,將她垂落臉頰邊的長髮挽起,用絲帶綁起來,這樣餵飯時,就不會碰到惱人的長髮。
林望夏悄然抬頭望着他,他低着頭,臉容是那麼近,迷濛的燈光中,他高挺的鼻樑尖上閃着明光,側臉染着淡淡的光暈,冷漠的表情也因此淡了,有種刻骨的溫柔,就像荊棘毒刺一樣,扎入心中,刺痛又酸楚,怪異又沉淪。
讓她在心底深處湧上一種複雜得不能細想,呼吸都會痛的久遠感情。
他到底想怎樣?要壞,就一直對她壞到底好了。
卻用這種又壞又讓人難受的方式折磨她,嘴巴那麼惡劣,舉動那麼殘暴,用手銬鎖住她,用語言羞辱她,陰晴不定,卻又對她好,餵她飯,給她洗澡,一時好一時壞,就像逗弄寵物一樣逗她,比純粹的壞更壞。
更可怕的是,感覺自己就像被鎖住的金絲雀,剛開始還試圖反抗,掙破牢籠殺死主人,飛出去。
可現在竟然習慣了,並且他的一舉一動,都在黑暗中無形間植入她心中。
就像斯德哥爾摩綜合徵,明明該恨死這個軟禁自己的男人,可內心真實的感覺卻沒有那麼恨。
這種恨意只能化為痛恨自己,恨自己的軟弱和不堅定。
眼淚從眼角落下,從無聲的哭泣,到忍不住抽泣起來。
「你哭什麼?」聶希放開她的頭髮,看到她突然哭了,一臉的懵然,他又沒打算對她做什麼,只是綁一下頭髮,她至於哭得這麼難過嗎?
林望向不理他,只是自顧自的哭着,她也不知道自己發什麼神經,就是胸口難受,想要哭出來,像個孩子一樣放肆的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