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鱷仙君面色凝重的看了眼地上昏迷中的女人,沉聲道:「她傷的很重。」
「這不用你說我也能看出來。」躍千愁蹲在了他身邊,擠眉弄眼的笑道:「老妖怪,跟我說說,她到底是誰,是不是你曾經的老相好?」
鱷仙君目光射來,盯着嬉皮笑臉的他,冷笑道:「她是誰?難道你還沒猜出來麼?她曾經也是位列仙界十二大仙君之一的人物。」
「呃……」躍千愁眼神略微有些迷茫,隨後笑容一凝,似乎想到了什麼,嘴角抽了抽,指着那昏迷的女人,弱弱的問道:「你是說…你是說,她是姬舞?」
鱷仙君紋絲不動的盤坐在那,冷笑着反問道:「如果不是她,那你說她是誰?」
躍千愁伸出的手像觸電一樣,唰的縮了回來,神情僵硬道:「老妖怪,你別跟我開玩笑,她怎麼可能是姬舞,憑姬舞仙君的實力,這東極聖土還有誰敢動她?」他一想到自己剛才對這女人的屁股又打又捏的,感覺後脊背發涼。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鱷仙君回頭看着地上的女人嘆了口氣,道:「這事可能因你師傅而起,估計她是被你師傅先給打成了重傷,然後才着了這群宵小的道,否則憑那些人的膽子還不至於敢輕易動她。」
「她真的是姬舞?」躍千愁呆了呆,目光停留在昏迷女人的姣姣容顏上,就算是臉上掛着血跡,形容憔悴,也掩蓋不了那股冷艷超然的氣質,顯然是個久居人上的人物。松亂的雲鬢枕在地上,昏迷的臉龐上黛眉緊在一起,光潔白潤的眉宇間隱隱泛着一股怒意……媽的!這女人一看就不好惹,人在昏迷中都記仇啊!躍千愁臉上漸漸泛起狠色,目光閃爍的站了起來,緩緩朝昏迷中的姬舞走了過去……他的一舉一動都落在了鱷仙君的眼裏,鱷仙君當即沉聲喝道:「躍千愁,你想幹什麼?」
「不幹什麼。」躍千愁目光深沉的漠然道:「趁她病,要她命!」
「站住!」鱷仙君騰的站起,擋在了倆人之間,厲聲喝道:「躍千愁,她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殺她?」
「有些事情不得不防患於未然。」躍千愁眯眼道:「若是她醒來後,知道是我師傅打傷了她,加上我剛才又……憑她的本事,一但發起飆來,我可抗不住。與其樹個這麼強的敵人,還不如先殺之,以除後患……」
「你瘋啦?」鱷仙君喝斥道:「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是你師傅打傷了她,誰知道你剛才對她做了什麼?」
躍千愁眉頭一挑,狐疑道:「你真的不會說?」
「放心吧!我知道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鱷仙君沒好氣道。
「那就算了,當我什麼也沒說過。」躍千愁大袖一甩乾脆利落,好像真的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反身找了個地方坐下。
「你……」鱷仙君話還沒說出來,躍千愁搶着發問道:「老妖怪,追殺姬舞的那些人是誰?」
鱷仙君臉上的怒容頓消,粗眉擰起,冷哼道:「應該都是夜梟的人,那黑衣光頭名叫羅剎,修為已達仙帝初期,乃是夜梟的弟子。估計夜梟一死,羅剎想趁姬舞重傷奪權了。」
「嗯!聽你這麼一說,我估計也很有可能,姬舞如果死了,搞不好那光頭佬就要成為東極聖土的老大了。」躍千愁緩緩點頭道。正琢磨着這事,忽然發現鱷仙君正在寬衣解帶,轉眼間脫得就只剩下了一個褲衩。
躍千愁張大了嘴巴,看看昏迷的姬舞,又看看近乎.健壯無比的鱷仙君,詫異道:「老妖怪,見了姘頭,也不用這麼猴急吧!」說着趕緊爬了起來,揮揮手道:「我沒看現場表演的愛好,我還是迴避迴避,兩個時辰後回來夠不夠?」
鱷仙君哼了聲,懶得理他,知道這小子只要閒着的時候,你越理他越麻煩。長發一甩,氣勢澎湃,滿頭的辮子瞬間梳解開了。他取出一顆黃丸,走到水潭邊,雙掌將黃丸搓成碎粉末,混上潭水從頭髮和臉上開始抹,一點抹遍了全身。沒一會兒,渾身便像沾滿了黑乎乎的漿糊一樣,鱷仙君一個猛子直接扎進了水潭中,清冽的潭水瞬間盪起一層渾濁……等到他再次從水潭中走出時,渾身上下已經恢復了從前的白皙。只見他一個轉身,水花飛舞,身上突然裹上了一層白光,待白光消失後,身上已經穿好了那銀色的長袍,加上那長長的銀髮披肩,威嚴的鱷仙君重現尊容……躍千愁一臉膩味的看着他,嘴角憋着壞笑。鱷仙君被他看得心裏發毛,又從儲物鐲子中取出了一顆黃丸扔出道:「你也恢復過來吧!」
躍千愁接住黃丸看了看,順手收了起來,嘿嘿道:「我暫時就這樣吧!在東極聖土辦事的時候方便。」
鱷仙君怔了怔,看了看自己身上也沒再說什麼,道貌岸然的走到邊上席地而坐。躍千愁看看他那樣子,再看看地上昏迷的姬舞,終於憋不住「嘿嘿」的竊笑道:「老妖怪,還真看不出來。美女在前,還挺注意形象的嘛!」
鱷仙君也不怕他恥笑,淡然道:「這是自然,我鱷雪君雖然修為不如從前,但當年怎麼說也是和她一起位列十二大仙君,沒理由讓她看輕了。」
「嗯!人生總有失意時,落魄不入熟人眼,他朝東山復再起,淺談今朝君莫笑。嘿嘿!人之常情,理解理解!」躍千愁也不刺激他了,偏頭看向昏迷的姬舞道:「她大概什麼時候會醒過來?」
「應該差不多了。」鱷仙君微微搖頭道:「等她醒過來,能自我調理,恢復起來就快了。」正說着忽然眉頭一動,閃身到了姬舞的身邊。躍千愁跟着看來,只見姬舞的黛眉微動,雙眼緩緩的睜開了。
可能是突然發現身邊有人,而她的潛意識又還在之前的追殺中,警惕性頗高,唰的消失在原地,閃身到了空中,長長的流雲袖飄舞,白衣飄飄,宛若天仙降臨,剎是好看。只見她明眸閃爍的厲聲道:「你們是誰?」
話一出口,眉頭便是皺,只手捂住了腹部,嘴角又沁出一絲血跡,神情間閃過一片苦楚,顯然是傷重難堪。鱷仙君當即抬手喝道:「姬舞妹子,你傷重未愈,切勿衝動。你仔細看看,難道不認識老哥哥我了嗎?」
姬舞身軀一顫,緩緩抬頭看來,一雙明眸落在鱷仙君身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驚疑不定的反覆打量過後,方確認是真。當即如凌波仙子一般,飄然落到鱷仙君身邊,失聲道:「鱷大哥,你…你還活着?可…可你的修為怎麼…怎麼……你不是被萬劍魔君給殺了嗎?」
鱷仙君忽然仰頭哈哈大笑起來,震得溶洞內如金戈鐵馬般亂響不斷,笑聲中充滿了悲涼,良久後才鏗鏘回道:「是被萬劍小兒給殺了,可惜我命大,沒把我殺死,被鎮壓了十萬餘年。」說着揮手拍在了躍千愁的肩膀上,把躍千愁拍得身子一歪直翻白眼,感嘆道:「多虧了這位小兄弟,才讓我脫困重見天日。」
躍千愁一把推開了鱷仙君的大手掌,努力的站直了身子,對着姬舞露出笑容善意的點了點頭,隨後風度翩翩的對鱷仙君寒暄道:「不值一提,不值一提,應該的,應該的,我這人最是喜歡樂善好施助人為樂。」
姬舞看了他一眼,便直接無視了,隨後看了看自己,欣喜道:「莫非關鍵時刻是鱷大哥救了我?」躍千愁表面依舊保持着笑容,肚子裏卻後悔沒多拍幾巴掌。
鱷仙君搖了搖頭,大手掌再次拍在了躍千愁的肩頭,說道:「說來真是巧了,你我都是被他所救,你說這是不是天意?」
「是他救了我?」姬舞怔了怔,這才重新審視起躍千愁來,立刻發現自己居然看不穿他的修為,當即大吃一驚,流雲袖抖到雙臂上挽住,微微欠身行禮道:「姬舞謝過救命之恩,不知前輩是何方高人?」
「不敢當,不敢當!」躍千愁雙手擺出了花,臉上笑容滿面道:「應該的,應該的,我天生喜歡助人為樂。」
鱷仙君也揮手阻止道:「妹子不用理他,這小子嘴貧,滿嘴的胡說八道,他才化神期的修為,不過恰逢其會,碰巧救了你罷了,算不上什麼高人。」隨即皺眉問道:「羅剎小兒為何要追殺於你?」
姬舞狐疑的看了眼滿臉尷尬的躍千愁,當即把畢長春在仙城打開殺戒到自己被追殺的經過講了一遍,果然和鱷仙君猜測的差不多,正是被畢長春打傷後,療傷時遭到了羅剎等人的偷襲,才落到了如此地步……鱷仙君聽後飽含深意的瞥了眼躍千愁,貌似在說,你師傅打傷了人家,你又救了人家,功過相抵,你救別指望人家欠你的人情了。
其實躍千愁壓根就沒打算要姬舞欠他的人情,反而擔心鱷仙君把他師傅是畢長春的事情給抖落出來,他還指望能從姬舞的嘴裏問到紫火的所在,別鬧出什麼矛盾才好……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