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姐,這兩個孩子都是你的女兒嗎?」
「白小姐,我們都沒有聽說過你結婚的消息,為什麼忽然會冒出兩個女兒來?請問你是否已經結婚?」
「白小姐,你一直不肯透露你男朋友的身份,其中是不是有什麼隱情?這兩個孩子的父親是誰?是不是她們是私生女,所以你一直不肯透露男朋友的身份?」
「白小姐,孩子的父親是誰?你是不是做了第三者?」
「五年前就聽說你男朋友向你求婚的消息,但是一直不見你結婚,是不是因為你們感情破解了?還是說,你真的做了見不得光的第三者?」
「……」
這來自不同報社、雜誌社的記者,劈頭就是一頓追問,七嘴八舌,紛紛亂亂,季嫣然根本不知道該回答誰的話,也根本沒有機會回答。記者如狼似虎,她只能抱着兩個孩子往傾城大廈裏面退。
兩個保安過來幫忙,想攔開這些記者,給季嫣然製造空間,讓她回到公司。但是一直鮮有緋聞的歌壇玉女忽然冒出兩個女兒來,孩子的父親不知道是誰,這樣有價值的新聞,記者們哪裏捨得放過?都像見到獵物的餓狼一樣圍過來,前赴後繼,保安推開這個,那個頂上,根本搞不定這如潮水般湧來的記者。而且,還有記者正聞風而至,陸續有來。
「兩個孩子的父親是不是同一個人?為什麼她們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有嘴巴惡毒的記者做了一個這樣的猜測。
當然不像,她們不像爹地,像各自的媽咪,一個小一號溫暖,一個小一號季嫣然,怎麼可能像?
當然,這些話季嫣然只能在心裏說,不可能對這群蒼蠅一般緊緊圍着她們的記者說出來的。
妙歌被季嫣然摟着小腰身抱在懷裏,面對餓狼一般撲過來的記者,她拳打腳踢,面露兇相,可惜,她年紀太小腿太短,胳膊也不夠長,毛也沒打着。
「你們都是壞人,走開!不許欺負我媽咪!」小蘿莉爆發小宇宙,雙眼燃燒着熊熊烈火,還微弱如涓涓細流的真氣匯聚在雙手之上,對着面前的兩台照相機揮舞着小拳頭。
「砰砰」的兩聲,兩台照相機被她隔空打落到地上,發出讓兩個記者心痛的聲音。
雖然看到小蘿莉對着那兩個記者揮舞小粉拳,但是沒有人會懷疑一個三四歲的小丫頭會身懷古武,也不會認為這是小蘿莉隔空把相機打落的,只會以為是兩個記者沒拿穩,在你推我拉的人群中,摔了下來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沒有人回去同情那兩個記者。
除了他們自己。
兩個記者擺出了哭喪臉,蹲下去撿凶多吉少的照相機。這個時候,大家都在拼命往前擁,他們忽然蹲下來,很杯具地絆倒了好幾個記者,慘叫聲卻被漫天的追問掩蓋了去,這幾個人同樣得不到同情。
少了幾個人的包圍,裏面又有其他保安出來幫忙,總算稍微擠出一條路來,季嫣然抱着兩個蘿莉匆忙往裏面逃命,忽然——「哎喲!」小妤痛叫了一聲。
「怎麼了小妤?」季嫣然停了下來,緊張地看着小妤蘿莉。
「痛。」小妤嘴巴高撅,雙眉擰在一塊,可憐巴巴地舉起白嫩如玉的小胳膊給她看。
本來一條白玉嬌嫩的藕臂,多了一道口子,已經流出鮮血來。應該是在後退過程中,被擁擠的人群中的照相機或別的硬物刮傷的。
季嫣然的臉色一下陰沉下來,冷冷地掃了這些記者一眼。有一部分記者已經察覺到不對勁,還有一部分記者依然渾然未覺,依然在孜孜不倦地追問着各種問題。
季嫣然像一頭髮威的母獅子,高吭嘹亮的海豚音憤怒地嘶吼指責:「你們過不過分一點?到底想知道什麼,要問到什麼才肯罷休?我為什麼就不能有孩子?我結婚為什麼一定要公佈給你們知道?我孩子的父親是誰為什麼一定要告訴你們?誰給予你們胡亂猜測信口開河詆毀我名譽的權利?誰給予你們為了新聞不顧一切傷害我親人的權利?我告訴你們,我會一直保留這件事的追究權的,小妤要是傷得厲害,我一定會告你們的。」
有些個記者有點畏懼了,人家是大明星,自己只是一個小記者啊,要是真的抓着這件事小題大做,說她的寶貝女兒受了多嚴重的內傷,憑她的能力再弄個醫生證明幾乎沒有撓度,到時候真的控告自己,就是請律師自己也請不起啊。
小部分記者猶豫怯怕了,大部分記者還是勇往直前的,他們做這一行的,明星情緒失控見得多了,冰不以為然。
小妤眼眸中水霧縈繞,發小公主脾氣指着這些記者說:「你們這些壞人,先欺負我嫣然媽咪,現在又欺負我,我現在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眾記者覺得小公主實在可愛,而且白嫣然滴水不漏,說不定可以從她口中打聽到白嫣然那個神秘男友的來歷呢。有記者問小妤:「小公主,請問我們會有什麼後果?」
「讓開,妨礙我給小妤處理傷口,你們付不起這個責任。」季嫣然冷冷地說。
小妤的小拳頭對着空氣一揮,霸氣十足地說:「我叫我爹地把你們的公司和家都炸了,媽咪說了,凌州沒有爹地不敢炸的地方,你們等着吧。」
果然後霸氣,不愧乃父。
記者們當然不甘心就這樣放過這麼一則勁爆的新聞,依然糾纏着不放,季嫣然抱着她和妙歌往大廈裏面擠,她威風凜凜地對記者們示威。記者們不知道她所說的媽咪是指溫暖,還以為是指季嫣然。都說童言無忌,這孩子說話這麼囂張,記者們都不由得翻起舊賬,像是之前人們被季嫣然否認的猜測:白嫣然其實是溫庭鈞的情婦。
正因為如此,她才會得到傾城不遺餘力的包裝宣傳,她才不敢公開這對女兒的父親是誰。
有個記者單刀直入大聲問:「小公主,你叫什麼名字?你爹地是誰?是不是溫庭鈞?」
季嫣然冷眼一瞪,她記得這個人了,她也不是任人欺負的人。
小妤冷哼:「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溫庭鈞是我外公,你這個白痴。」
「媽咪,那不是爹地嗎?爹地也過來了。」妙歌忽然指着外面馬路說。
記者們一聽,白嫣然這個神秘男友,這對孩子的父親終於露面了,紛紛轉身往外面馬路眺望。
保安幾經艱難把攔在前面,轉移了視線的記者推開,讓季嫣然抱着兩個孩子跑進了大廈,迅速一字排開,攔在門口,擋住這批瘋狂的記者。
記者們轉身看見一個開着蘭博基尼2016限量版,戴着墨鏡的青年走下奢華的名車,攝像頭重現找到了目標,一邊往那邊跑過去,一邊不停地按快門,拍下這個絕對會是接下來一段時間內最熱門談論的男士的照片。
蕭翎飛車來到「傾城」外面,看見季嫣然抱着兩個蘿莉進了大廈,總算放下心來,再看見一群餓狼般的記者把他當成獵物撲過來,情知不妙,當然是三十六計走為上計。他二話不說上車再說,剛坐上駕駛座,關上車門的一瞬,敏銳地在附近感覺到了一抹氣機,眉頭一擰,扭頭往後方的天空仰望。一道灰影從樓頂的天空快若幻影地一閃而過,瞬間飛到前方,在前方迅速縮小為一個黑點,直至消失。
此時,那批記者已經距離他不過數米,他動作迅速嫻熟地啟動車子,颳起一股勁風,揚長而去,最先走過來迫不及待開口提問的記者,被風捲起的塵埃掃了個迎面,可憐地乾咳,什麼都沒碰到,只能眼睜睜看着囂張的蘭博基尼咆哮着疾馳而去留給他的一個車屁股,然後無可奈何地對着車屁股拍上幾張。
蘭博基尼如同一道閃電,肆無忌憚地在馬路上飛馳,那些記者根本沒有追趕的機會,很快就被他遠遠地甩掉。
來到一個小區外面停了下來,蕭翎走下車來,對站在車旁的老人說:「好久不見,半藏先生。」
這是一個看起來已經年過花甲的老人,正是五年前日本之行見過的那個高手,唐雨薰的守護者半藏。
「是啊,好久不見,眨眼五年就過去了。」半藏抬頭看着天空,感慨着時光流逝飛快,像是在懷念什麼,追憶着什麼。
蕭翎倚在車身上,雙臂互抱於胸前,氣定神閒地問:「半藏先生是隱世不出的世外高人,怎麼有空到華夏來?是老了起了鄉愁,回來看看故鄉的發展實況嗎?」
半藏依然是一副要死不活,天塌下來也,漠不關心的樣子和語氣:「我為什麼來,你會不知道嗎?」
蕭翎一笑,沒有否定他的話:「雖然早就想到會有這麼一天,但是沒想到這一天會來得這麼快。」
半藏扯出一抹比苦還難看的笑,說道:「既然你已經知道我的來意,我也就廢話少說了。不錯,我來華夏是負責給你傳訊的,一個月後,神武天皇即將西來華夏,他叫我轉告你,他給了你五年時間成長,希望你不要讓他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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