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帥哥的武功如此卓越超群,實在是讓姐姐意想不到,眼界大開啊。」千鶴笑得有點牽強了,再也沒有那種勾魂攝魄的風情萬種,而是眉眼眼內,都染上了驚詫、憂慮和苦澀。
「還馬馬虎虎吧。」蕭翎不謙虛地謙虛一下下,然後羲和劍往地上一杵,對一敗塗地的十二大宗主下達死刑宣判:「勝負已分,是自盡還是讓我動手,你們自己做一個選擇吧。」
千鶴臉色大變,這十二個宗主是日本武林的棟樑之柱,要是這十二個宗主都死了,日本武術界你的實力必定大大削弱,到時候,在華夏,棒子等古武底蘊深厚的國家面前,出雲國再無一席之地。她艱難地擺出一個妖嬈的媚笑,說道:「蕭帥哥,正如你所說,勝負已分,不如大家就此罷手,結個善緣,你覺得怎麼樣?」
「我覺得不怎麼樣。」蕭翎面無表情地搖搖頭,「你看他們剛才那樣子,分明是想把我五馬分屍,如果敗的是我,他們肯定跟我好好算算國讎家恨,把我這個謀奪三大神器的小賊剁成肉醬拿去餵狗。既然如此,有來有往,這才公平嘛。」
千鶴嬌笑道:「怎麼會呢,就算是蕭弟弟你敗了,姐姐也不會讓他們傷你性命的,你這麼帥,這麼有趣,武功這麼好,姐姐還打算從良之後,等你追我呢,怎麼捨得讓他們殺你?」
瞧瞧,這就從帥哥進化成弟弟了,真是會算啊你。蕭翎撇撇嘴,還是搖頭:「中國有句話叫做吃一塹長一智,我已經上過你一次當了,怎麼還能再上一次當呢?女人的話,不可信啊。要是我敗了,估計你恨不得把我千刀萬剮,讓我來世別再打三大神器的主意呢。」
「怎麼會呢,人家頂多把你圈養起來,讓你做我一個人的男寵。」千鶴風情萬種地嬌笑如鈴,嫵媚之態,嫣然之姿,讓群魔亂舞。
「你還真狠心,明知道我還有大把美女要泡,竟然想把我據為己有,就沖你這麼歹毒的想法,我更要殺了他們。」蕭翎不為所動,提着羲和劍走到一個倒地宗主面前,抬起長劍準備砍下去,就近兩個宗主立即撲過來相救。蕭翎左右一揮,千斤之力,把這兩人震退。
「等等!」千鶴躍起,翩然飛到蕭翎身邊,柔軟如水地說,「既然你要求公平,那我對你食言一次,你也對我食言一次,不殺他們,這樣就互不拖欠了,這樣才公平對不對?」
「你倒是會算,可是我這人一向一言九鼎,絕不食言,說了要殺他們,就一定要殺他們。」蕭翎輕哼,哪有這麼便宜他們的食言方式?
「好弟弟,姐姐剛才只是跟你開個玩笑,你就這麼記恨姐姐嗎?」千鶴眼睛水汪汪的,表情楚楚動人,我見猶憐。
偏偏,蕭翎表現得很鐵石心腸,不解風情,冷硬地說道:「你就是叫好老公也沒用,我說了要殺,就一定要殺。」
「千鶴神官,你不要再跟他lang費口舌了,無論你說什麼,他都不會放過我們的,你的恩情,我們感激不盡,但是你大可不必如此屈尊向他求情。大丈夫死則死矣,又有何懼,況且,我們全力抵抗,他還不見得就殺得了我們。」禪宗宗主冷冷地盯着蕭翎,戰意縈繞。
「喲,既然你這麼想死,我要是不成全你,倒是我不近人情了。」蕭翎喲了一聲,羲和劍對着他,就準備動手。
千鶴身影急掠,攔在他面前,說道:「你若一定要殺,先殺了我。」
「你以為我不敢?」蕭翎冷冷地說。
「不,你敢,不過你不會,因為你還沒得到你想得到的東西。」千鶴目光堅定地直視他凌厲的眸光,不慌不忙,胸有成竹地說。
「你就是憑藉着這個來威脅我的?」蕭翎淡淡地問。
「如果我說是,你受我威脅嗎?」千鶴似乎篤定他不會殺,所以說得很堅決很自信。
「他們,我一定要殺,否則,我的身份個來日本的目的就會傳出去,此行必定困難重重。所以,他們不可能活着離開。不知道除了他們,你還告訴了其他沒有,如果有,我不介意血洗名古屋,甚至血洗日本。」蕭翎屈指連彈兩下,兩個打算逃走的宗主被這兩道氣勁擊中要穴,脫力倒地。
聽了他如此冷酷而不帶感情的話,千鶴倒抽了一口冷氣,有感而發:「你這麼嗜血嗜殺,這麼冷酷無情?」
「彼此彼此,跟你們日本人比起來,還有點差距。而且,說句很誠實的話,我對日本人實在沒有好感,更無感情可言,殺幾個日本人,對我來說,無關緊要,還可以討回日本人南京大屠殺欠下的債,好像也不錯。我在想,如果有必要,我是不是可以來個東京大屠殺呢?」蕭翎說得輕輕鬆鬆,左手手指連連虛點,千幻劍劍氣交織成一個劍網,不死心想逃走的另外幾個,傷痕累累倒地。
現在,就剩下禪宗宗主一個人是站着的了。
千鶴阻止不了,只能眼睜睜看着他們倒下,低聲對蕭翎說:「我不是日本人,是當年神武天皇帶來的兩千童男童女的後人。」
「哦是嗎?那你可以不用死。」蕭翎不為所動,還是殺心堅決,「如果我此行失敗,發現你泄密,我真的不介意來個大屠殺泄奮,你知道,我說得出做得到的。」
「我沒有告訴其他人,就是他們來了,我才告訴他們,所以,他們也沒有機會告訴別人。」千鶴不得已解釋,然後有氣無力地說,「你真的非殺他們不可嗎?」
蕭翎嘴角扯起冷笑:「你說呢?」
「那你得先勝我。」千鶴依然不動如山攔在他面前。
「你不是我對手。」蕭翎冷冷地說。
「打不過也要打,我總不能眼睜睜看着你把他們都殺了。」千鶴苦笑道。
「好,我給你一個機會,拿出草雉劍,我們打一場,能接下我十招,我就不殺他們。」蕭翎把羲和劍插進地面,淡然說道。
千鶴眼睛一亮,驚喜無限地說:「真的?!」
「真的,我正好可以一睹草雉劍的威力。」蕭翎微微一笑,輕輕點頭。
千鶴立即答應下來:「好,你等我,我這就把草雉劍拿來,和你真刀真槍打一場。」
「我很期待。」蕭翎坐在劍柄上,雙臂交叉互抱,微微淺笑。
千鶴不再多說,立即飛身掠向神社,蕭翎陰險地笑了,站了起來,把插在地上的羲和劍拔出來,眸光冰冷冷地在八宗主四家主身上掠過。
等了幾分鐘,千鶴出來了,但是,她手中卻空空如也,根本沒有什麼草雉劍。她掃了一眼地上,已經躺着十二具屍體,感慨道:「果然不出我所料,你這個傢伙果然不是那種信得過的人。」
「你不也沒帶草雉劍出來嗎?五十步笑百步,半斤八兩。」蕭翎嗤笑道,「說什麼要殺他們先殺你,你真會裝,我一看你就不是這樣的人。」
千鶴嫣然一笑:「要是了解我,還真的得數弟弟你呢。」
蕭翎收起羲和劍,淡然說道:「現在可以帶我去了吧。」
「我還有得選擇嗎?」千鶴無奈地聳聳肩,然後嫵媚一笑,嬌聲道,「好弟弟,你扯再生氣了,其實姐姐剛才只是在試試你的真正實力。這也是神武天皇的意思,如果這點實力都沒有,也不用帶你去見他了,搞不定這點小麻煩的人,沒資格見他。」
蕭翎哼了一聲,不置可否,這個巫女是個魔女,狡猾得很,說那麼多話,誰知道她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他不理千鶴,走向櫻花和武田希文,對櫻花微微一笑,然後目光如電,冰冷地盯着他,冷冷地開口:「這裏沒有外人了,說吧,為什麼揭穿我的身份,又幫櫻花洗脫嫌疑?是怕她魚死網破,把你的真是身份也供出來嗎?」
「的確有這個因素,畢竟如果揭穿她的真實身份,不知道會不會因此造成連鎖反應,把另外幾個家族也牽扯進來,到時候,門主數百年的部署,必定付諸東流。」武田希文說道。
蕭翎狐疑道:「你都出來破壞我的計劃了,還擔心他的部署落空?你說得自己真是忠奸難分啊,把自己說得這麼複雜,難道我就會放過你了嗎?」
「我破壞你的計劃,也是迫不得已。」武田希文嘆息道,「我不來,其他人也回來,我來了,如果你真的戰敗,至少我還有機會保住紫櫻,也不算完全糟糕透。至少,你沒了,再等一段時間,四象家族還會有人來。」
「紫櫻?」蕭翎疑惑,望向櫻花。
櫻花解釋道:「我的漢名叫做言紫櫻,櫻花只是再這裏和其他家族的人聯絡的代號。」
蕭翎恍然明白點點頭,看着武田希文:「你是說,武田家已經反叛,而你,迫不得已,唯有棄車保帥?」
「是棄帥保車,但總比兩個都沒了的好。況且,我相信你沒那麼容易死,只要你能逃出這裏,我已經幫你安排好退路。」武田希文苦笑道。
蕭翎半信半疑:「這麼說,武田家其他人已經知道了,除非我殺光武田家的人,否則消息還是會外泄,是嗎?」
武田希文沉默片刻,說道:「就算你殺光武田家的人,也未必封閉得了消息,他們也許已經聯絡其他人了。」
蕭翎想了想,無奈一嘆:「真是家賊難防,算了,兵來將擋吧。」頓了一下,看着武田希文,「你們武田家漢姓是什麼?」
「姓張,我叫張子松。」
「我還不能完全相信你,你應該明白,現在先跟我走一趟吧。」蕭翎望向千鶴,「我們是不是應該上路了?」
「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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