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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門「叮」的一聲打開了,為了逃避這奇怪的氣氛,可安快速地閃到最裏面。
關於堂姐寧正瑜喜歡徐宮堯這件事,她也聽到過一些風聲。
去年除夕哥哥寧容成來美國陪她過年,飯後聊天時也提起過一嘴。寧容成難得評判別人的感情,但對於這兩個人,他並不好看。用他的話來說:「正瑜身為女人,攻擊性太強。而宮堯,別看他平時很溫和,但為人處事自有原則,也不是個輕易能被操控的人。」
可安當時對徐宮堯的印象並不深,唯一記得的是他開車技術很好。
她出國的那天,就是他送她去的機場,當時三環正在修路,路障特別多,但他讓她安穩睡了一路,沒有感覺到一絲的顛簸。
她下車的時候誇他把車開出了飛機的味道,他玩笑說:「那等寧小姐回來,可以把我調職去做你的司機。」
五年,她回來了,但一切物是人非。徐宮堯,也早不是當年那個徐宮堯了。
現在的他,幾乎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父親寧啟仲出事之後,多少人爭搶着想把他拉進自己的陣營里,獨他巋然不動,仍守着原來的崗位,給她這個傀儡做着特助。
這兩個月來,他們雖然接觸不少,但可安也沒有見得多了解徐宮堯什麼,只是隱隱的,她能感覺到他是有野心的……
「可安,我已經和孫老夫人約好了,過兩天一起見個面吧。」沈潔瑩話題一繞,又繞回到她。
可安嘴一撇:「小嬸,這關係到我的終身大事,你是不是該提前和我商量一下?」
沈潔瑩不以為然:「我這不是和你商量着呢嘛。」
「你這哪裏是商量,分明是通知。」一旁的王天奈幫腔。
可安盯着鏡面里的沈潔瑩,不出聲。
醫院的轎廂很大,可這會兒也壓抑的讓人透不過氣。
三個女人,各懷心事站着。
好一會兒,沈潔瑩才承認自己理虧,她放軟姿態,捏着可安的虎口輕輕地揉了一揉:「好姑娘,這次就算我不好,可我也是關心你啊。你看我都答應人家了,你就跟我去看看,不喜歡也沒有關係的,就當走個過場好不好?」
可安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況且,沈潔瑩是個多好面子的人她也知道。要是讓她在孫家那邊下不來台,她恐怕要生好一段時間的氣。
「可我現在……」可安低頭,扯了扯身上松松垮垮的病號服:「我這樣渾身是傷,不適合相親吧。」
「你衣服一換,誰能看到你身上有傷。就算看到,那也無妨,都說帶疤的男人性感,帶傷的女人也很性感啊。而且,那位孫公子,正好學醫的,沒準還能支支招給你用用藥,讓你好得更快。」沈潔瑩擠擠眼,眼神有些曖昧。
可安沒法子再推脫,只能硬着頭皮答應下來。
沈潔瑩高興地拍了下掌。
「那就這樣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