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場這邊的事情算是簡單地交代了一下,我就帶着眾女離開了。
上車之後,眾女都是心情有些陰鬱,我心中就覺得很是懊悔,早知道就不讓她們跟來了,今天這驚險的一幕,肯定讓她們會很難忘。
回到住處之後,我自認為應該算是安全了,我就叫洪回去了。我並讓洪轉告夏薇兒,東西我一定會按時交給她。我必須這麼說,雖然我到現在還沒有什麼頭緒,但是等賭場交接完畢,我也就能好好在賭場裏搜索一下了。我覺得,東西很有可能就在賭場裏。
叫洪回去,也是因為,我知道眾女已經對殺神一般的洪產生了懼怕之意,當然,這是很正常的事情。哪怕當我第一次看見洪那副殺人不眨眼的樣子,我的心裏都會有些膽寒。
到了夜晚的時候,柳萱萱和林雪玫在我安慰之下都回房歇息了。在客廳里,就只剩下我和李芊柔。
我們只是呆坐着久久沒有說話,當一陣夜風颳起,外面傳來呼呼的聲音之後。我對李芊柔問道:「你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
李芊柔此時才抬起頭看着我,我明顯看到李芊柔的眼睛已經微紅了。
「你想知道什麼,你就問吧。」
我心中有很多問題想問她,我對她問道:「你是誰?」
李芊柔看着我的眼神,我能看出當我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她的眼底閃過一絲失望。但是她還是說道:「我從來沒有騙過你,我就是李芊柔,在你的面前我從來沒有說過一句謊話!」
李芊柔的語氣有些激動,讓我心裏一下難受起來,貌似我是問的有點過份了。
「抱歉我」
李芊柔搖搖頭:「你不必道歉,現在我就說一個孤苦無依的孤女,被人欺負很正常」
我看到李芊柔的眼角已經掛上了淚水,我知道,我之前的問題傷害了她,我心中一痛,對她解釋道:「是我的話有問題了,我不是這個意思的。」
李芊柔沉默了好久,最後對我說道:「我的師傅就是童川,他因為賭術的原因,為江湖人所熟知。被人稱作是『八指森羅』。」
這個我是知道的,在氣勢上給我的資料里有記載過。但是,好像和李芊柔說的有些出入。就是秦雙雙給的資料是說童川之所以被叫做『八指森羅』是因為一個人力挑對頭勢力。而李芊柔所說的卻是因為賭術的原因才被稱為『八指森羅』。
這裏面就有點偏了,但是我沒有挑明,畢竟我請秦雙雙調查童川的事情,要是被李芊柔知道的話,她肯定會更加難受。畢竟死者已矣。
我沒有打斷李芊柔的話,而是繼續聽她訴說。
「師傅和我的父親是在之前的賭場相識的,兩人之後的關係很好。經常切磋賭術,最後他們研究出一種在博弈中能夠反敗為勝的賭術。」
「就是飛龍過海?」我忍不住說道。
李芊柔點點頭:「就是飛龍過海,這是一種能將賭局反敗為勝的賭術。」
我雖然很好奇其中的原理,但是我沒有去問。這是人家行當里的秘密,同行相遇到了,也不會將拆穿。更別說,我這門外漢想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了。這是壞了人家的規矩,在這個節骨眼上我還是不要問的太清楚的好。
為此我只是回復一聲,原來如此,我就沒有對『飛龍過海』的事情繼續問下去。我特意錯開話題,對她問道:「那然後呢?他們將賭術傳授給你,之後又發生了什麼?」
李芊柔回道「賭術是師傅在賭場出了事之後,才教我的。」
之後的事情,基本上就和我了解的出不多了。李芊柔的確沒有騙我,只是對我隱瞞了她會『飛龍過海』的事實。但是,去而更加讓我明白十賭九騙的意思。看來一切都是局呀!
關於在今天的賭局,的確是李芊柔用飛龍過海幫了我。李芊柔告訴我,她雖然不會其他的賭術,但是那個荷官將四個老a拿走的時候,就被她發現了。回想起賭局,在李芊柔接過荷官的牌之後,她的確露出了奇怪的神色。看來,那時候她就發現荷官拿走了四個老a。我就說為什麼魏楚星會那麼篤定,我不可能會有老a了。原來他早就派人在撲克牌上做了手腳。
在我們的談話快結束的時候,李芊柔說可以把飛龍過海這門賭術交給,問我想不想學。我對此興趣不大,說到底,我對賭博還是有點牴觸的,畢竟我的老爹就嗜賭如命,為籌賭債還曾經把我給賣了。要不是時勢所逼,我怎麼樣都不會沾上賭博。
結束了和李芊柔的談話之後,我又接到了大頭的電話,在電話中,大頭問我魏楚星的事情怎麼辦?魏楚星傷的有點重,要是傷口不處理的話,有可能會熬不過今晚。殺人不過頭點地,我並不是個殘忍的人,魏楚星對我來說還有些用處,我就對說了句,他現在還不能死,大頭就知道事情要怎麼辦了。
事情了了,我就回房了。一夜算是無話,就這麼過去了。
之後的這幾天就着手賭場的接收工作,現在手上能用的上的人也就大頭了,他對賭場的情況算是比較熟悉,日常的經營他還能多少顧得上。
當賭場完全接手之後,又有了新的問題。那就是,現在賭場算是易手了,按照規矩是要和道上的朋友打招呼。也就是必須知會他們一聲,此後的賭場的老闆是我,而且就在這片地盤做生意。
這件事算是要將我擺上枱面,和道上的混個臉熟。在內地的賭場都是會和地下勢力掛鈎的,畢竟這屬於撈偏門的生意。
我本來想拒絕的,但是大頭卻勸說我這是業內的規矩。要是不這樣做,道上的人就會三天兩頭來賭場找事,這樣的話,我們就沒有辦法做生意了。
我想想也覺得是,既然接手了賭場,那就要做下去。我雖然不喜歡賭博,但是我從來不會嫌錢腥。而且,我現在最缺的就是錢了。
我就叫大頭去安排時間,到時候我再出面應酬那些道上的人。大頭最後和我說道,希望當天能把洪帶上。我沒有去仔細問他的意思,不過我心裏也猜到了一些。到時候見面的都是道上人,面對賭場這塊肥肉被我這個毛頭小子給佔了,他們那些老江湖多少會有些不爽,很可能就會故意刁難我一番。或者,在之後就對賭場打主意。如果不能在武力上對他們有所震懾,那些老江湖很可能就會把我當做軟柿子來捏。
我沒有對大頭說,我到時候會不會帶上洪,只是對他說我心裏已經有數。
對於洪這個殺人機器,雖然好用,但是要隨意駕馭就太難了。畢竟我不是他的真正老闆。要是我主動去叫夏薇兒把洪借給我,雖然夏薇兒多半不會拒絕,但是這樣的話,我和夏薇兒好不容易能夠平等對話,就會失去了平衡。畢竟我連對賭場外圍勢力震懾的能力都沒有,我還能有多少能耐和人家對等談話?
想到這裏,我突然感覺有點頭大。以前沒有錢的時候,天天在愁着錢的事情,現在手頭上有了個金礦,卻又有了新的煩惱。看來人家說的,高處不勝寒就是這樣的到了。人站在高處了,能看到的風景不一樣,但是高處之上同樣也是寒風凌冽。
事情要怎麼辦,我還沒有想出個頭緒來,但是,按着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現在就等大頭那邊聯繫一個確切的碰面時間,然後再做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