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跑到樓頂的邊緣,在這樓頂上,沒有什麼防護欄之類的東西。
站在這邊緣上,晚風吹拂讓我背脊一涼。
我之前以為這裏距離另一棟樓的樓頂很近,但是真的讓我來到這邊上,我看清之後,才知道這樓頂與樓頂之間的距離能有兩米左右。
我探出頭樓頂,看看下方。當看到這裏距離樓下的高度,我感到一陣頭暈目眩。
這要是不小心掉下去了,我肯定會死!
嘭!嘭!
我聽到身後幾聲聲響。看到不遠處的樓頂大門被人撞了開來。當頭我就看見幾名持着兇器的大漢沖了出來,我知道我再拖沓下去,我就小命不保了。
離我不遠的大頭已經助跑一段跳到了對面的樓頂,消瘦男也學着這樣做,助跑之後就一躍而去。
當消瘦男已經站穩落下之後,突然一個踉蹌,身子猛然後退。腳下一空,一個後仰就掉下樓頂!
大頭看到想要衝去救援,但是太晚了。大頭想要伸手去拉,但是消瘦男的身子已經跌落下去了,樓頂黑的嚇人,只聽到一聲悶響。樓下聽不到任何的聲音。我想消瘦男十有**是死了,這裏可是有五六層樓高。
我聽到大頭悲憤地叫了幾聲,但是他的叫聲還是無法掩蓋我身後一幫兇徒。
我知道我要是再拖沓下去,我的下場未必能有那個消瘦男來的好。
再等下去就是死。能搏一搏絕對不能坐以待斃。
那幫人離得太近了,我不敢助跑太遠的距離。我幾個大步一躍,就向着兩米遠的樓頂跳了過去。
當我耳邊颳起風聲的時候,我的腦海里是一片的空白。
我的的腳沒能夠到樓頂,我感到我整個人在下沉。這種下墜感,讓我全身汗毛豎起。
我奮力伸着手,試圖抓住近在咫尺的樓頂邊緣。當手掌傳來一股實在感,我心裏還沒來得急感到慶幸,整個人就被下墜的慣性往下拖。抓住邊緣的雙手被突然的巨力一掙,我往樓下墜去。
死定了!
腦海里的唯一念頭,就是這個。
「好!抓住了!」
突然覺得這句沙啞的聲音,要比什麼歌唱家的歌聲還好聽。
我感到一隻手被牢牢抓住,我看見樓頂上的邊緣,大頭一隻手緊緊抓住了我的手。
此時,我明白是大頭救了我。
「起來!」
大頭低喝一聲,把我從半空中往上拉。我借力也爬上了樓頂。
當我穩坐實地之後,我有一種再世為人的感覺。好像我死過了一回,感受到自己的後背早已經濕透,我知道剛剛經歷什麼樣的九死一生。
我大口的**着,心中依舊有些驚魂未定。剛剛不是大頭拉住了我,我就肝腦塗地了。
「謝謝!」我對大頭道了一聲謝,對於大頭我是發自心裏的感謝。
大頭也是坐在我旁邊,對我說道:「不用謝了,就當我們倆一筆勾銷了。」
大頭說完之後就站了起來,看着之前我們所在的樓頂,用一種着急的語氣說道:「快走!事情還沒完!」
我順着大頭的目光看去,我看到對面的魏楚星正以一種陰測測的眼神看着我們。而他帶來的一眾手下,也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一架梯子,迅速地搭在兩棟樓頂之間,變成一架臨時的「天橋」!
雖然他們在梯子上動作很慢,但也是步步緊逼!
我看到這一幕立馬就站了起來,大頭回身就跑,我隨後跟上頭也不回。
衝進這棟樓的下樓的樓道,我噔噔地就下樓去。
沿途遇到一些雜物,我順勢就扔在了樓梯中央。
剛衝到二樓。我看到大頭一腳就將緊鎖的大門踹開。
嘭!
門開之後,大頭率先沖了出去。我以為此時算是逃過追殺,但是沒有想到在樓底下雌伏着一堆人。
這些人手持砍刀鋼管,個個是凶神惡煞。
大頭倒是勇猛,幾拳打到一個大漢。奪了一把砍刀就在身前飛舞起來。
大頭下手狠辣兇猛,幾下就把幾人砍翻在地。
這些人見大頭難對付,對着手無寸鐵的我就圍了過來。
我想退回樓內,但是卻聽到樓上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還是窮追不捨!
要是退回去,在狹小的樓道之內。我絕對會困死!
我佯裝關門,等上幾秒後,猛的一推!
撞倒了好幾個人,聽着他門的痛叫,我沒有拖沓立馬狂奔,我大叫一聲:「大頭!不要戀戰!快跑!」
我余光中看到大頭砍翻幾個人之後,也是狂奔而去。
向我匯合過來的大頭說道:「他媽的,這魏楚星看來是要趕盡殺絕呀!」
我奮力狂奔,沒有搭理大頭的話。魏楚星連自己的乾爹都殺,我們這些知道真相的人。不被殺人滅口才怪!
幸好現在還早,我和大頭專門往人多的地方跑。跑過幾條街道之後,那些人算是被我們甩掉了。
但是,我們依舊不敢掉以輕心。此時的我們就猶如驚弓之鳥,今晚雖然躲過了追殺。但是明天怎麼辦?
這個魏楚星既然對我們下手了,肯定就是不死不休了。
我問大頭有沒有什麼去處,大頭猶豫了一下對我說,這裏他是待不下去了,只能往外地跑。現在魏楚星可以說是如日中天,一些忠於李三爺的舊部下現在都是死的死散的散了,再留在這個地方也沒有意義了。
我聽到大頭要走,我心裏覺得有些可惜。大頭勇猛非常,收在麾下絕對是一名猛將。
但是,現在的我想要收復他還差點火候。畢竟。李三爺剛死,大頭到現在還在沉浸在悲憤之中。
不過,我知道,大頭就算離開了這裏,總是會回來的。因為,在這裏有一個他必須要解決的人。
話別之後,大頭就連夜離開了。
這時候,我才覺得全身酸痛。剛剛經歷的一切,讓我身心疲憊。
我回到了住處,林雪玫聽了我的話已經睡了。
看看時間現在已經快十二點了,我簡單得洗漱之後,我撥通了李飛的電話。
我和李飛說了一下李三爺的事情,李飛說這件事他知道一點,是地方上的人幹的。把那個賭場端了之後,沒有幾天就會正常開業,只是老闆會換了而已。我問李飛,這賭場的真正老闆是誰,李飛沒有說,只是說這個幕後的老闆很低調。我和他說了魏楚星,李飛也說了。要是我不主動去招惹魏楚星,他還不敢真動我。今晚多半是嚇唬我的而已。
我聽着李飛的話,我是將信將疑。對魏楚星會結束對我的追殺,我不敢全信。但是,如果要讓我和大頭一樣離開這裏,我又做不到。在這裏,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但是,魏楚星的事情,卻像一根刺扎在了我的心裏。對於這個人我非解決了不可,一把高懸的刀在頭頂,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揮下來,這種感覺可不好受。
魏楚星這個人已經上了我的黑名單,對於此人我除之而後快。
我追究原因,的確是因為我的自身的實力太弱。這並不是說我身子骨弱,而是說我的在人手和錢財上的缺失。
像魏楚星,手低下就一幫人,一幫人逞兇鬥狠,卻乖乖聽命魏楚星這個大逆不道,敢殺自己乾爹的人。
這除了是魏楚星自己苦心經營的班底,更側面地說出了魏楚星有着不菲的身家。
晚上絕對有幾十號人了,這些人可不會白白做白活,現在的人都是向錢看的。
我得好好思付一下,不建立屬於自己的勢力,要對付魏楚星,或者陳少傑。還有一個到現在隱身在暗中的華揚,以我在學校經營的那些微末勢力,還不夠看。
我必須要崛起,這個前提條件就是需要錢,很多錢。
雖然,我心裏想了很多。但是,今天晚上的消耗實在是太大了,我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第二天,我叫林秀玫給我向學校請假。有些事情,我必須去辦。
童川!
李三爺臨死前叫我去找的人,還有給我的這把鑰匙。
按照李三爺的說法,我找到童川之後,將這把鑰匙交給需要交的人,我就能得到一筆錢。
錢的誘惑力還是很大的,而且我要是想發展壯大,就離不開錢。我坐上駛往烏嶺鎮的汽車,從我這裏的小鎮一路過去,要差不多一兩個小時。
當我到達烏嶺鎮的汽車站之後,我才發現,我除了烏嶺鎮和童川這個名字之外。我沒有一個較為詳細的地址。
為此我給大頭打了個電話,我想大頭跟了李三爺多年肯定知道童川這個人。
當大頭接起電話之後,我明顯就聽得出他的聲音有些疲憊。我也不想進行過長的無用寒暄,我就開門見山地對大頭問道:「你知道童川嗎?」
「知道,你找他?」
「是的。我之前叫三爺幫我查點事,我現在必須聯絡上他。你知道他現在的地址嗎?」我沒有向大頭說實話,因為我不想節外生枝。我雖然對大頭有招攬之意,但是我並不能對他表露全部真誠。畢竟,俗話說的好,逢人只說三分話,不可全拋一片心。
李三爺就是死在對自己人太過信任上面。
大頭不知道怎麼的,似乎知道我是在說謊,對我不冷不淡的說道:「我不知道他現在的地址,但是我想,你也不會想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