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蓁蓁點着腳尖,口中輕輕數數,「一、二、三……七,太好了,只剩下七匹馬了。」
經過半個多時辰的廝殺,莫非墨三人終於將包圍他們的火焰怪馬消滅的只剩下個位數了。
皇甫心兒也終於鬆了一口氣:「這樣我們至少有一個時辰的時間來為下一波攻擊做準備。」紫薇太極陣法經過上百匹怪馬的衝擊,已經殘破不堪,用它來對付下一波怪馬,顯然說不現實的。
「看來師姐已經想好對策了。」莫非墨這一回才真是對皇甫心兒刮目相看。
雖然他自信不依靠陣法也能擊殺怪馬,但有了這陣法做防護,滅殺怪馬只不過是談笑間手起手落而已。
這不,剛閒話了幾句,剩下的七匹怪馬也被他迅速消滅了。
皇甫心兒慢慢消減了陣法,連服了好幾粒補充法力的丹藥,這才緩緩道,「根據怪馬前幾次攻擊規律,可以推測,下一次進攻的怪馬,應該是築基期巔峰或者接近金丹期的修為,光憑我們三個佈下的陣法恐怕不能完全抵禦,最好是再多找幾個幫手。」說罷,她似不經意地提了一句,「要是白師弟在這裏就好了。」
「也不知道白大哥這會兒怎麼樣了。」蓁蓁跟着感慨了一句,「早知道就該把漪兒那塊玉壁給師姐拿着,不至於走散。」
莫非墨沒有說話,心裏也有點擔憂。
白凌波至今尚未築基,而築基期的怪馬已經攻擊過好幾次了,不知道他能不能順利避過。
「不如我們隨便走動走動,看看能不能碰上白師弟?」皇甫心兒提議道。
莫非墨和蓁蓁相視一望,會意的點了點頭。
當然,另一個原因也在於,在他們休整的這一小段時間裏,狼寶已經將附近的靈藥採集得差不多了。
因為蓁蓁不時要停下來,跑出去採藥,他們前進的速度不快。皇甫心兒和莫非墨則是一直留在飛舟上打坐等待,對他們來說,時刻將法力保持在巔峰狀態才是最重要的。
此時停留的這片草地牧草非常茂盛,足有一人多高。被牧草掩蓋的陰影里,長着一種小紅傘似的三層靈芝,蓁蓁瞧得稀奇,一邊走一邊采,不知不覺就離開飛舟很遠了。
「嘖嘖,小妹妹,看樣子你收穫頗豐啊。」
蓁蓁正埋頭唱歌的時候,耳邊突然響起了一陣輕飄飄的男子聲音。
一聽就不是好人<="l">!
「是啊,只有是被我看到的靈藥,我都采了。」蓁蓁抬起頭,淡定地看着慢慢靠近的那個身影。
眼前的男子大約中等個子,面盤很寬,卻長了一雙細長的狐狸眼,滿臉獰笑地望着蓁蓁。
既然你不仁,就別怪我下手狠了!
「這些草藥,你想要嗎?」蓁蓁歪着腦袋,笑眯眯地問,「道友,我采的藥,可不是那麼好吃的哦!」
男子冷笑一聲,向前大跨幾步,伸手便去抓蓁蓁的儲物袋。
蓁蓁身子一晃,露出了身後的狼寶,狼寶雙爪飛舞,「轟」的一聲便噴出了一個大火球。
狐狸眼男子的表情停滯了一瞬,手上的反應非常迅速,不知從何處拿出一塊白色小盾,揮手一擋,大火球瞬間四散開來。
然而下一刻,狼寶已經晃到他眼前,雙爪迎着他的頭顱狠狠揮下。
「築基後期的狼怪!」男子直到此刻才大驚失色,舉起小盾一擋,勉強攔住狼寶的正面攻擊,他眼睛一眯,瞅見了蓁蓁,猛然雙腳踏地,朝着蓁蓁撲了過去。
一道青色劍光仿佛疾風一般出現,自上而下一劍劃下。男子畢竟實戰經驗豐富,危機時刻拼命往旁邊躲去。他只覺得左側肩膀一麻,一回頭,便看見左手臂飛了出去。
「啊!」鮮血從男子的肩膀噴薄而出,整個人重重摔在地上。
「你沒事吧?」莫非墨鐵青着臉,落到蓁蓁身前。
蓁蓁吐了吐舌頭,「我沒事,這傢伙居然打我的靈藥的主意,真討厭。」說罷,又狠狠踢了踢已經昏死過去的男子。
靈藥都是為小墨踩的,阻擋小墨修仙的都是討厭鬼。
「咦,這人似乎是藍月宗的弟子。」隨後趕到的皇甫心兒,一眼就根據男子身上的服飾認出了他的身份。
莫非墨問,「藍月宗是幹什麼的?」
「藍月宗是乾元大陸近幾年興起的一個宗門,他們依附雲海宗,壟斷了乾元大陸不少生意,發展得還算不錯。」
「壟斷生意?這麼說,藍月宗的人應該挺富裕。」莫非墨冰山一樣的臉忽然露出幾分溫柔,蹲□子,毫不猶豫的將男子的身體裏里外外搜查了一番。
除了幾件普通靈器和一些宗門信物,還發現了一張奇怪的符籙。
「師姐,你說這些什麼東西?」
在莫非墨和蓁蓁心裏,皇甫心兒已經成為百科全書似的存在。
皇甫心兒拿過符錄,仔細研究了一番,喃喃道:「這個應該就是比儲物袋更高級的儲物符。」
「怎麼個高級法?」
「儲物袋和其他儲物器物任何人都可以使用,但這儲物符卻是能認主的。」
蓁蓁驚訝,「認主?那也就是說我們拿不了裝在裏面的東西嗎?」
「差不多是這樣」,皇甫心兒點點頭,「如果以法力強行打開,裏面的東西便會破壞<="l">。」
莫非墨聽完,陰沉着臉沒有說話,飛起一腳將男子翻了個個兒,逮住狼寶的尖爪子,狠狠往他的子孫命脈上扎了一下。
「啊!」男子慘叫着醒了過來,雙目圓睜,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樣。
莫非墨懶得廢話,晃了晃手中的儲物符。
「哼,你們有本事殺我,儲物符里的東西也自己取啊!」男子冷笑一聲,「你們要是識相的話,現在最好抓緊時間趕緊逃命,否則,等我師兄弟到來……」
「你確定?」蓁蓁扯了扯手中的小皮鞭,笑眯眯地走向男子。
男子身子一僵,對上蓁蓁的眼睛,沒來由的有些驚慌。
「蓁蓁,讓我來吧。」站在旁邊的皇甫心兒伸手攔住了她。
「你?」
不只莫非墨,連蓁蓁都覺得,皇甫心兒不就是一顆安靜的無公害蔬菜嗎?刑訊逼供這種事,她也行?
皇甫心兒點點頭,從儲物袋裏拿出一隻粉紅色的老鼠。
「這是什麼?」
「說來話長,我幼年曾經被一隻老鼠咬破手指,又癢又疼,簡直令我想尋死。」皇甫心兒臉上閃過一點羞赧,「後來我學會煉器了,就做了這麼個小玩意,想着以後遇到討厭的人了,便拿這個對付他。」
蓁蓁同莫非墨相顧一望,慶幸自相識以來,並不曾得罪過皇甫心兒。
「喂,我跟你素不相識,你要幹嘛?」
「住手啊你!」
男子聽了他們的對話,登時嚇得蒼白,然而那隻粉色老鼠落到地上,緩緩張開嘴,居然從裏面跑出來數十隻蝗蟲大小的小老鼠,齊齊撲向男子的全身,撕咬着、抓扯着,不放過他身體的每一個部位,沒多久功夫男子的身上便體無完膚了。
「你現在能不能解開這道儲物符?」皇甫心兒耐心地問道。
男子蜷縮成一團,頓時哀求道:「能,能。」
皇甫心兒滿意地揮了揮手,老鼠軍團這才退了回來,不過她的口中卻沒有半分鬆懈:「如果你不配合,我有的是辦法讓你生不如死!」
男子下意識地愣了愣,撓了撓被老鼠啃噬過的皮膚,旋即用力點頭,顫抖着撿起儲物符,輕聲念了一句咒語,下一刻,儲物符上密密麻麻的紋路便漸漸消失了。
「禁制已經解除了。」
莫非墨毫不客氣地拿過儲物符,清點了一番,這傢伙似乎是個煉丹師,儲物符里裝着不少藥鼎和丹方,難怪對蓁蓁采的靈藥垂涎三尺!不過,最令莫非墨滿意的,還是那十幾萬靈石。看來這藍月宗,果然油水很足啊。
「對了,方才你說什麼師兄弟,他們現在在哪兒?」莫非墨接受完物資,又開始盤問起男子來,「你有沒有向他們求救,他們大概什麼時候過來給你報仇?」
男子的臉抽動幾下,「現在覺得後怕了?」
「怕?對,我是怕,我怕他們不來給你報仇,那我豈不是損失了一大筆靈石?」
男子頓時氣結,垂頭喪氣的躺在地上<="r">。
蓁蓁從莫非墨扔掉的一大堆雜物里忽然翻出了一塊玉牒,大聲問,「這是什麼東西?」
男子的狐狸眼陡然放大,又迅速垂下去。
然而,皇甫心兒捕捉到了這個細節,她微微一笑,揮手再次放出了粉色老鼠。
「不要,不要,我說,我全都說!」
皇甫心兒的手一頓,淡淡說道:「如果還有下一次,即便求饒我也會讓你先嘗嘗苦頭。」
「不敢,不敢。」男子連喘了幾口氣,忙道,「這是雲海宗的謝師兄發給我們的召集令。」
「召集令?」
「這草原上的怪馬越來越厲害,而且集結成群,單憑我們這些築基期的修士,單打獨鬥根本不是其對手,因此謝師兄給雲海宗以及我們藍月宗這樣依附雲海宗的弟子發了召集令,讓我們聚在一起,共同闖關。」
莫非墨冷着臉問:「這謝師兄說是什麼人?」
「謝師兄叫做謝乘風,是雲海宗這一代築基期弟子的領軍人物,他天賦異稟,是身具五種屬性的五行真體。」狐狸眼男子解釋道,語氣中隱隱有一抹傲然。
「五行靈體?」莫非墨頓時皺了皺眉,「有點意思。」
一般說來,修士可以修習三種屬性攻擊,並且最終從中選擇出最適合自己的一種屬性進行修習。五行真體的修行者則不受此限制,對金、木、水、火、土五種屬性都一樣能以最高天賦進行修煉。
而一般的屬性修煉者之中,運行中五行相生相剋的法則,從這個層面來說,五行真體是沒有缺點的存在。
「師姐,看來我們不必擔心下一波怪馬的到來了。」
「你們……」男子的狐狸眼中儘是驚恐。
莫非墨冷冰冰望他一眼,手中青色劍光乍現,迅速了解了男子的性命,帶着蓁蓁和皇甫心兒上了飛舟,飛快地朝玉牒指示的方向行進。
「你們說,那謝乘風會不會識破我們?」皇甫心兒問道。
「不會,他現在正是缺人手的時候,他要保護雲海宗弟子的性命說得過去,他發召集令給藍月宗的人,分明只是因為這些人會聽他的話罷了,我們只管前去,展露出實力即可。」
莫非墨瞧得透徹,這修仙界表面上講的仙道,說到底還是一個以拳頭說話的地方。
謝乘風願意與他們聯手那就罷了,不肯聯手也無所謂,莫非墨可是蓄勢待發,想好好試一□劍合一的真正威力。
作者有話要說:米有萬更我悔過。<=""><=""><="">